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说话声音很大,那边已经听到了。/p
杜保才顿时脸上变色,身子开始有些发抖,站起身小心翼翼来到花荣身边,躬身一礼:“敢问可是新来的应天府兵马统制花荣花将军?”/p
花荣斜眼看了看:“是我,你是谁?”/p
杜保才赶紧单膝跪倒,抱拳说道:“末将杜保才,五城兵马使,拜见花荣花将军。”/p
花容的应天府兵马统制相当于整个京东路的军区副司令,所有京东路的军队全部归由他和关胜指挥,其中就包括五城兵马使,因为五城兵马使是属于禁军编制,也是受兵马统制管辖指挥的。/p
花荣可是从五品的官职,而他五城兵马使不过是区区七品而已,差花荣老大一截。/p
花容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就一起喝酒吧。”/p
刚说到这,忽然又想起武松在这儿,他可不能妄作决断,赶紧又陪着笑脸对武松说道:“武松哥哥,他是我的下属,要不要一起喝一杯?”/p
武松抬眼皮,看了看说道:“恐怕不妥吧,他刚才可是有公务,想调人过来这边维持秩序的。”/p
杜保才直吓得脸色惨白,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说道:“武爷,小人知错了,小人冒犯你老人家,求你宽宏大量,高抬贵手,小人以后唯武爷马首是瞻。”/p
顾全胜一时没没弄明白,杜保才这位五城兵马使怎么见人就跪。/p
他很生气,过来说道:“杜将军,你怎么给这家伙下跪,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你跪吗?/p
快起来,我叫我爹请瓢把子出手,非把他弄死不可。”/p
杜保才直吓得魂飞魄散,他不过是跟顾全胜的爹有点交情,今天顾全胜又死皮赖脸求他过来喝酒,谁知道这家伙是带他来撑场子的,好向李清照求亲。/p
如果没有别的事,露个面替他出头杜保才也不介意,可现在得罪了顶头上司——新任应天府兵马统制,他以后日子还好得了吗?一句话他的乌纱帽就得飞走。/p
见顾全胜还敢这样嚣张,只气得他抡圆了就是一记耳光,把顾全胜打了一个跟斗摔在地上,鼻口出血,惊骇无比望着杜保才。/p
杜保才指着他吼道:“我警告你,不要叫你那些爪牙过来打扰武爷喝酒,否则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五城兵马司地牢里关得下。”/p
顾全胜吓坏了,他还从没见过杜保才这么生气,即便是他爹在杜保才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毕竟民不跟官斗。/p
杜保才手里是有官兵的,那两百个兄弟来了真要被杜保才抓走,没想到这黑大个居然有这样深的关系,顾全胜恨得牙痒痒,可惜却一点办法没有。/p
他只好赶紧捂着脸起身,就要下楼。/p
杜保才立刻吼道:“狗东西,你得罪了武爷就这么走吗?”/p
顾全胜只好捂着脸过来,作了个揖,却被杜保才在后面腿弯踢了一脚,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p
顾全胜只好唯唯诺诺说道:“武爷对不起,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p
武松都懒得看他说道:“我都说过了,感情不能勉强,你非要用强,到时候会后悔,现在你恐怕已经认识到了一些。/p
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心头还不大服气的样子,这样吧,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看看我接得住接不住!”/p
杜保才又狠狠给了顾全胜一脚:“说话!”/p
顾全胜哭丧着说道:“武爷,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p
武松挥了挥手,顾全胜这才捂着脸,狼狈的带着人下楼去了。/p
眼见对手走了,这架打不起来了,武松让西门庆派人去通知时迁,告诉鲁智深他们不用再过来了。/p
詹浩森也赶紧上来跟花荣见礼:“舅舅。”/p
花荣见到他皱了皱眉:“你小子不会又惹什么事了吧?”/p
詹浩森打了个哆嗦,他先前只是听师爷说过武松惹不起,曾调动十万大军攻打梁山,背景深的很,今日算是亲眼见到了。/p
舅舅花容对武松都口称哥哥,态度十分谦卑,幸亏自己及时刹车,又诚心诚意道歉,不然真得罪了武松,父亲和舅舅都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p
他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哪有啊,我跟武爷喝酒呢,就那姓顾的在那惹是生非,你要再来晚一步,下面可都打起来了。”/p
花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冰冷的目光望向杜保才。/p
杜保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詹少说笑了,这是误会,全都是误会。”/p
武松其实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正好,于是说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杜将军坐下一起喝杯酒吧。”/p
杜保才大喜,武松这是原谅他了啊。/p
他恭恭敬敬的敬过武松,一口喝干,然后陪着笑脸坐在那。/p
李清照一双美目瞧了瞧武松:“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能耐,认识这么多人。”/p
武松笑了笑:“不过是大家给我个面子,在江湖上行走不都是图个面子嘛。”/p
詹浩森立刻借机对李清照说道:“李姑娘,你看我们武爷都是这么有脸面的人,参加你们诗会一定会给你们诗会增添光彩,要不就让他参加吧。”/p
李清照却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们诗会只是谈论诗词的地方,又不是打打杀杀舞枪弄棒的地方,用不着多大面子。”/p
说着起身对武松福了一礼,说道:“抱歉,得罪了,不过记得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