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就在九叔公家宅院后面。/p
一行人来到祠堂。院子很大,里面阴森森的。/p
空旷的大堂里两派交椅上坐着二十来人。/p
正中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p
武大郎又赶紧对武松招呼道:“这是九叔公,这是姑婆。”/p
说着就上前见礼。/p
九叔公就是武家的家主,拄着一根桃木龙头拐杖,脸上满是皱纹,上下打量着武大郎和武松。/p
姑婆则是白白胖胖的,一脸富态,穿金戴银。/p
她是九叔公的妹妹,没想到今天也参加伍家的族会。/p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是堂表哥,名叫武骑,还有一个长相很风骚的女人是堂妹,名叫武曼。/p
根据武大郎酒后聊天,这两人是小时候最经常欺负他的人。/p
此刻,这两人一脸傲慢,斜着眼打量着武松他们二人。/p
二叔母对武松说道:/p
“武松,听说你有一座酒楼,还有美酒佳酿,生意做得红火,赚了不少钱,怎么穿得跟叫花子一样?”/p
武松这身衣袍是刚刚穿越过来时潘金莲给他做的,那时家里没什么钱,所以只是普通布料的衣服。/p
因为是嫂嫂潘金莲给他做的,又穿着特别合身,所以武松经常穿的就是这身衣服。/p
听他这么说,武松有些不高兴,瞧了她一眼,没理睬。/p
三叔母则阴阳怪气的说道:/p
“武大靠卖炊饼挣下的家业,肯定是借了很大一笔钱才盘下来的酒楼,哪有什么钱买衣服?/p
有钱先忙着做生意,不然这钱周转不过来,这酒楼可就垮了。”/p
众人都咯咯笑,满是嘲弄地望着武松和武大郎。/p
三叔母扯了扯武大郎身上的锦缎衣袍说道:“你瞧瞧大郎,穿得多好,可见他们家不是穷,是故意装穷,尤其是武松,生怕我们图谋他的酒楼似的,故意穿得这么破烂,跟乞丐一样。”/p
姑婆也冷着脸说道:“是呀武松,我们可不会惦记你的酒楼,干嘛穿成这样?是故意哭穷吗?你看你哥,就把你的底露出来了,你们是有钱的,别在我面前装了。”/p
武松很无奈,因为武大郎的衣服其实主要是吴月娘给他买的。/p
吴月娘希望武大郎穿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所以没事就给他买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p
其实潘金莲也给武松买了不少,可武松平时就穿这套衣服,还真不是故意来哭穷来了,武松就压根没想过要这样。/p
武大郎赶紧接道:“你们可别乱说,我兄弟平时就喜欢穿这身衣服,家里有好衣服。”/p
“对呀,有好的故意不穿,不就是生怕我们惦记你们酒楼吗?”/p
三叔母说道:“好啦,别说这些了,武大郎,你可是很多年没来看九叔公和姑婆了,难道就没准备什么礼物吗?”/p
武大郎忙说:“都准备了,我这就拿来。”/p
武大郎赶紧招呼车把式把一车的东西往祠堂里搬,堆了一大堆,都是用各种盒子包着。/p
三叔母撇了撇嘴:“行了,肯定是些吃的吧?九叔公年纪大了,吃不下什么东西,牙都没了,你们是诚心整他吧?/p
明知道九叔公姑婆牙齿没几颗,还买那么多好吃的,不就是填你们自己的肚子吗?真不孝顺。”/p
武大郎忙说道:“这不是吃的,全是些首饰、布料啥的。”/p
说着把一个个盒子打开了。/p
武大郎还真舍得花钱,却是好东西。/p
一看见这些东西,一屋子的人眼睛都直了,一个个的扑上来,跟老虎扑入羊群一般,争抢喜欢的东西。/p
武大郎原本是想来分配礼物的,已经被他们一抢而光了,尤其是表哥母亲和表妹,手里抱了好几样东西。/p
武骑把玉板指戴在了拇指上,而武曼则用力将玉手镯戴进了手腕里。/p
武大郎赶紧说道:“手镯是给姑婆的,玉扳指是给九叔公的。”/p
武骑说:“你们这么有钱,回头再给九叔公买一个就是了。”/p
武曼端详着手镯:“这手镯不错,姑婆,武大郎他们这么有钱,阳谷县也有好的首饰店,叫他们再买,这手镯就给我了哈。”/p
武大郎生气地说道:“这可是从东平府买的。”/p
武曼冷笑:“东平府怎么啦?穷鬼,莫非你在东平府就舍得花钱了?这玉扳指充其量二两银子,地摊货,你拿这种东西给九叔公,这不是丢他老人家份吗?给我戴,勉勉强强还配得上。”/p
武大郎涨红着脸说:“这玉扳指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的,是我亲自在东平府翠玉轩买的。”/p
一听这话,一屋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百两银子买个玉扳指?/p
二叔母大笑:“武大郎,你卖炊饼卖傻了吧,你会舍得掏五百两银子买个板指给九叔公?你骗鬼去吧。”/p
武曼也笑得前仰后合,说道:“他就会吹牛,天天卖炊饼,逢人就说他炊饼好吃,吹牛吹惯了。/p
这手镯如果不是取不下来,我才不稀罕呢,充其量值三两银子,丢地上没人捡,我也是套到手上取不下来才作罢。”/p
武大郎着急的说道:“那是给姑婆的,我花了三百两银子买的,也是到东平府的翠玉轩买的,有收据的。”/p
一听说这手镯居然值三百两银子,武曼都高兴疯了,却装着傻傻的望着姑婆:“姑婆,我这玉镯脱不下来了,要不你叫武大郎再买一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