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逸祳急切问道:“什么证据?在哪里?”
“在……”顾斯艿才说了一个字,名俊熙激动地推开扣押自己的人然后扑上去把顾斯艿摁到地上想要闷死她。
名沧月眸光一紧一手扣住名俊熙的手臂,用力向外翻折,继而把膝盖抵在他的背上将他重重摔到地上。
“咳咳……”顾斯艿艰难地吐了几口气,再爬起来。
名逸祳怒指地上的名俊熙凌厉斥责:“名俊熙你好大的狗胆,在朕的面前也敢杀人灭口!”
“名俊熙,我没想到你这么狠……”顾斯艿冷笑自嘲一声阴冷笑说,“我不会让你跟夜凝夕有机会双宿双栖的,你跟兰谨年想要谋反,做梦!”
名逸祳连忙说道:“来人,带她去把证据找出来!”
良久,顾斯艿被押回来了,侍卫的手里还拽着几本账簿和几封信。
兰谨年脸色淡然倒退两步,无力坐到椅子上。
名逸祳看完这些东西后骤然大怒,他把手中的东西狠狠掷到桌面上再站起来盯着兰谨年质问:“这东西都不是假的吗?你无法抵赖了吧?你是朕的亲舅,朕从来没有待薄过你,还把你捧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朕?”
“还有你!”他愤懑地盯着地上的名俊熙责问,“为什么要背叛朕?”
躺在地上的名俊熙四肢平展。微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冷弧。似是自嘲,又似嘲笑别人。
兰谨年呢?他没有辩驳,幽深的眼眸盯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以为还有人来救你吗?”名逸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睨向兰谨年。
兰谨年捎带几分哑然看向他,名逸祳勾起一抹冷意轻笑说:“你以为朕对你的所作所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今天你派人往朕的酒里下毒,还把杀手安排在戏子里面,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周详?”
兰谨年阴下眼眸紧紧盯着他,这会,金公公突然浑身发抖跪下来了,兰谨年阴翳的眼眸又多了一丝凉慌。
“这狗奴才是你安插在朕身边的吧?今天早上,他把什么都招了。你在宫中的部署,朕已经清除掉,你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人为你逼宫。”名逸祳冷声说,兰谨年此刻的脸色骤变。
没错,兰谨年趁太皇太后大寿,在宫里宫外都安插了不少人,如果白天的计划失败,那么到了晚上,时辰一到,他就领兵发动宫廷政变。
“看在你是朕母后唯一的亲哥哥的份上,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机会,但是……”名逸祳顿了顿再厉声咆哮,“没想到你竟如此灭绝人性,连自己的女儿也杀!你根本不配做人,连个畜生都不如!”
“呵呵……”兰谨年忽而冷冷低笑说道,“成王败寇,既然至此,还请陛下定夺吧。”
兰诗佟顿时浑身软了下来,她又呆呆地看向名沧月,明知没有希望,还是奢望他能拉自己一把。
名沧月唏嘘地叹了一口气,黯然别过脸去。
名逸祳徐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说:“把他们押下去,明天朕再行定夺。”
离开皇宫的时候,已是蒙蒙亮了。
名沧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夜凝夕,再把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岳父大人没事了,而且马上就出宫了,你在担心吗?抑或……在想顾斯艿跟五弟的事情。”
夜凝夕回过神来,想要说什么来着,又提不上声,她苦涩摇头微笑不语。
“歇会吧,”名沧月轻揉他扶落自己的大腿上,再轻拍她的肩膀说,“还有一段路才到王府,你也累一整天,身上的伤还没好了,脸色发白得很,回去要好好调养。”
“你说,人到底有多可怕呀?”夜凝夕若有意味低念。
名沧月揉了揉她的脸温婉低念:“别老往歪处想,这是上好人比坏人多着哩,你瞧,马车就我们俩,偏又都是好人。”
“还有人自己夸自己的。”夜凝夕冷嗤一声,再伸起手来摸到他的脸问,“哎,你有做过亏心事吗?”
“有。”名沧月忙捂住她的手背,凝视着她抱歉低念,“就是把你绊倒过一次,还眼睁睁看你跌倒一次。”
夜凝夕笑了笑,又收回手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仍靠着他的大腿。
名沧月欢喜地看了看趴在自己腿上睡觉的人儿,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他喜欢这亲昵的举动,喜欢她敢依赖自己,喜欢她敢这样放肆。
回到王府,气氛一派严谨,太妃昨晚从宫中回来就没有歇息,一直在前厅等他们回来,屋子里的家奴也是在这站了一夜。
夜凝夕心里也有个底,自己昨日擅自离开王府还在广庭大众之下怒打名沧月,太妃一定会跟她秋后算账的。
“跪下!”太妃睨向走进来的两人冷声说道。
名沧月和夜凝夕对看一眼然后双双跪下来,名沧月轻扯嘴角笑了笑明知故问:“母妃,何事让你如此动怒?”
太妃冷哼一声说道:“昨天是怎么回事?哀家的两个儿媳妇突然变成了逆贼,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还瞒着哀家多少东西?”
名沧月连忙拱手说道:“母妃,儿臣并非存心瞒你,只是怕你担心……”
“哀家现在就不担心吗?”太妃怒拍案几叱喝,“哀家天天担心着何时家变!”
“太妃……”夜凝夕才刚要开口,太妃睨视着她深呼吸说:“你的事情,夜尚书昨日已经跟哀家说得清清楚楚,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