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开发区,谢文东安详地躺在躺椅上,晃来晃去。
夜已深,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他喜欢这个情景,晚风拂面,阵阵清凉,这样会让他回忆起小时候和奶奶在凉床上一起乘凉,奶奶给他扇扇子驱蚊,还给他说着各种稀奇的故事。
“啾啾~”
听到小鸟鸣叫的声音,谢文东一惊,睁开眼睛,是一只燕子。
在他们这,一般情况下燕子来家里是一家很开心的事,代表家里会有一场富贵。但现在这深秋的天气,一只燕子站在自己的躺椅扶手上,瞪着自己,怎么看也很诡异吧。
“咚~”燕子上下打量他一眼,将嘴里的小管子放下,掉到扶手上,随后自顾自的梳理羽毛。
“飞燕传书?”谢文东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刻他真的怀疑小时候奶奶说的故事是真的了。
随手将小管子打开,看到一张邀请函。
“素闻谢公子在林城地下,名声颇好,半小时后,云路街,有家酒馆,希望有缘相见!”
看完邀请函,谢文东莞尔一笑,这种邀请以他的身家怎么可能去,明天带几十个兄弟去把他扫平了!
刚准备把邀请函扔掉,只见上面的文字缓缓消失,出现另外一行字:“信里有毒,谢公子会立即全身麻痹一分钟,若半小时内不到酒馆,后果自负。”
刚看完信中内容,谢文东全身一僵,就连呼吸都已经呼吸不了。
下毒?不讲武德!
一分钟,谢文东从未觉得这一分钟有如此漫长,这种生死完全不由自己的感觉,太恐怖了!
这是哪位过江龙?
思量片刻,谢文东立即起身,疯狂往云路街那边跑,谁知道这半小时算的准不准,要是自己去迟了,自己半辈子赚的身家怎么办?难道老婆给人玩?儿子被别的男人打,钱还给人花?
跑着,跑着,谢文东惊奇地发现身边出现几个熟人,都是林城各个地区的大佬,这些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和自己差不多,做事都有底线。
此时,他也没顾着打招呼了,谁跑的慢,谁最后用解药,万一没来得及不是更惨?
“呼呼呼~”
终于,大约八个人到了一家新建的酒馆:有间酒馆,推门,才发现这家酒馆只有中间有一张正方形桌子,桌上上面有一个盒子。
几人对视了一眼,谢文东一咬牙就上前打开盒子,人死鸟朝天!
其他几人连忙围了过来。
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堆文件,每个文件封面都是一个人的名字,谢文东第一个就发现了自己的文件,拿起来,走到一边,打开。
其他人纷纷找到自己的文件,四散,背着人,观看。
“首先恭喜你,你身上的麻痹毒已经解开,但你身上也中了另外一种慢性毒,有兴趣地话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下,保证有惊喜,下面我们来谈一谈正事。”
看到这里,谢文东脸都黑了,这种手段,他现在想和背后之后的祖宗十八代发生超越友谊的关系!
“对于你在林城做的一系列事件,我已经了解,并且后面会附上相关的证据,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回去,去医院检查,确认毒解不了,然后带领文件后面几个性情还不错的小弟造反,将你的老二、老三和相关手下抓起来,然后自首;二:认为我是开玩笑的,半个月后,你老婆儿子吃你席,然后另外一个男人入你谢家。”
等他看完最后一个字,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上面的文字缓缓消失,然后他急忙翻看后面的内容,全是他犯事的证据,打人、收保护费、威胁敲诈老板,还有老二老三杀人威逼利诱的场面。
这!
“哎,兄弟,我不识字,你能帮我看看吗?早知道把我的大学生小妾也带来了!”突然有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给他吓一跳,回头,原来是城东的狼哥,曾经和其他人抢地盘,狂砍一条街,眼睛眨都不眨。
谢文东努力沉下慌乱的心神,拿过狼哥的文件,小声读给他听,同样,读完,威胁的文字也缓缓消失,不留一点证据。
这到底是谁?做事不择手段就算了,还这么谨慎?这次一举将整个林城的地下势力一网打尽,是不是以后就是他的天下了?
这么绝,总不会是官方人员吧?
10月,林城,州办公室。
李达康站在座位上,看着手里的报告很是满意,这个新任命的副州长搞经济果然有一手,地价都卖的很高吗,还拉来这么多商人投资,明年换届,林城的gdp绝对会给府里一个大大的惊喜。
至于报告旁边的投诉信,李达康都已经懒得看了,不招人妒是庸才。
前几天,他可是以林城一把手的身份亲自召见那些商人问了。商人都说这副州长廉洁奉公,温柔可亲,一心搞事业,经常忙到晚上都没时间回去睡觉。
这种他亲自提拔的人才,怎么可能是坏人!
“报告李书记,今天治安部来了几百个人自首,其中有三十八人实名举报副州长钱权交易,有重大贪腐问题,并且已经提交相关证据,治安部那边按照规矩已经将副州长传唤拘留。”秘书慌忙进来汇报。
李达康听完,愣住了,呆呆做到椅子上,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快,去治安部!”
等他匆匆忙忙赶到治安部,便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场面,曾经自己一个个亲切会面还握手合影的优秀商人们,一个个有序排队站好登记,交代自己的罪行。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