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向夕和一番讨饶后未果,一下又气愤了起来。自己都已经这样卑躬屈膝地求她了,她还想怎么样!这个蛇蝎女人就非要她的命不可吗!
于是,气愤之下,她又对着夕和破口大骂起来,什么破鞋、贱人、荡/妇之类的词从嘴里吐出来一个比一个难听。
两个海盗喽啰眼看着这个蠢货要把岛主夫人给得罪彻底了,生怕牵连到自己,赶紧就拖着她往楼梯口下去。
那个女人嘴里骂个不停,越骂越胸,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被人给架了下去,她的下场想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人走后,老妇安抚了夕和几句,然后亲自护送夕和回到喜房里。
青萝和若梨刚好因为担心夕和追了出来,已经掀了门帘,满脸皆是焦急。见着夕和安然无事,她们才松了口气,同夕和一起回去喜房。
而其她几个女子见只有夕和一个人回来,且还是被老妇护送回来的,稍微想想也能猜到那女子的下场了。辱骂过夕和三人的另外两个女子赶紧低了头,看都不敢再看夕和一眼,生怕夕和同老妇说些什么,将她们也给带走。
老妇看喜房里一地凌乱,皱了皱眉,吩咐两个女子赶紧收拾一下,岛主很快就要来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老妇走后,收拾的人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而其她人是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皆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与此同时,快活岛底层的骚乱已经解决了,所有参与进了打斗的人都被岛主一声令下关进了地牢。而后,喜宴继续,海盗们纷纷落座,三十几个老妇和老叟开始给每一桌上菜。
喜宴热闹欢腾的氛围很快再度营造起来,海盗们都自发忘了刚刚发生过的变故,开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努力表现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替岛主庆贺今天这大喜之日。
岛主吩咐了人把主桌撤掉,神色还有些郁郁。杨不言在主桌撤掉前拿起了主桌上放着的金酒壶和金酒杯,然后倒上一杯递给他。
“岛主,今日是您迎娶岛主夫人的大喜之日,别被几个不开眼的人坏了您自己的兴致。来,这一杯,我敬您,恭贺岛主大喜,愿岛主和岛主夫人们白头偕老。”
杨不言的话成功捋顺了岛主炸开的脾气,哈哈大笑了一阵,拍了拍他的肩,从他手里接过那只金酒杯,说:“不言呐,还是你最会说话。说得好!”
杨不言含着笑,“岛主过奖。”
岛主拿起酒杯扬手往嘴边送,但眼看着就要喝下去了,手却停住了,顿了片刻后他把那酒杯又递回给了杨不言,说:“这杯酒,不言,你替我喝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今晚可不能被酒给误了事!”
杨不言唇畔的笑僵了须臾,接过酒杯来,一抬手,一饮而尽。
岛主盯着他把酒喝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坐下和兄弟们一起再多喝几杯。然后他便转身去了另外一桌喜桌上。
杨不言的目光追随着岛主移动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旁边人给他满上的酒碗,再度一扬手,一饮而尽。
岛主在喜桌之间来回走动,在这桌停留一会儿,又在那桌停留一会儿,像是要顾及每一桌的弟兄。杨不言的余光时不时地瞥向他,待确定了他所在的方位后又着眼于自己眼下的应酬。
但就是喝了一碗酒的功夫,刚刚还看到人的岛主突然不见了踪影。杨不言脑子里的弦立刻绷紧,朝四下里张望了一圈,着实没见到人后,他寻了个由头起了身,再往快活宫里头走去。
进了快活宫,在里面摆设的喜桌之间扫视了一圈,仍旧没发现岛主的身影后,杨不言的目光转移到了楼梯口。
坏了!难道已经上去了?!杨不言不及多想,立刻顺着楼梯往上走去。但他才一走到第二层就被几个从第二层下来的人给拦住了。
“杨堂主,你怎么上来了?走走走,我们得了令不用守着了,咱下去喝酒去。”
“得了令?岛主来过了?”杨不言问。
说话的人暧昧的嘿嘿嘿笑了几声,再用手指指了指上头,说:“换我有三个大美人在上头等着我也急啊,岛主可真是有艳福了,明早都不一定起得来床。走吧走吧,咱们羡慕也没用,还不如下去多喝两碗酒来得实在。”
那人说着就和另外两三人拱着杨不言一起下去。
杨不言沿着楼梯抬头看了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随后他对那几人说:“我有点急事要找岛主,回头再来找你们喝酒,你们先下去吧。”
哪知对方听了面上却露出一丝讶异来,说:“咦,刚岛主来还特意吩咐了不管任何事,什么大事小事,急事不急事的,今晚都不许上楼去打扰他,否则一律丢海里喂鱼。怎么这头杨堂主就真遇上急事了。”
杨不言一怔,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被他发现了吗,所以才刻意下了这种命令。
“杨堂主,虽然吧,你在咱们岛主跟前得脸,但也正是这样,你比我们都清楚岛主的脾气不是。我劝你啊,还是别上去找不痛快了。啥急事啊,等明天还能来不及。走吧,喝酒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不言没法硬闯,一时别无他法,只能先随这几人下了楼,但他心里开始紧张和焦急了起来,脑子里更是飞快地思索起能有什么紧急的应对之法。
此时,那岛主已经走进了喜房,挥退旁边站着的那五名女子了,正带着一脸猥琐的淫/笑盯着夕和三人来回看,思索着接下来该先尝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