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幻儿,不是妻子,是侍妾。”傅亦尧第三次试图推开白幻儿,但这一次她却抱得尤其紧,他又不能太过用力,于是只能用语言让她主动松手。
果然白幻儿一听便松手了,从他怀里出来仰了头看向他,问:“侍妾?可是,亦尧,你不是说要娶我做你唯一的妻子的吗?怎么现在……?”
傅亦尧趁此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再朝她招招手,不紧不慢地说:“幻儿,我也想娶你为妻,但是你知道我的身份,休妻不是说休就能休的,需要时机和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我先给你一个名分,等往后有机会了再将你扶正,可好?”
白幻儿虽然有些失望,也有些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满脸兴奋地问他:“那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今天是不是就是来接我的?”
“幻儿,即便是妾室的名分也需得按照正统的规矩一步步办下来,我不想怠慢了你。所以,你还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等全部事宜都办好了我便来接你了。”
“啊,这样啊。”白幻儿眼里的喜悦再次削弱了下去,不太高兴地撅了嘴,“那大概需要多久啊?你不知道,我跟夕……跟殷夕和已经决裂了,我实在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什么?决裂?”傅亦尧闻言一惊,急忙追问她是怎么回事。
白幻儿便将之前和夕和发生的冲突,以及她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苦难尽数告诉给了傅亦尧,言辞之间皆是委屈和对夕和的怨恨。
傅亦尧听后皱了皱眉心。他没想到情况比所想的还要糟糕,白幻儿竟然已经和殷夕和闹僵至此了。他突然有些怀疑,不知自己这般费尽心思的安插这颗棋子还有没有应有的价值,会不会到头来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给自己找了个不洁的麻烦。
“亦尧,你快一点好不好?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种形式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了。或者,你能不能先带我走,然后我们再走形式啊?”白幻儿扯了扯傅亦尧的衣袖,眼神恳切地望着他。
傅亦尧看向她,心里的厌恶更甚。他没有立刻回应她,再沉下心仔细想了想后才对她说:“幻儿,你实在是太糊涂了,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啊?你什么意思啊?”
“我跟你说过,我跟堂弟只是暂时的立场不同,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而且我内心是很希望和堂弟如亲兄弟般和睦相处的。你成了我的人,便等于和是她成了妯娌,而你们关系不好,我和堂弟的关系还能好得起来吗?”
“这……可是,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啊?”
“道歉赔礼。”傅亦尧说着主动拉了白幻儿的手,再一脸认真地同她说:“幻儿,除了我们的婚事有一些手续要办,眼下我也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必须再在浣花宫里待一阵子,你答应我在这段时间里务必修复和殷夕和的关系,不要让我烦心。”
“亦尧,我……”白幻儿心里百般不愿意,但接触到傅亦尧凝重的目光后只得改了口,“我知道了。那你可得早点办完事,早点来接我。”
傅亦尧敷衍地应和了几句,再将自己安插在浣花宫里的眼线告知给了白幻儿,让她必要时通过眼线联系自己,不要擅作主张。白幻儿满口应下,又欣喜起来,拉着他的手倾诉了这段时间的相思之情。
半个时辰后,傅亦尧离开了浣花宫。白幻儿依照他的吩咐主动去找夕和示好,但她刚走到正殿门口,还未跨入门槛,流萤便于殿内走出来将她拦了下来,并同临月二人一起要将她带回耳房中。
白幻儿一下惊叫起来,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质问道:“你们还要把我关起来?是殷夕和下的命令吗?她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畜生这么对我?!”
这段时间以来,白幻儿出言不逊、口出恶言的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流萤和临月都已经懒得和她多费唇舌,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不管她继续叫嚷质问些什么,由不得她不愿意地将她强行带回了耳房。
白幻儿回到耳房中后又叫嚷闹腾了一阵子,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安静了下来。
三日后,两个消息一起传到了浣花宫。一个是白真儿已经作为家长同尧王府把婚事的一些手续都办妥,启程回东篱了;另一个则是此次将要率领北漠军攻打南越的主将人选终于出炉了。
而这个结果算是让北漠的满朝文武都大跌眼镜,因为皇上不仅选择了尧王,而且也选择了寒王。他的一旨圣旨颁下将两位王爷皆任命为了主将,一同率军前往边境。
要知道北漠皇室子嗣不丰,膝下只有三子,除了尧王和寒王便只剩下了一位体弱多病的四皇子。而战场上刀剑无眼、危机四伏,这万一两位王爷有个什么好歹,那这北漠国的继承人……
难道皇上是想将大宝承交给四皇子不成?这是文武百官们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毕竟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是连粗鄙农妇都明白的道理,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岂会不知。
于是,他们又发散了思维往另一个方向想,跟着便各自觉得体会出了点皇上的用意来。
四皇子生母早逝、身体孱弱,又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一直以来并未得到皇上过多的宠爱和关注,皇上把两位出色的儿子支出去来给这个儿子铺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另外一个较大的可能性便是皇上将此次大战看做了一场试炼。
虽然寒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