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得确定你真的没什么大碍才能放心。这样吧,你起不来床的话我让临山来把门打开,你等一下。”
“哎,不要啊夕和姐姐。”白幻儿一听到夕和的话就慌了神,立刻拒绝,然后飞快地想了想后,又对外面的人说,“其实,其实是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脸摔肿了,见不了人,夕和姐姐你就别进来看我的笑话了。”
“摔跤把脸摔肿了?那更得开门让我瞧一瞧,女儿家脸上可不能留疤。幻儿,你听话,快把门打开。”夕和知道白幻儿在撒谎,但她还是顺着她的谎话说了,因为她得保全幻儿的面子和闺誉,不能在外面就把话说透。
“夕和姐姐,我、我真的没事,求你了,求你别管我了,你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白幻儿坐在床榻上抱着被子又着急又无奈。
说完后,外面没有了回应。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动静,她便以为夕和走了。正待要松一口气时,门却砰地一声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将被子往上一提,把自己整个人裹了进去。
“夕、夕和姐姐?”白幻儿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询问进门来的人。
“是我。”夕和应了声,又给流萤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出去等着便好。
流萤、临月几人遂又退了出去,再反手帮她们带上了门。
“幻儿,出来吧,你跟尧王殿下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夕和待门关上后,扶住桌子在桌边坐下,同时语气平静地朝床榻上的白幻儿说了一句。
白幻儿在被子里浑身一僵,下一刻嗖地一下掀掉了被子,再穿好鞋子走到了夕和跟前。
“夕和姐姐,你、你怎么会知道的?”白幻儿绞着手指低头看着夕和,活像个做错了事被父母发现的孩子。
夕和却没有回答她,拉着她在自己面前坐下后先替她看了看脸上的伤痕,又问她:“我平日里给你的药呢?上过了吗?”
白幻儿点点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其实,已经不疼了,就是看着还有点肿。对不起,夕和姐姐,让你替我担心了。”
夕和凝视着她看了一会儿后问她:“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是因为亦尧说他的立场和我们府里不一样,如果我把和他在一起的事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反对我们的。所以,他想等我们的婚事定下了再亲自登门告诉你们。”白幻儿皱着眉心,低声跟夕和解释。
夕和听了这番话,越发觉得这件事不正常了。原来幻儿不把这么大的事告诉她是被傅亦尧教唆的!原因还是因为说了之后会招致她的反对?这算什么烂理由?她如果要反对的话,他们早点说晚点说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傅亦尧就是打算着要将生米煮成熟饭才好让他们不得不妥协,将幻儿许配给他?若是如此,他这样的行径和窃玉偷香的登徒子又有何区别?!
“尧王殿下提了你们的婚事?那他可有说过他要给你个什么名分,何时迎你入府?”夕和追问道。
白幻儿面上浮现起一抹红晕,羞涩地回应:“他从一开始就提了,在告诉我他心仪我许久的时候便说了要同我成亲。但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娶我的话我只能给他做妾室。他说他不舍得委屈我,所以要我等他把要紧事办完,到那时候,他就会休妻娶我过门了。”
傅亦尧会休妻迎娶幻儿?夕和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相信。她不是看不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只是纯粹的不相信傅亦尧这个人。
傅亦尧府里早已正侧妃位齐全、姬妾成群,本来就不是一个专一专情的男人,再加上他和沁妍郡主在猎场营地出了事,沁妍郡主那样的身份都只能让他削除一个侧妃的位子来给她,幻儿又凭什么能让他休妻另娶?
爱情吗?若是真挚的爱情,他又怎会在昨夜放任幻儿被沁妍郡主掌掴受委屈?况且,他的正妻是尧王妃,是正儿八百上了玉牒的皇妃,岂是他说休就能休的。
综上几点,夕和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傅亦尧的花言巧语,而显然幻儿这个单纯的性子已经被他迟的死死的了,不然也不会已经和他发生了关系。
夕和竟然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傅亦尧绝非良人,不是幻儿可托付终身之选,她应该劝说她就此断了和傅亦尧的关系的。可是,这个时代不是现代,幻儿的思想也远没有现代女性来得开放和自由,她失了身又失了心,绝对已经认定他了,若是强硬地拆散对她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再加上,幻儿已经受过一次伤,再伤一次,她真的担心她撑不撑的过去、承不承担的起。
“夕和姐姐,亦尧对我真的很好的,他对我很温柔,会很认真的听我说话,会带我去吃好吃的,买一些精巧的小东西送给我,他对我就像姐夫对你那样。
你不知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可羡慕你了,你身边总有那么多人关心你、爱护你,姐夫对你那么那么好。而我……”
“幻儿,你也有很多人在关心你啊,我、流萤、临月、青萝……还有你姐姐,我们都很关心你,你感受不到吗?”夕和对于白幻儿的想法颇为意外,不由反驳了她的话。
“有,有的。”白幻儿点点头,跟着又摇摇头,笑着说,“可是不一样。就像姐夫眼里只有你,我也想有个人眼里只有我,而亦尧就是那个人。所以,夕和姐姐,你现在知道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