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奉了王后的命?”夕和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她们定然是被骗了。
王后和柳王二人亲自登门来要戒指求证了,哪还会再派什么人过来。来的这个人定然不是王后的人不说,八成就是染公主的人。
染公主很显然已经肯定了若梨就是她的姐姐,不然不会这么费尽心思地又是煽动柳王和王后来要戒指求证,又是私底下将若梨的戒指骗了去,好让若梨这个真公主也成了假的。看来,她是非要将若梨赶走了。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该把那个戒指借出去啊?”流萤看夕和表情严肃了起来,隐约猜到了她们把戒指借出去这件事有问题,不免担忧地问。
事已至此,说再多只能让流萤她们跟着担心和忿忿不平,没有任何用处。于是夕和没有多解释,只是嘱咐了她们要有防备心,下次若是再有谁打了任何名义来取东西都要先问过她。
流萤等人点点头。夕和随后立即开始飞快地思索起接下来要应对柳王和王后那边的法子。
若梨的戒指款式很简单,只要有材料很容易就能编出来。但是,关键在于那个戒指是王后亲手编的,又被他们认作是信物,一定还有什么细微之处是别人无法仿造的。
这样一来,临时做个假的出来应付肯定是不行的了,一旦被发现的话反倒会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越发让柳王和王后认定若梨是假的了。除此之外,剩下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拖,拖到把戒指找回来。
但戒指既然是染公主取走的,很有可能一到手就会毁掉,能顺利取回来的几率太小了。剩下的另一个办法就是谎称若梨的戒指在来时的路上不小心丢了。
虽然这么一来,柳王和王后也会十分怀疑,但是至少不会就此认定若梨是假的。可这个办法要冒个风险,就是万一染公主没有毁掉戒指,而是用作别的途径,那她们就自打嘴巴了,最终结果就会还是被认定是假。
两相权衡之下,只能赌一把。夕和想了想,就赌染公主这么迫切地要毁掉若梨的身份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毁掉戒指!
于是,夕和看了若梨一眼后就转身走出了屋子,返回到柳王和王后跟前。
将想好的说辞跟他们一说后,如夕和所料,他们二人的脸上果然浮现起了浓重的怀疑,但还不至于有认定她们是骗子的愤恨。
柳王和王后没能见到信物,失望的走了。他们一走,族长便问夕和可是出了什么变故,夕和便将戒指被人取走的事告诉给了族长。
族长听后陷入了沉思,而后又问:“那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没了信物,唯一能证明若梨身份的就只有她自己了。找回她的记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不是随便一个冒牌货可以杜撰的,届时只要再和柳王王后一对质,自然真相大白。”
“嗯。只是要找回一个人的记忆不是容易的事,有时候是需要机缘的。如果一直没碰到这个机缘的话……”族长委婉地询问夕和可有想好退路。
夕和浅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大不了我带来的人我自己带走便是。养一个若梨我还是养得过去的。”
族长不禁失笑,又说:“明日便让不言带你们去望月坡和寄居洞吧。”
夕和应了好,向族长告辞离开。
与此同时,另一边不老宫内——
染公主正听完了心腹的回禀,确定那枚戒指已经销毁了,总算松了口气,然后又得知柳王和王后已经回来了,便收好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改成一脸焦急出了自己的闺房,去寻柳王和王后了。
“父尊,娘亲,怎么样?可有见到姐姐的戒指了?”见到了人后,她迫不及待地相询,表现得像极了一个急于和姐姐相认的乖巧妹妹。
柳王和王后面色不豫,分别叹了口气将实情告知于她。
染公主听后暗自窃笑,面上则露出纠结的表情来,“啊,怎么会这样啊。这么巧在路上丢了吗?父尊、娘亲,你们相信她吗?”
柳王不说话,王后则摇了摇头,说:“她那张脸是真像极了梨儿,可没有戒指……我们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染公主肯定地点点头,“没有戒指,长得再像也还是没法确认呢。其实,娘亲,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和姐姐有时候会有心灵感应?”
王后和柳王同时看向她,回想起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双生子的关系,确实常常会有些类似心灵感应的表现,比如一个突然觉得不舒服,另一个好端端的也会在同一个部位觉得不舒服。
“染儿,你的意思是……?”
“父尊,娘亲,其实我在这个人身上没有感觉到一点姐姐的气息。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分开太久疏远了导致的。不如这样吧,等明天,我去试一试,便能知道了。”
“试?你要怎么试?”
“很简单。我每每吃了花生身上就会起疹子,小时候每次我一起疹子,姐姐也会觉得身上痒痒的。所以,明天我去找她,再带点掺上花生粉的糕点,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这么说起来,以前确实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染儿身上起了疹子,梨儿好好的皮肤也会出疹子、觉得痒,没有一次例外。
王后觉得是个好办法,但是又有些心疼小女儿,“染儿,这样试得让你受苦了,要不我们先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再……”
“娘亲,能认回姐姐,不叫其他人冒充才是最重要的。一点点苦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