“我,我确定啊,我当然确定。夕儿,当天我们不就……”吴三摸了摸胸口衣服里藏着的东西,有了自信,话尾还故意朝夕和暧昧地看了一眼。
那样子简直就是当众宣布她殷夕和就是个放**子,与男子相识之初就上了床,也像是在当众宣告,她殷夕和早就已经和这个男人有了首尾。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将目光再度集中到夕和身上。
夕和气得恨不得立刻就撕了这张臭嘴,但她硬是忍了下来,噙着冰冷的笑容继续说:“你确定就好。那么,来人吧,把这个人移交官府。”
“为什么?你自己都承认了。”吴三本来还沾沾自喜于自己脑子转得快,临时编了个完整的故事出来,结果对方竟然承认了还要把他送去官府,他哪里能同意。
“为什么”,夕和唇边的笑意加深,“当然是因为你刻意诋毁小女的名声和闺誉了。因为这一整个月我除了蒙召进宫见了一次太后娘娘,还不曾出过府,又哪里来的英雄救美一说呢。”
这话一出来,围观的人恍然大悟。三小姐出府的次数极少,大多数时间甚至连延年堂都不会出来,这一点府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一个月来好像是没见三小姐出过门,这么说的话就是这个男人刻意捏造,意图诋毁三小姐了。
“不,不可能,谁能证明你没出过府?你若是没出过府,我又如何得了你的贴身之物呢!”故事是他捏造的又如何,他有信物在手,容不得她死不承认!吴三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丞相府的乘龙快婿就迫不及待地将怀里揣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藕荷色绢帕,吴三拿在手里得意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将那绢帕一点点打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东西来。
是一支翡翠簪子。当这支翡翠簪子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在场几人立时神色各异。
殷夫人先是一愣,脸上现出疑惑来,但待她仔细看清了翡翠簪子的样式后又恢复了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就是这支翡翠玉簪,是那日你亲手交给我的,说是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夕儿,你该不会绝情到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吧,这上面可还刻着你的名字呢!”吴三拿起翡翠簪子转了转,将簪身上刻着的一个“夕”字露出来给其他人看了看。
老夫人本来见夕和扭转了形势已经脸色稍霁,但此时看到那簪子脸色就再次阴沉了下来,甚至比刚刚还要难看。
夕和见到这簪子,脸上的笑容尽失,转而变成了震惊,愕然地质问吴三:“这簪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祖母送我的翡翠头面在三天前被盗,难道就是你偷的?!”
“当然是你……什么?偷?什么头面,我不知道,这支簪子是你送给我的,你休要否认。”吴三听了夕和前半句正打算一口咬定是她送的,但一听后半句就有些懵了,但他脑子转得快,反正就是咬死这簪子是她送的不松口。
老夫人一听,却听出了端倪来,问夕和:“夕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夕和转身向老夫人回禀:“祖母,其实,你送给夕儿的那套翡翠头面在三天前不知所踪了,疑似被贼人盗走。”
“那你怎么不告诉老身呢!”老夫人听后皱着眉责怪了夕和一句。若是早告诉她,哪里还会有今天这一出。这个丫头到底还是欠了历练了。
“夕儿想这首饰头面皆是放在内室之中的,丞相府又戒备森严,应当不是外人所为,而是夕儿的院子里出了手脚不干净的。夕儿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惊扰了祖母,便自己在私下里查找小偷呢。”
“那你可找到了?”
“我……”
夕和刚一开口,厅内就匆匆跑进一个人。这个人先给老夫人夫人行了礼,然后对夕和说:“回禀小姐,内贼抓住了。”
夕和看着不早不晚刚刚好出现的临月再次露出笑意,转而对老夫人说:“祖母,内贼抓住了。夕儿想将内贼提上来问一问,应该就能知道这翡翠簪子究竟为何会落到这个吴三的手里了。”
“等一下”,殷夫人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刻打断了夕和的话,“怎么这么巧,三天前的盗窃犯刚好就是现在被抓住了。三小姐,这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你说实话,老夫人还能替你们做了主,有何不好呢。”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夕和此时故意拉个所谓的内贼出来欲盖弥彰了。
夕和也不生气,说:“夫人言之有理,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夫人你总不会非要扣到我的头上吧。把人带上来问一问不是更清楚么,夫人要是有疑问也可以亲自问问这内贼。”
“行了,把人带上来。”老夫人此时必然是站在夕和这一边的,强势地发了话。
很快,人就被带了上来。来的是两个人,桑梓和小枝,只是桑梓是自己走进来的,小枝却是被人押进来的。进了厅,扑通两声,两人皆是跪下给几人行礼。
小枝的一张脸已经煞白,两颊上还挂着泪痕,身子瑟瑟发抖着,看上去好不可怜。她一看到夕和先是畏惧地一缩,然后满脸哀戚的样子看着老夫人,像是怕极了夕和的样子。不得不说,她这身演技是真的好。
夕和无视她,直接让临月把事情经过都说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小姐突然发现老夫人送给小姐的那套翡翠头面不见了。当时小姐就认为是内贼偷的,所以让奴婢和当时在场的流萤姐姐都不可对外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