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霍刀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取出一块白玉令牌。
“公子,这是等级最低的令牌了,若是这狗还认不出来,那属下也没办法了。”
说完,霍刀便将白玉令牌,直接往王班头脸上一拍。
“这……这是……”
王班头盯着令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只见令牌上刻着一个“虎”字,左右各有一行小字,代天巡狩,督军在灵。
王班头就算是再瞎,也认出这令牌,乃是驻扎在岳阳县以东五十里外的虎威军令牌。
这虎威军,隶属于禁军系统,不受地方调遣。
其职责主要是,保护南下的皇族,以及地方出现叛乱时,第一时间出兵围剿。
“你手里居然有虎威军的令牌?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班头瞬间慌乱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身后的县兵小头目,紧张提醒道:“王……王班头,不妙啊!”
“刚才那个人说了,这虎威军令牌,已经是他手里最低级的令牌了,如果是真的,那对方的真实身份,恐怕吓死人啊!”
此言一出,王班头瞬间膝盖发软。
光是一个虎威军,就足够镇住岳阳县了。
而这等实力,在对方手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公公公……公子,小人有眼无珠,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班头惊得直结巴,目瞪口呆的盯着赵衡。
赵衡轻轻一点头,霍刀的声音便如闷雷一般,回荡在钱庄大堂之中。
“站在你面前的人,乃是当今储君,大炎太子!”
“什么?”
王班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就在他愣神之际,楼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樱樱冷着脸走了下来:“听说你们要把本宫,送给县令当妾?”
听到赵樱樱的自称,王班头早已满头大汗。
霍刀厉喝:“狗东西,见到长公主殿下,还不下跪!”
又是太子,又是长公主。
王班头和在场的一众县兵,直接惊得三魂去了七魄。
哗啦啦的跪了下去。
霍雨柔迈步下来,指着王班头娇喝道:“你们不是要把我卖到青楼去吗?等到回宫,我就将此事告知皇后娘娘,我倒要看看,皇后的贴身侍女,在岳阳县受到这般对待,会是何等结果。”
“皇……皇后的贴身侍女?”
王班头吞了下口水,直接懵了,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还没完!
赵衡哼笑一声,看着珊珊而来的赵乾:“对付这些蝼蚁,本太子不屑出手,免得脏了我的手。”
“小十三,这的事就交给你处置了,若是处置不力,我就处置你。”
赵衡笑眯眯的威胁道。
赵乾在心里破口大骂,老子他躺着也中枪?
这发生的事,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老往我身上扯干什么?想要打我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哪怕赵乾心里尽是怨气,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他迈步上前,轻描淡写道:“敢对皇兄不敬?还要抓皇兄?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把王班头给我砍了,你们在场的县兵,怕是平常也没少为虎作伥吧?二者杀其一,自己执行。”
此言一出,整个钱庄,寂静无声。
十三?难道是十三皇子赵乾?!
所有县兵,皆是魂不附体!
或许他们对太子了解甚少,但是对赵乾,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毕竟……赵乾可是云景王最得意的门生。
一名县兵眼睛闪烁了片刻,猛地从腰间拔出佩刀,毫无征兆的砍向面前的同袍战友。
随着一刀下去,其余县兵也如梦方醒,纷纷朝着昔日的好兄弟挥刀。
转眼间,近六十名县兵,就只剩下了三十人。
王班头脸色苍白如纸,跪地疯了似的磕头。
“太子殿下饶命啊,小人……小人也是听命行事,否则借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太子不敬。”
赵衡一坐在刘科身边,端起茶杯。
刘科和两位管事,犹如触电,赶紧起身站到一旁候着。
“我不是说了吗?灭你们这群地头蛇,还不配本太子出手。”
此言一出,王班头才反应过来,赶紧向赵乾求饶。
赵乾却没有丝毫怜悯,只是眼神一厉,剩余的县兵便扑上去,直接将王班头乱刀砍死。
“十三,你在岳阳县很是威风嘛。”
赵衡笑眯眯的问道。
赵乾暗呼不妙,感激堆笑解释:“臣弟身为皇子,不过是仰仗皇威罢了。”
“皇威?这群败类,连朝廷四品以上的令牌都不认识。”
“单凭一个皇威,恐怕无法解释,他们对你的令行禁止吧?”
说到这,赵衡满怀深意道:“难道说,你早已名声在外?”
赵乾赶紧跪地辩解:“皇兄明鉴!臣弟可从来没有来过岳阳县啊。”
赵衡轻哼一声:“你没来,云景王总来过吧?”
“这……”
赵乾不由一阵语塞。
心里紧张不已,难道说,赵衡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
表面是帮扶苏家,实则却是来肃清云景王的势力?
那自己刚才的表现,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臣弟与云景王只是寄养和授业关系,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瓜葛,皇兄又何必总是拿云景王,敲打臣弟?”
赵乾一如既往的抵赖,哪怕证据拍在脸上,他都抵死不认。
赵衡也不纠结,满怀深意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