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星心里一惊,他果然拿那晚的事说事。说就说吧,帮表弟渡过难关刻不容缓。什么都是自己的错,什么都是谢铭越对。他是吕洞宾,自己是......鉴于谢铭越之前的那句“狗咬吕洞宾”,蒋小星差点把自己说成“狗”。/p
总之,本着这个原则说话,事情就不会崩。/p
“那晚的事都是我不好,不会喝酒偏偏逞强,然后喝多了还误会您,都是我的错。”/p
谢铭越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蒋小星的回答。/p
“那你床单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p
“是......是那个来了......”蒋小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禁不住要问候谢铭越祖宗十八代。/p
“你确定是那个来了,而不是处子之血?”/p
蒋小星心里一紧,想不到谢铭越居然也在纠结这个。按理他问到上一句话就可以结束了,为何还要重申一遍呢?他是想借以掩饰什么吗?/p
说实话,蒋小星内心是希望自己相信谢铭越的,可她严谨的人生态度,不允许她仅凭感官就对人和事做出简单的相信,要有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才可以。/p
如今谢铭越步步紧逼让自己表态,说不定他还会录音,作为日后自己翻供的证据。怎么办?选择相信,还是被迫低头?她给自己一个选择疑问句,而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没得选择了。无论她选择哪个意义都是一样的,瞬间知道自己的矛盾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帮表弟,帮他渡过难关已经迫在眉睫。/p
“真的是那个来了。”她说得干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被动,多无奈。/p
她以为到此谢铭越的问题应该结束了,结果他却没有。/p
“今后你要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规划。”/p
我去,没玩了?他居然还有“规划”!用不用我在给你展望一下未来啊?当总裁的果然和普通小市民不一样。/p
“今后......今后我一定好好工作,尽职尽责地照顾好狗狗和您的生活起居,不忘您的大恩大德,争取早日把欠您的钱还上......”/p
蒋小星还想说一些感恩戴德讨好谢铭越的话,然后他听得开心了,一拍大腿答应帮忙。但是那些苍白且言不由衷的话,她能说出来几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p
谢铭越起身道:“好吧,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相信你也不会忘。走吧,去你表弟那看看。”/p
一上车,蒋小星赶紧回拨刚才那个陌生号码,问清楚地址后,和谢铭越一起驱车前往。由于路上有些堵车,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到达地址所在的地方。/p
一看门面就知道是那种不合法的民间借贷公司,这些人半白半黑,为了要钱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谢铭越越发理解蒋小星刚才的焦急了。/p
来时的路上,蒋小星和谢铭越简单说了一下她这个表弟。从小就爱惹是生非,长大了也一样让人不省心。按理说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头脑一定不简单,但是到这种地方借钱,确实没有体现出来她表弟的高智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