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折腾了几次,拿了各种东西下来,腕龙秀都有些嫌弃这个频繁打扰她休息的乘客了,而且还是不付车费的乘客,果断差评!喷了一口气,腕龙秀掉转了长长的脖子,继续休息,眼不见为净。
似乎是因为这两只乘客的困扰,这只被他们寄居的腕龙渐渐地挪到了队伍的边缘,也是因为这样,他们夜间的活动才好歹没招来其他腕龙的嫌弃。
李识曛并没有立刻响应大猫打猎做饭的要求,而是开始在水边折腾些大大小小的石头沙子什么的,捣鼓了一个简单的净水过滤装置,趁着天色尚明的时候,他迅速开始了储水的工作。
如果条件允许,他其实更期望将水全部烧开,毕竟这样的水源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大猫不知道从哪里又溜达了回来,嘴上叼着只不知道是马还是鹿的长角动物。
看了看它的神情,附近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威胁出没,李识曛放下了心,挑了个远离腕龙群的方向开始搭起简单的灶台,今天白天太过炎热,那些肉干吃起来齁得慌,他和大猫都没怎么吃东西,正好这会儿可以解决一下。
当然,他回到腕龙秀背上萨和调料时又疑似被嫌弃了下。
吃了美美晚餐的一人一虎也并没有闲着,李识曛没有熄火,而是忙碌地开始烧水储水,白虎也在周围溜达巡视,主(顺)要(便)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顺(主)便(要)看能不能再补点正餐。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不知道溜达到哪儿的大猫舔着嘴巴回来了,看它的样子,正餐也应该解决了。正好是饭后活动消食的节奏啊,李识曛毫不犹豫地将最大的、塞好木塞储满水的竹桶绑到它的背上。
一人一虎又跟蚂蚁似的忙活半天才将那些储满水的桶弄上了腕龙背,其间又收到腕龙秀嫌弃的喷气声无数个。
直忙了几个小时,总算将所有容器填满的李识曛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不能怪他喜欢储备各种东西,而是这片大陆上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实在太多,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挑战,能做的准备当然是越充足越好。周围满满的木桶实在是给他不少的安全感。
回到小房间后,见到李识曛收拾好木桶终于消停下来时,白虎也长长松了口气卧躺在竹桶中间准备睡觉,要知道搬运什么的,实在是太伤虎的自尊了,它还是更心水打猎这样英勇帅气有挑战的活动。
两只各怀心思的家伙同时进入了梦乡,此时小房间外有星无月,天地间只有虫鸣,气氛安祥柔软得仿佛随时有可能被打断。
天色很快亮起,腕龙们也在不急不徐的长鸣声中起身上路,继续这似乎看不到起点也看不到终点的旅程。
而很快地,李识曛为自己那晚的英明决策感到庆幸。
腕龙群的行进节奏更加迫切起来,饮水、饮食的停留时间都不再充足得能让他再做那样的准备。
合适的水源越来越少,有的时候,甚至食草动物之间也会因为水源而发生流血斗争。
看到被血染红的水洼和旁边倒下的大象尸体,李识曛没有了打水的*,而腕龙群也只是默默上前饮水,似乎它们的生命旅程里见惯了种种生存的血腥,早已宠辱不惊。生存的艰辛残酷早就让它们学会了从容与淡漠。
腕龙们迁徙的脚步没有再为水源和食物过度停留,似乎天气也让它们难以忍受,急于摆脱。
白天热得睡不着的大猫焦躁地挠着兽皮,李识曛也不去拦它,大概是天气的原因,大猫最近的情绪起伏大了些,他也热得难受,至少还可以扒了背心,扇个风什么的,大猫身上那身皮毛,啧啧,简直了,想扒不能扒才更痛苦啊。
想了想,李识曛还是拿起叶子本在小房间里扇动起来,好歹让大猫别那么焦躁,心静自然凉嘛? ̄▽ ̄")╭。
突然,房间有规律的震动停了下来,腕龙休息了?李识曛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平时腕龙们的行动都有领头腕龙的鸣叫引领,怎么今天什么也没听到啊?
感觉到小房间略略下降了一些,李识曛伸出头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猫似乎也被这意外吸引注意力,不再跟那张兽皮死磕,朝着窗外伸出只头,半圆形的耳朵一动一动的,显然好奇心又发作了。
前面渐渐走远的腕龙群似乎才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缓缓地调转了十来只长长的脖子向这里张望。
被十来只这样的长颈动物围观打量的感觉,有些微妙,有点像车队里大家开着开着突然发现:“咦?某某怎么不见了!”
然后停下来回头打量才发现,原来某某已经&*#了啊!
作为某某车上的乘客,咳,李识曛和白虎一脸茫然,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作为乘客永远不知道车辆真实情况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好在这种情况持续并不长,阳光的角度甚至都没有变化得太多,李识曛和白虎感觉小房间略微颤抖了下,高度又缓缓上升,然后又一步一震地开始前进了。
李识曛和白虎对视了一眼,茫然半晌,然后李识曛拉开小房间后面的帘子,一人一虎同时探出脑袋朝腕龙刚刚停留的地方看去。
然后李识曛就又凌乱了,卧槽,那个在腕龙脚印里的白白的、椭圆的几个东西,不要太眼熟好么!虽然品种不一样,但是这种白白的、椭圆状的东西!
这运输机搞半天是位腕龙女士,而且还是位孕妇!李识曛深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