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星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被子,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块巴掌大的殷红,问道:/p
“谁干的?”/p
在没看到那块殷红之前,谢铭越还是淡定的,但是看了之后,他也禁不住一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那片血迹又是怎么来的呢?/p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p
谢铭越说得老实又诚恳,看不出半点撒谎的样子。/p
“那是谁,何瀚文?”蒋小星已经气愤到了极点,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p
“不是......”/p
“不是你,也不是他,难道是鬼吗?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袒护他吗?那个混蛋,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sè_láng!我要告他qiáng_jiān!你要是再袒护他,你就是从犯。”/p
蒋小星越说越激动,一把打翻谢铭越手里的粥碗。碗掉在床上,米粥撒了一被子。/p
想不到这丫头脾气还不小。谢铭越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眼前因气愤而变得情绪失控的女孩。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谢铭越什么样的阵仗都见过,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但是面对眼前的怪异景象他也有点懵。不过懵归懵,他还不至于乱了方寸。/p
“你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p
“那是什么样子?”蒋小星再次打断谢铭越的话,“我的衣服全部扔在卫生间的浴缸里,现在呢,身上也只有一件浴袍,床单上还有一滩血渍,你说我该怎么想?你们有钱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p
蒋小星很快就泪流满面。谢铭越是一个不会轻易被别人的情绪左右的人,但是看到哭得如此伤心难过的蒋小星,他的心也软了下来。可安慰人他不擅长,但是觉得应该把事情讲清楚,否则这丫头不知会闹到什么时候。/p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样子。我和瀚文都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回房间后不久他就离开了。”/p
谢铭越停顿了一下,也是在思考,虽然现在是澄清事实的关键,但是有些事还真不能实话实说。/p
“昨晚你喝多了,吐了一身,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但我也只是给你换了衣服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至于床单上的血渍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p
她昨晚吐了,她怎么不记得?尽管她一直在努力回忆昨晚的事,但是能想起来的却很有限,隐约记得谢铭越把她抱到床上,之后的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p
“如果你身上没有伤口的话,”谢铭越停顿了一下,“是不是你的那个来了?”/p
蒋小星禁不住看了一眼谢铭越,知道他的“那个”指的是什么。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次大姨妈来的日子。按理应该是三天后,难道这次提前了?难道床单上的血渍是经血,而不是**流的血?可这要如何证明呢?她的姨妈期向来准确,提前一天的时候偶尔有过,但是提前三天却是没有先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