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田暗自翻了翻白眼,对帝辛进言,让黄飞虎去捉拿几人,想那黄飞虎战功赫赫,不会搞不定这点小事。
黄飞虎接到圣旨,就知道晁田是把重担丢给他,心下有几分复杂。
黄家世代效忠君王,他与帝辛是幼时玩伴,多年君臣相宜。虽然帝辛大脑发育不完善,做的不一定都是好事,但黄飞虎心里,那是君,家族的教导他不敢有忘。
忠君二字,就如一道紧箍咒。他可以敌视姜皇后,帮助宫中的妹妹铲除异己,可是他无法对帝辛和其子嗣出手。
姜皇后纵有千般不是,二位殿□上亦流淌着成汤王族的血脉。他得帝辛看重,有幸亲眼见证二位殿下的成长,亲自传授他们武艺,在他心中他们已如他的后辈,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不如,放他们走吧。
只要他们不回到宫里来,不妨碍到兰凤,那便由得他们去。那方弼方相本是细作,未必会留二位殿下性命,且殿下长于宫中,不知民间百姓生存之道,说不定几天后就饿死了。
至少,无须他黄飞虎下此狠手。
打定主意,黄飞虎拒绝几位副将跟随,独自骑上五色神牛追去,很快追上在逃的几人。
殷郊知道黄飞虎的能耐,试图说服他只带一人回朝歌复命,给殷洪一条生路,就说他们兄弟分开走,只追到一个。
黄飞虎见他与殷洪互相推让,只为让对方活下去,终究心软了。得知他们逃跑仓促未曾打点行囊,便解下自己价值百金的宝玦,让他们卖了充作路费。然后骑上神牛,自回朝歌复命,只说遇见三岔路,不知往何处追。
此时帝辛的气已过去大半,要杀自己唯二的儿子到底心中不舍,索性顺着黄飞虎给的台阶下来,略骂了几句逆子叛臣,只道明日再议。
苏妲己受命毁成汤气运,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帝辛仅有的二子,当夜就给帝辛吹枕头风:二货你好傻好天真,万一你俩儿子跑到你老丈人那里添油加醋,闻太师现在外出远征,大军都被他拉走了,姜桓楚知道他女儿外孙的事,不趁机拉上一帮兄弟打你个脑袋开花才怪呢!你还是赶紧多派些人马,把那两个孽胎追回来斩草除根,以策安全呀!
帝辛一听,美人说的话就是真理!甭管姜环到底是谁的人,姜皇后现在领便当了,两个儿子若真到岳丈那哭诉,气场超强的老丈人准得送他去跟姜皇后作伴,黄泉路上不孤单。
“命殷破败、雷开点飞骑三千,速拿殿下,毋得迟误取罪。”
那二将大半夜被从小妾房里拉出来,无不竖中指诅咒帝辛ed。你家儿子离家出走关我们p事,别以为老子领你一点工资你就能任意打扰我们的夜生活s夜班什么的,最讨厌了!
黄飞虎得知这二人要跟他领兵符,心里非常不爽。他才刚从宫里回来,帝辛又找别人办事,搞得好像他不如这二人。
最惨的是他的宝玦刚给了殷郊,这点时间应该还没当出去换钱,万一他们把二位殿下捉回来,又搜到他的东西,那他私放二位殿下之事不就被戳穿了!不说后宫的妹子要生气,帝辛被苏妲己一挑拨,更会恨他阳奉阴违,说不定就让他去陪杜元铣、梅伯二人斗地主了!
为了不拖累黄家,黄飞虎只好以“天色已晚”为借口将二人打发走。
殷破败和雷开本是黄飞虎的手下,今天为了姜皇后之事也在长朝殿上等了一天,日渐西沉方才回到家,又跟小妾做了有益身心的运动,哪还有精力连夜带兵寻人。听黄飞虎这么说,他们便也应下待明日五更再来。
待到次日,殷破败和雷开看到病弱老迈的三千飞骑,眼角忍不住地抽搐。
将军,我们知道您想放二位殿下离去,您就不能别弄得那么明显吗?话说我俩好歹是受了帝辛之命,您别这么为难人行不?
“可惜了黄飞虎的一番心意。”张七星摸着天机镜,对身侧的妲己感慨:“那方弼二人早把二位千岁抛掉,改投真正的主子去了。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殿下,倘若能认得路,就该夸几句,被人忽悠了尚且不知,真以为那二个细作分开走是为他们好。”
说什么怕买了黄飞虎的玉玦被人盘诘出行踪,分明是想自己贪掉价值百金的宝玉罢了。两位皇子居然傻乎乎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不想想自己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没有盘缠,和在一起未必能顺利走到东鲁,何况还要照方弼的话分开分开走。
“娘娘明鉴。人族的皇子长于区区皇宫中,焉知天下之大。”苏元连忙奉承。
“你不必对本宫如此拘谨,本宫日后要劳苏娘娘多照应才是。”
“娘娘您折杀我也!”
天仙娘娘这么说,苏元可不敢真的那么做,这一秒钟他脚抖得跟安了电动马达似的!昨夜胡喜媚才千里传音告知洪荒近期最大的劲爆新闻,现在天仙娘娘就在他面前,他是要抱大腿,抱大腿,还是抱大腿呢?
张七星眼神冷冷一扫,敢抱上来,老娘就让你变成金华火腿快递给灵山!
苏元有种菊花一紧的危险感,赶紧立正站好,果断转移话题:“姜皇后已死,凤位不知娘娘如何安排?”
“依你的计划便可,本座不过暂且留下观望局势。”张七星侧过头,微微一笑:“本座欣赏你的聪明,什么话不该外传,想必你心里有数。”
闻言苏元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指天发誓,保证不会把天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