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树林里比较危险,傅珏是定然不能亲自进去的,因而来之前便安排了临山和燕青代表秦王府进林。
他和夕和两人便负责在外等消息,并尝试着从皇上、皇后这边突破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时至临冬,气候寒冷。虽然帐子里生了火,但地上的寒气还是一阵阵涌上来,使得夕和不由紧了紧自己的披风,也多看了傅珏一眼,在见到他的领口有些松开了后便自然而然地探过身子去替他系好。
帐子里有人见到了这一幕突然开口夸赞了一句:“秦王妃和秦王可真是伉俪情深、恩爱非常啊,就连带子松了这种小细节秦王妃也是一眼就看见了,还细心地亲手替秦王系紧呢。”
话音一落,帐内的人们便纷纷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而这时,正巧回去添衣的二公主带着沁妍郡主走了进来,两人同皇上皇后行了礼、落了座,二公主自然而然地便问了他们刚刚在聊些什么。
有人便又说了一遍,沁妍郡主立刻一个眼刀飞向了夕和,使得夕和不由轻笑了一下,暗想这位郡主还真是榆木脑袋,别人至少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堑吃了不少,半分智都没长,还是把满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而且还没怎么样呢,气性就上来了。
“秦王妃身怀六甲、弱质纤纤,稍微一动便会动了胎气,不好好在秦王府养胎,怎的也来了这猎场?你可得多保重身子才是啊。”沁妍郡主面上是笑着的,说出口的话夹着几个看似关心的词暗讽了那日在秦王府里发生的事。
有心人再往深了想的话还能解出她连腹中胎儿都不顾,还要紧盯着傅珏来猎场,是个惯会霸宠的人。
夕和也不生气,淡淡地回应了句:“多谢郡主关心,贵府送来的补品极好,妾身吃了几天,大夫都说胎象稳固了。倒是郡主怎么也会在这里?妾身要是没记错的话,郡主此时应该是在府中禁足反思吧。”
沁妍郡主被带回晋淮王府后被免去禁足是一定的事,所以见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夕和也不意外。那件事既然私了了,夕和本来也没打算拿出来说,但对方既然挑衅,她也没有不还击的道理。
先说晋淮王府给秦王府送补品,又提沁妍郡主被罚禁足,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在场的人都精明着呢,稍微一想便能脑补出来。
而沁妍郡主本人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夕和不过几句话,她就气得瞪圆了眼睛,脱口便要反驳。不过今日有二公主看着她,及时扯了扯她的衣袖并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她才忍了下来没有说。
二公主代替她回了夕和的话,也算是间接地替沁妍郡主辩解了一下:“沁妍小孩子心性,有时候做事没个度,前阵子虽然惹了父亲不高兴,但父亲也不会真的跟她计较。所谓禁足思过也就是小惩大诫,沁妍已经知错,父亲哪还会再怪她。”
夕和含笑不语,其他人见此虽然明知这里头有文章,但还是颇有眼力见的把话题给转了。
营帐内的家眷中有几人是尤其健谈的,她们起了头一聊开,氛围便慢慢地从拘谨变得相对轻松起来。夕和一边听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把话题引到当年的事情上,再从皇后或者皇上口中套出些东西来。
结果,她还没想到,皇后就率先以身体不适为由告了退,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去了。夕和立刻看了傅珏一眼,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然后傅珏便起了身,大大方方地同皇上提出有事要单独相商。
夕和略微有些愕然,但也没有太意外。毕竟眼下这帐子里人太多了,就算皇上愿意说也要顾及这个场合合不合适,而且昨夜时他便跟她说过让她不必费心,他会想办法。
皇上也怔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傅珏会主动提出要跟他单独会话,但随后便应了下来。
于是,其余的人皆起身告退,将这营帐让出给皇上和秦王单独叙话。
夕和最后看了傅珏一眼,方才随其他人一道退出营帐往自己的地方去。结果走出没两步就被沁妍郡主给拦了下来。
临月警惕地往前两步挡在了夕和面前,以防这个沁妍郡主毛毛躁躁地碰了伤了自家王妃。
沁妍郡主眼里闪过一抹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同夕和开口道:“秦王妃不必紧张,本郡主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郡主但说无妨。”
“你真的爱秦王吗?”
夕和听了不禁轻笑了一下,这位郡主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自以为有这个资格来问她爱不爱自己的夫君?
“郡主一介闺阁女子还是矜持内敛一点比较好,不要动不动就把一些不该你说的话挂在嘴上,不然影响的只会是你自己的名声。而至于你想要的答案妾身只能说无可奉告,因为这个问题只有夫君一人有资格问妾身。”
“哼,本郡主对你的答案也没有兴趣。”沁妍郡主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本郡主只是想提醒你,你若是真爱秦王就不该霸着秦王妃的位子,秦王殿下需要的是个有能力有背景,可以跟他互相扶持的妻子,而你除了妖媚求宠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待在他身边只会拉低他的身份,叫别人取笑了他!你要是……”
“沁妍郡主!”夕和瞬间冷下脸来,冷声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妾身夫君需要什么样的妻子都跟郡主无关,郡主不觉得你以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口吻对妾身说教是件很可笑的事吗?刚刚妾身已经说过了,你没有资格。
你既没有资格来问妾身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