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曛回到竹屋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小麦研究中,他带回的这种他暂时命名为小麦的植物。
他先是笨拙地将穗上的种子手动撸了下来,忙活了好几天也只攒了满满一捧,效率十分低下。而怎么脱壳真是个难题。他用竹子做了套实验室里用的研钵和研杵,这两样东西做得也十分粗糙,
研钵直接用的一根大腿粗细的截断的竹筒,研杵找的一根比较沉的磨得光滑的木棒。
直接将这些好不容易撸下来的小麦种子放到研钵中,用研杵不是磨,而是锤打,其实这就是舂米,不过生长在城市的李识曛没有见识过,只是凭借做实验和观察的直觉用对了这样一套舂米的设备。
看看研钵里差不多脱了壳,他也累得满头大汁,打算明天再做个簸箕来看看能不能筛出那些麦壳来。
等他研究告一段落,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发现白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些恹恹的。他回想一下,好像好几天了,傍晚它都没有像以前那样下去活动、去水洼边游泳,而是趴在竹屋时,懒懒地用爪子拨弄着什么,骨碌碌地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滚来滚去的。
他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忙于研究小麦而忽略了做饭,大概白虎是因为这种忽视而有些不开心吧。这里生活在一起的就只有他们俩,彼此关心实在是应该的,这种忽视和美食的缺乏大概真的让白虎心情低落吧。虽然,李识曛更倾向于后者才是它不开心的主因。
等会儿再做点儿好吃的,大概这样可以安抚一下这只像是有点闹脾气的大猫。结果走到它面前,又好笑又好气地发现,它在那儿滚来滚去玩的居然是那几枚暴龙蛋。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好蛋,货真价实的未来土豪,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先是被两只无道德没良心人士从老妈身边被绑架,然后沦为其中一个绑匪的玩具滚滚球,被迫陪玩。
白虎无辜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把那几枚蛋骨碌碌推来推去,撞出清脆的响音。
李识曛坐在它身边,摸了摸它塌下去的耳朵,没有发烫,是别的地方不舒服?他伸手轻轻地挠了挠了它的脖子,白虎轻轻地蹭蹭他的手,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积极地“呼噜噜”回应。
李识曛搬过它的大头,仔细打量它的眼睛,又掰开的它嘴巴,细细检查了它的牙齿舌头口腔,大猫不知道是懒得挣扎还是无所谓,像只大号玩具一样配合着李识曛意义不明的举动,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症状,即没有发炎也没有没发肿。所以,这可能是心理问题?
大猫也和他一样是智慧生命,大概也有许多他不能理解的烦恼,他也不能像在现代倾听朋友的诉说那样听懂它的烦恼,他能做的,大概只是这样静静坐在一边陪伴它。他们毕竟不是同样的种族,也许不仅是在语言上,在许许多多其它的方面也没有办法完全互相理解。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瑞士军刀,打开上面的指甲挫,轻声道:“要不要给你磨磨爪子?”
似乎从李识曛意识到他与老虎之间平等相处的问题之后,他就再没有给它磨过爪子,大概这么长时间也长长了不少,不知道它自己有没有磨过。
大猫有些懒洋洋地“呜”了一声,似乎不太想动弹,雪白的大梅花懒懒地放在地面上。
李识曛把它的爪子放到自己膝盖上,像第一次那样,弹出它的爪子,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之后,才仔仔细细地开始磨起来。
大猫半阖的眼睛里映出对面青年专注的侧脸,低垂的睫毛,明亮的眼睛,爪子上轻微规律的动静让它轻轻地呼出口气,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李识曛磨完爪子看到睡着的大猫,轻声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不只是心理原因,那天真的身体消耗太大,它一直没恢复过来?
他仔细回想了下,似乎他在地球上看到的那些大猫们也很少在正午捕食,也绝不会长时间保持高速跑动,因为心脏受不了,所以它们有时候宁可放弃猎物。平时这只大猫也绝不会在正午活动,能免则免,这样看来,尽管那天吉利服遮挡了部分阳光直射,但在那样巨大的心理压力下长途奔逃还是给它的身体带来了伤害,希望这种伤害不是不可逆的。
不过他想想以大猫强健的体格,大概好好吃上几天就会恢复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了吧。
晚上的时候,李识曛做了土豪全席宴= =
他用下午出去采集的果蔬、陷阱里的猎物做了各种各样的蛋,蒸的、炒的、蛋卷,但限于材料数量问题,每种的份量都不多,还有些别的大猫平时喜欢的东西,他也没办法知道哪种蛋更合大猫胃口,还是本着让它恢复身体和心理的打算,李识曛准备了很多种类。
大猫被香气引诱,鼻子翕动着醒来,看到摆满桌子的各种美食,口水都要滴下来了……低头在爪子上蹭蹭大眼睛,嗷,尊的不是在做梦吗?不,肯定不是,它过去几天梦里面都没有梦到今天这么多!别提还有好多种,它都没有吃过,更没有梦到过的东西了。
李识曛扶额,看了看它亮晶晶的大眼睛,真的是吃货天性么,找了大号的碗在它面前摆了一排,看它今天还没去打猎,应该能吃得下。
吃了饭将东西收拾干净,该洗的洗,该归置的归置,李识曛开始收拾起屋子来,蛋壳什么的,该扔就扔了,说起来,就算大陆第一土豪的蛋,蛋壳也并没有特别坚硬啊,让本来对材料还有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