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p
听闻城尉的话,宁轲冷笑道:“是不是我不应该在这儿啊?”/p
城尉吓得脑门冒汗,连声道:“宁大人误会了,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p
茶馆内的官兵在此时已经全部傻眼,城尉不是来抓人的吗,怎么反倒给人跪上了?/p
宁大人……/p
他是县守宁轲!/p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哗啦啦的跪倒一片,尤其是带队收私税的那几名官兵,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p
宁轲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问道:“王城尉,你可是好大的威风啊,带着这么多官兵是所为何事?”/p
王城尉跪在地上,心里暗骂那几个混账,惹谁不好,居然惹到了县守身上。/p
他颤声道:“宁大人,这……这都是误会啊!”/p
宁轲没有理会他,朗声对着官兵们说道:“刚刚来这里闹事的那几个官兵,都给我出来。”/p
话毕,几个官兵手脚颤抖地跪到宁轲面前,那名队长手臂被宁轲踩断,更是无力地耷拉下去。/p
他们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此时脸色苍白,牙关更是颤抖得咯咯作响。/p
宁轲指着几人,说道:“你们几人,妄为军人,私自收税闹事,本官岂能容你们?”/p
这几人还要说话解释,宁轲一挥手打断他们的话,朗声道:“王城尉,便由你来监管,拉到大街上,将这几人每人责军杖两百,开除军籍!”/p
几人眼前一黑,军杖两百!这是要将他们活生生打死啊!/p
“大人饶命啊——”/p
“拖出去!”/p
宁轲大手一挥,几人便被拖到大街上责杖示众。/p
外面传来的哭喊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已经听不见。/p
王城尉监杖完毕,脸色苍白的回来复命,道:“大人,两百军杖已经责罚完毕。”/p
他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亲眼看着那个队长被军杖活活打死,他的心情也是异常忐忑。/p
宁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指的说道:“王城尉,城中官兵闹事,你的责任是最大的,这次我不罚你,但下次你若再看管不好手下官兵,这两百军杖可就是打在你的身上了!”/p
“属下知错!”/p
王城尉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阵风吹来,背后发凉,原来早已被冷汗湿透。/p
“你的人还在这站着做什么?”/p
“是是……”/p
王城尉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最后一个个心事重重的抬着几具尸体回去。/p
众人都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这一次算是古队长这几人倒霉,收私税收到了宁轲面前,宁轲当着他们面将古队长几人活生生打死,也算是给众人提了个警告。/p
他们都有在城主邓立的命令下收过私税,谁敢保证下一次被打死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们?/p
宁轲当着王城尉的面,并没有将事情揭穿,他知道仅仅一个城尉、几个官兵是绝不敢私自收税的,背后定是城主邓立的指使。/p
法不责众,宁轲没办法将这些官兵全部责罚,只能给与警告,但邓立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p
织海县正是重新发展的高速时期,商户的入驻尤为重要,宁轲绝对不允许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p
告辞乐宛,回到府上后,宁轲立刻让令狐启带人去调查月城城主邓立,怕邓立抵赖不认,宁轲没有将他收私税的事情摆到明面,而是先决定暗中收集证据,再一举将他铲除。/p
令狐启拱手道:“大人,行动过程可能会用到一些强硬手段,不知……”/p
宁轲随意道:“放手去做,无论你们用什么方式,我只需要看到结果就行。”/p
“属下明白!两天之内必定给大人答复!”/p
“好,去吧。”/p
要想调查强收税费这件事情并不难,只需要从参与的官兵身上着手,一层一层追查上去,便很容易明了。/p
令狐启几人行事谨慎细致,心知收私税很可能就是城主邓立所为,但几人还是细心调查了一遍,最终都是指向邓立。/p
邓立是月城的城主,作为月城的主事之人,月城中很多事情到了他这里便被压了下来,宁轲和顾南都不知情,凭借着权势,邓立疯狂为自己揽利,直到今天的事情败露,邓立才开始害怕起来。/p
他立刻停止了收私税的行为,同时将钱财严密保存,勒令下属将事情都烂在肚子里。/p
但他没有想到宁轲当天居然没有来找他,而且听王城尉说宁轲似乎也没有怀疑到他头上,一直到了晚上,宁轲还是没有找他,邓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p
令狐启几人并没有就此罢休,确认是城主邓立所为之后,他们趁着深夜,混进了城主府。/p
“查邓立的钱库!只要钱财和他的俸禄对不上,他百口莫辩!”/p
在令狐启的吩咐下,夜刃十多名高手一起潜入城主府,众人都身穿黑色夜行衣,在黑夜中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p
三更之时,一名在城主府内巡逻的家丁等提着灯笼,打着呵欠瞎逛,突然背后被人用匕首抵住,同时口鼻也被捂住。/p
他惊恐得发出呜咽声,吓得浑身瘫软,双腿发颤。/p
从背后制住他的是徐离,令狐启走到那个家丁面前,冷声道:“带我们去钱库!”/p
被人拿刀抵着后心,家丁哪敢说不,便带着令狐启几人朝钱库走去。/p
钱库外还有七八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