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箫玉儿的调侃,赵衡却一点都不生气,而是满怀深意地反问:“你就对本太子这么没信心?”
箫玉儿翻了下白眼,没好气道:“不是我没信心!”
“难道就许你阴沟里翻船,不许本姑娘及时止损?”
这可是整整五千两银子,结果买了一批短途马车?岂不是亏死了?
箫玉儿抱着肩膀,毋庸置疑道:“我不管,你赶紧把钱退给我,本姑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看着箫玉儿不肯吃亏的样子,赵衡也不纠结,笑呵呵地取出银票,递了过去。
“你可别后悔。”
赵衡语重心长地忠告了一句。
箫玉儿却昂着头:“哼!若是等会儿发生了奇迹,那本姑娘该后悔就后悔,你能奈我何?”
她可不管那么多。
赵衡输了,得把定金退回来,若是走运赢了,就得乖乖跟自己合作。
谁让这厮偷看过本姑奶奶洗澡?
箫玉儿虽然嘴上唱衰赵衡,嘴角却流露出坏笑。
仿佛在说,你欠本姑!
而且这笔债,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赵衡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被这种不讲道理的小狐狸精纠缠上了。
“殿下……”
柳依依鼓起勇气,轻轻呼唤了一声。
她看着柳仲达赚得盆满钵满,光是预定的马车,就已经超过百辆。
反观赵衡这边,唯一的合伙人还当场毁约了,未免也太惨了。
柳依依取出昨天赵衡给她的五百两银票:“殿下,小女子想跟您买五辆马车。”
赵衡一脸疑惑:“你要马车干什么?”
柳依依脸颊泛红:“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就当是帮殿下撑撑场面。”
“哈哈哈!”
赵衡直接被这丫头给逗笑了。
本太子就算混得再惨,也不至于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撑场面。
不过看着柳依依手里的银票,赵衡心头却升起一个想法。
当即收下银票,轻声道:“这五百两银子,就当是你入股了。”
入股?
柳依依疑惑不解:“小女子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赵衡瞥了一眼窗外,眼神流露出炙热无比的创业热情:“以李鬼斧的实力,根本不配与本太子同台竞技。”
“本太子之所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跟他玩玩,无外乎是想借助这个平台,蹭一波免费的宣传。”
“今日过后,本太子的马车,将轰动天下,必定会大量投产,你这五百两银子,就当是对本太子的投资了。”
由于太子卫那边的工坊都是现成的。
建造轴承工坊,初期只需投入五千两银子即可,算是变相送给柳依依百分之十的股份。
“那小女子就谢谢殿下了。”
柳依依欠身行礼,却并不兴奋,权当是配合殿下演戏。
毕竟这所谓的轴承工坊是啥玩意儿,她都不知道。
而且今天这场比试,殿下输定了,那还有什么投产的必要?
箫玉儿眼睛一转:“赵衡,我的那份呢?”
赵衡一脸郁闷:“你不是毁约了吗?”
箫玉儿眨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我不听我不听……
这死妮子,真是亏一点不吃!好处一点不落。
“百分之五的股份,爱要不要。”
赵衡没好气道。
“嘻嘻,这还用想?当然要呀,反正我又没损失。”
箫玉儿顿时喜笑颜开。
见赵横跟二女,已经开始盘算开工坊了,李鬼斧不禁眉头一皱。
“事已至此,难道殿下还觉得自己能赢?按照时间算,我的马车就快回来了。”
李鬼斧实在是搞不懂,赵衡的自信究竟是从哪来的。
都知道,自己的四轮车必胜!
楚安眼睛微眯,虽然都快被赵衡折磨出阴影来了,根本不敢明着挑衅,但此时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该死的赵衡,你不是很嚣张吗?等楚家和柳家靠着运输优势,敛尽天下财富,就算是用钱都能砸死你!”
楚安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躺着数钱的盛况了。
柳仲达更兴奋,光是靠卖马车都发大财了,何必再守着一个柳家?
“赵衡和赵衡,你跟李鬼斧斗得不可开交,最后便宜了老夫,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柳仲达心里暗暗窃笑起来。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喊声。
“回来了!”
柳仲达大喜,将脑袋伸出窗外,举目眺望,果然发现一辆已经卸载货物的马车,正缓缓朝着这边驶来。
“赢了?哈哈哈!”
柳仲达当场笑出声。
他直接转身,照着李鬼斧肩膀拍了一下,兴奋道:“好样的,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
李鬼斧黑着脸,直接怒喝:“离我远点!我做这一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巴不得你这老滑头出门就被疯牛撞死!”
李鬼斧只不过是为了争天下第一工匠之名罢了。
“姓李的,别给你脸不要脸,就算是有太子帮你接手明乐居,你欠我的钱也得还!”
柳仲达一脸狰狞地威胁。
李鬼斧却不以为意地冷哼道:“我虽然厌恶大炎,但更看不起你这种卖国贼,想让我里通外国?做梦!”
“我欠你的钱,这辈子都还不清,但是无妻无子,孑然一身,等我死了,你就去阴间找我讨债吧。”
李鬼斧的语气强硬到了极点,这世上,任何人都休想逼他就范。
当初的大炎朝廷不行,柳仲达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