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一下子落到谢铭越手里,他要的就是这个。/p
这个陶土牛是米蓝在大二他生日的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刚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和蒋小星的反应一样,问米蓝它是牛还是羊,米蓝不好意地羞红了脸。因为那时候她父亲病重,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她没钱给谢铭越买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便宜的又担心被笑话。于是就在一次手工课上做了一只陶土牛,因为谢铭越是属牛的。/p
谢铭越从大一第二学期开始,便逐渐注意到这个穿着简朴,但是却美丽自然的女孩。她的生日礼物的确是众多生日礼物中最最不起眼的一件,但是,价值和意义却是那些奢侈的外国货都无法比拟的。在他看来,它最珍贵!/p
时隔数年,尽管他已经和米蓝分道扬镳,居然还不舍得丢掉那个陶土牛。有时候他觉得他已经放下米蓝了,可是为什么却偏偏放不下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物件呢?原因居然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p
许久以来,他一直在等米蓝,等到今天居然也没等到她的一个电话。他不知道她因何如此决绝,因为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一直还是个谜。/p
等不到人是一种煎熬,但是这种煎熬和深陷迷局不自知的煎熬比起来,就显得弱了一些。他不是不想知道这个谜,可是每次提起,不是被奶奶训斥,就是被姑姑埋怨。他永远无法从她们那里得到一点蛛丝马迹。/p
他还清楚地记得米蓝离开时的情景。一定是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才使她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复杂。可她没有解释什么,离别之际也仅一句简单的“我走了”,然后就真的走了。走得干脆、彻底,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米蓝。/p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人和事,而人们却不自知。就好比这个陶土牛,它是米蓝留给自己唯一的物件,他对它的珍藏程度,相比较一件珍贵的文物而言,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p
如今,这个物件已被蒋小星打碎,是巧合还是天意?/p
“这个陶土牛是我初恋女友送的,你觉得你应该怎样赔偿?”/p
蒋小星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那是一只牛啊!天啊,那得是多么“巧夺天工”的一双手,才能做出那样的杰作来!/p
蒋小星摇摇头道:“看来你女朋友的手工不怎么样,不如我从新做一个赔给你,起码能让人一搭眼就看出它是一只牛。”/p
“你以什么身份做?没有身份,你做的东西再好也没有意义。”/p
蒋小星觉得谢铭越说的没错,同时也从他的话里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谁的都好,只要他高抬贵手,这件事就过去了。堂堂男子汉,居然因为一个小物件和她斤斤计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样才行?兜什么圈子,能不能磊落一点?/p
“boss,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不妨直说。”/p
谢铭越把那个陶土牛拿在手里,手一偏,它又落到地上,再次摔得四分五裂。/p
“碎了就是碎了,在粘的胶水也不能让它复原。我和她几年前就分手了,我之所以还留着这个陶土牛,就是因为我还存有一丝幻想。如今,你打碎了它,就相当于打碎了我的幻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