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艿摇摇头说:“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我说了,我不懂这些事情,但是你给我的信息,就是想告诉我,大将军要谋害瑞王继而谋反。”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夜凝夕迷惑问道。
“你嘴巴上没说,但是你的心这样说了。”顾斯艿勾起一抹恬雅的笑意温婉道,“从前你都是果断的,但是这一次你迟迟不肯下判断,因为你害怕。”
“我怕什么?”夜凝夕不爽反驳。
“你怕别人说你因为嫉妒兰诗佟,所以说大将军要谋害瑞王。”顾斯艿一语道破,继而娓娓道来,“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顾虑太多,才乱了思绪罢了。”
“你……真的好可怕。”夜凝夕轻扯嘴角笑了笑,面对这个能看破人心的家伙,心头突然颤动了一下。
没错,自从尚玉东跟她说那些大臣都跟兰大将军有过矛盾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打探关于大将军的事情。
兰大将军在朝中势力庞大,几乎没有人敢得罪大,就算这一次吧,自己当了个正妃,而他的小女儿当了侧妃,前些日子,夜令楠也因此在朝堂上吃了一个哑巴亏。
其实,兰诗佟完全可以成为正妃的,当日名沧月也是这样决定的,娶平妻。可能是因为想压制大将军火焰的缘故,所以兰诗佟才被迫成了侧妃。
她先后想了一下这些事情,名沧月和众大臣都被引诱到鬼庄,如果最后只有名沧月活下来,别人一定会揣测这是名沧月的阴谋。
再有人故意诬蔑的话,名沧月必死无疑,这样大将军就可以趁机夺取禁军军权。而让兰诗佟下嫁名沧月,一来可以拉拢名沧月,二来可以陷害名沧月有谋反之心。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揣测罢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名沧月就真的很危险了,他一直以为兰诗佟简单无害,泡在温柔乡里,不知所以。
上一次她只不过提醒他提防兰诗佟,结果他就说她吃醋,如果她再把这样的猜想告诉他,让他去提防,恐怕他也会一口咬定她是在无中生有。
顾斯艿握住夜凝夕的手温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夜凝夕回过神来看了看被她握紧的手,她拧了拧手心忙把手抽回来继而笑笑说:“罢了,都只是猜想罢了,一切都需讲求真凭实据,这是件杀头的大事,冤枉了谁都不好。”
“你以后都带上我好不好?”顾斯艿恳切地看着她,夜凝夕轻扯嘴角说不上话来,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王妃,送安胎药来了。”外面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夜凝夕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该死名沧月还没澄清这件事。
侍女放下安胎药就出去了,夜凝夕吐了一口闷气,顾斯艿轻弯嘴角微笑说:“还是趁热喝了吧?王府虽比不上皇宫,但还是讲究母凭子贵的。”
夜凝夕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顾斯艿把药推给她,脸色又顿时沉了下来,她再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惊乍低念:“这安胎药里边怎么会有附子呢?孕妇吃不得。”
“你怎么知道药里头有附子?”夜凝夕好奇问道。
“久病成医,我可是喝药长大的。”顾斯艿轻声回应,她又蹙起眉头看了看似毫不紧张的夜凝夕低念,“你怎是这个表情,万一今天我没发现,你的孩子就没了。”
“喔。”夜凝夕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她压根没怀上,只是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要谋害自己,不觉心头凉了半截,这侯门深院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顾斯艿忽而变得神经兮兮叨念:“不可能是太妃,太妃很开心的,府上的丫鬟下人也不可能吧?兰诗佟?可能是她,应该是她,不,最可能的是王爷!负心的男人,男人都是负心的……”
“斯艿你怎么呢?”夜凝夕看她神色不对,忙扶着她冰冷的手急切问道,“斯艿你怎么呢?”
“是王爷!一定是王爷!”顾斯艿突然扬起可怕的厉目抓住夜凝夕的肩膀说,“一定是是他看上了别的女人,所以想要害死你!一定是他,要小心他!小心他!小心……”
说着说着,顾斯艿就喘不过气晕阙过去了。
“斯艿!斯艿!”夜凝夕拍了她几下又连忙向外吆喝,“来人啊,赶紧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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