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殿下偷偷翻窗而来,且不管他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的,却还未有行动就被抓了……嗯哼,小辫子?
此刻房内两人呈现着诡异的姿态,他低头微弯腰探身往前,她则坐在他前面床上,揪着他的一缕头发,两人相距很近,几乎呼吸可闻,这姿势,若被不知实情的人看到,保证生出某些旖旎的遐想。
他原来的神情凄婉楚楚,柔柔的看着她,渐渐的表情便有了变换,从楚楚到脉脉,仿似情人间的对视,颇多暧昧的气息逐渐环绕,然后被女霸王的一身冷气割裂冲散了开去。
她松了手,并毫不矫揉的将手放在他胸前,将他推了出去,并不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而对这个动作有丝毫的迟疑,也不因为此人尊贵而对他有任何尊敬,更不因为他那脉脉的疑似在对她放点的眼神有什么动容。
她一手将他推开,目光依然清冷,落在身上让人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
然后她又将目光从他身后敞开的窗户扫过,目光幽幽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就是没有再开口说话,仿似房内就在她对面的那个人不过是无形的空气。
睿王殿下轻松的就被无视了,并且他自己也再次感觉到了来自她身上的对他的忽视不在意,不禁站在那儿晃啊晃,说着:“小曼曼,看这儿看这儿,本王这么风华绝代的一个美男子站在你面前,你怎么竟都不在意呢?多看看,赏心悦目,延年益寿啊!”
此人如此跳脱不着调,仿似那游戏人间的纨绔公子,时常表现出的都是那孩子心性,沈思曼虽并不十分的在意他,但却从一开始就没有也不敢真将他给看轻了。
那在民间如日中天的名望在怎么来的?北方沧澜军千万将士为何会听命于他对他唯命是从?抗击北蒙的胜利是怎么来的?北方疆域是怎么扩增来的?这些可不是一个只会玩闹,看似无害,行为又骚包又娘炮又做作的人能做得出来,在这些之下,他必定还有着他的绝代风华。
当然,沈思曼对于仔细研究这些并没有兴趣,甚至若非有那所谓的婚约在身,她对这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她此刻看着他,也确实是没什么心绪波动的,于是声音也依然清冷,道:“你来做什么?”
他轻盈飘动,离得她近了些,犹自兴致盎然的自娱自乐,扑扇着水灵灵的桃花眼,说道:“人家听闻小曼曼你遭逢那般苦难,真是十分心疼的,恨不得将那竟敢陷害小曼曼的混账东西凌迟处死了,不过再如何也比不上前来安慰小曼曼你重要,所以就来看望安慰你了。”
“多谢,那现在你看也看了,安慰也安慰了,我已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他将她的漠然无动于衷皆都看进眼里,不由诧异惊讶,这丫头莫非真是对那件事无动于衷的?还有这神态表情,真是跟以前简直换了个人,即便是这模样未变,他也都快要不敢相认了。
他眨了下眼,拢袖轻轻放在唇前,露一双光彩迷人的美眸,脉脉看着她说道:“人家都还没有安慰呢,你怎么能就无事了?再说,即便你已无事,人家也可以在这儿多陪陪你的嘛,好歹咱也有快三年没见面了,人家可是十分的想念小曼曼你,好想与你多多的在一起,既能陪着聊聊天,还能顺便的培养下感情。”
“……”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奶娘站在门外问着:“小姐,你起来了吗?”
“有事?”在经过她的多次提醒之后,现在即便她一觉睡到天黑,奶娘也不会再来叫醒,除非是有什么事。
奶娘没开口,却传来的沈思瑜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还似带着些关切问候的说道:“这都已经快要午时了,二姐姐怎么还没起来?莫非是身子不舒服?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当的,二姐姐到现在都没有起来你们也不会进去看看,若万一出了什么事……”
“就正好如你所愿了。”
沈思曼忽然插嘴,房门外的声音也为之一静,随之让又听沈思瑜略显委屈的说道:“二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妹自是希望二姐姐你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心思?”
对于这话,沈思曼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淡淡漠然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如此直话直说让沈思瑜颇有点感觉吃不消,在嘴边兜兜转转的那些客套话便生生哽在了那儿怎么都说不出来,于是不禁觉得好憋气,浑身都不舒服。
所以她不禁稍停顿了下之后,才又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院子里的荷花开了,想要邀二姐姐一同前去游赏,不想过来才发现二姐姐还在睡觉尚未起身。”
她这是在时时提点着沈思曼的没规矩,毕竟睡到日上三竿还不床的已是不该,她倒好,直接睡到午时都没起来呢!
房内,风玄玥勾眉搭眼的斜斜睨着她,眼波流转光彩迷离,真是好诱人!
沈思曼同样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去看他,只对门外的人说道:“好意心领,不过我对花花草草的没有兴趣,你还是自己去吧。”
门外清晰的传来“呃”的一声,显然是对沈思曼的这个回答十分惊讶,又疑惑说道:“二姐姐以前不是最喜欢荷花吗?每年荷花盛开都会到院子里去赏花,一待就是半天的。”
“以前我还很喜欢你呢。”
风玄玥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小曼曼这话说得好恶毒,也让他听着就觉得好喜欢。
而门外也是又静默了下,沈思瑜惊愕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