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铁血帝国>第三十七章 御宴
者并非孤立,任何政体也都希望能混合并用三者之长,但是,能给予人民经济、政治、思想上最大自由度的,必然是要以最后一种方式为主体。资本主义代议民主制度即是资本主义经济展开的必然结果,又是资本主义经济前进的催化剂。”

“资本主义啊,似乎是万恶的根源,至少我们是受到这样的教育。”

“资本主义这个名词,其实马克思也从未使用过,事实上乃是要到20世纪之初,资本主义才在政治论坛的争辩中,被视为社会主义的反面,1902年德国学者宋巴特更以《现代资本主义》一书将其引入学术界,之后,这个马克思从未使用过的名字,却被很自然地归并于他的规范之中,自此,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与资本主义社会,才被视为《资本论》作者的三阶段演进。其实,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学术界,凡无意识形态背景的学者,均大致认同资本主义乃是一种纯经济体制之功能,他使资本广泛流通——于是剩余资本通可过私人贷款彼此往来;经理人才量才适用——于是企业的扩大可能超过所有者的直接监视能力;技术上的支持因素可以整合通用,比如交通通信、律师保险等业务——于是各企业的活动范围又超过本身能力所及。要使一个旧体制国家进入资本主义体制,理论上来说需要进行三个程序:一是改组高层机构,去除君权神授和意识形态上的专制,执行政教分离,意识形态与法律分离,财政上以受到民选权力机关监视的公债发行代替君主对财政的人身负责,以上措施加上领导者的推动,促成政党政治及内阁制度的稳固;二是整顿低层机构,先将土地所有合理化,使所有权和租佃关系、地租收入都有共同标准,然后切实保障私有财产,鼓励自由竞争;三是重新订立上下之联系,以宪法方式公布权利和义务清单,保障司法独立,法律接受现代商业原则,发展交通通信事业如国家邮政、铁路电报、付费公路等……”

“你可以写书了。”刘云笑道。

文易摇摇头:“人家早写过了,我只是借来用用而已,要是我自己能创造这样的理论,应该可以在社科院混个名堂吧,有头有脸的,多好。”

刘云笑着把剩了一半的烟头在陶瓷烟灰缸中摁灭:“上层机构的整肃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要务就是低层机构的整顿,想必会有人籍着传统道德的力量来反抗吧。”

“那就用你的军队碾碎他们。”

“我的军队吗?”刘云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文易看着他的脸:“想说敌人在内部吧。”

刘云闭上眼:“不知道。”

“过分的疑虑反倒是催生背叛的肥料。”

“所以我想给他们留一条后路,在适当的时候,让其中的大部分人退出军界,也不要过问政界,过绅商或隐士的生活,这些弟兄跟了我那么久,我总不会亏待他们的。”

“土地公司的那点股份是不能满足权欲膨胀者的要求的。”

“你理解就好。”

文易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又抽出内袋里的钢笔,写了两个字,送到刘云眼前。

刘云点点头。

文易把纸撕成两半,把其中一半揉成一团,另一半又送到刘云眼前。

“为什么?”刘云问。

“因为他即使有心也无力。”

文易冷冷地说,手上那张展开的纸上,写着一个正楷的“钟”字。

这天的庆功晚宴在中南海别院正厅举行,刘云和文易抵达时,已各自换了衣服,刘云在呢子军装之外挂上了一胸的勋章,文易则一身燕尾西服。所谓别院,乃是光绪十八年建造的一组欧式建筑,其正厅内悬挂德皇所赠枝形吊灯三座,以电气照明,又玻璃宫灯数十具置于壁上,内里光亮如白昼,布置装饰则全仿造法国凡尔赛宫宴会厅式样,由一名法国工程师统筹规划之,由是欧陆气息浓重,也常被顽固派贵族所指摘。

这天,光绪皇帝一身特制西式礼服:领口袖边镶金龙纹样,上衣外斜披一条红色绶带,胸前挂大小不同装饰勋章数个,黑色长裤配黑色皮靴,乃在德国订制,船运而来。三年前,皇帝当众剪掉辫子的大胆举动曾令无数老臣几近喷血,时过境迁,皇帝短发中分的样子也不再为怪异,倒是部分坚持留辫子的王公大臣与这局面格格不入。皇后珍容——原户部右侍郎之女他他氏,即原来的珍妃——则一袭白色西洋长裙,白金耳环配印度珍珠项链,手持丝帛折扇,显得庄容贤淑,纯正如水。三年前,皇帝废慈僖太后内定的皇后叶赫那拉氏,以容妃为新皇后时也曾遭到旧臣们的群起而谏,但皇帝根本置之不理,一来是因为他有内阁和军方的支持,二来,也是关键地,他对那个叶赫那拉早有不满,叶赫那拉氏本是慈僖太后二弟桂祥的二格格,样貌体态都甚为不堪(有照片为证!),出于对慈僖太后制造这种痛苦婚姻的不满,皇帝并不打算考虑叶赫那拉氏的感受,便直接废去她的皇后名位,降为翡妃,放逐冷宫。

出席晚宴的军政大员包括诸郡王亲王、内阁诸大臣、次官,各司令部正副司令、总参处长以上军官、各师师长、部分立有大功的团以上军官,以及他们的夫人和成年以后的子女。

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士,若是男人则一般着西服和新式军服,女子则普遍着洋装长裙,即便是 平时大叫穿洋装不如穿树叶的儒雅之士亦不敢在这种场合公开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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