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逸祳垂下眼眸暗地睨了她一眼,再冷冷低念:“……三……”
“名沧月!”夜凝夕大喊一声,与此同时“嘣”的一声,离玄的箭飞了出去,夜凝夕随即跨上了凭栏冲他跳下去。
名沧月才刚抬起头,那人儿已经扑了下来将他压倒在地上,利箭霎时擦肩而过,名沧月仓惶把她的脑袋摁入怀里。
“啊……”路上的行人惊慌大喊转身逃跑。
“凝夕……”名沧月急切喊了声连忙抱着她坐起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夜凝夕没有回答他,扭头向台外面的名逸祳和护卫已经退了回去,她才松了一口气倒在名沧月怀里轻轻喘息。
名沧月摸了摸她的后脑扫,再看向她刚才看的地方迷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要杀你呀?兰谨年?”
夜凝夕没有说话,直接把他带到恒源酒楼的厢房,名逸祳早就带着人离开了,夜凝夕舒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
“你还没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名沧月俯身下来扶着她的肩膀忧急问道,“刚才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是皇上。”夜凝夕淡若说了句,她也不想再隐瞒了,这事也隐瞒不了多久,她沉了沉气再睨向茫然的名沧月说,“他看上你的王妃我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名沧月急急拉住她的手迷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凝夕没好气说:“我的意思是,不仅是你那个自以为潇洒的五弟看上我了,还有你那个yín_jiàn的皇帝哥哥也盯上我了。你若想保住手足之情,保住你王爷的地位,赶紧把我休了,最好找个好地方把我埋了!”
名沧月顿时将她搂进怀里急切问道:“凝夕……你会一直跟着我的是不是?”
“不会。”夜凝夕淡若低念,“我说过了,我不想……”
名沧月阴下眼眸紧紧盯着她没有说话,他似乎一下子又变成了昨晚那深沉的样子。
夜凝夕微闭眼睛沉默不语,名沧月俯过去轻吻她的瑰唇,夜凝夕抵住他的肩刻意别过脸去,名沧月钳住她的下巴吻下去。
夜凝夕紧拽着他肩上的衣服,紧抿着自己的唇任由他的轻舐。
根据女人的第六感来想,这是他该有的反应吗?现在他的对手不是跟他同一等级的名俊熙,而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他为何这样冷静?因为太爱她呢?
不是,刚才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他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一丝震惊,好像早就料到一样。反而多了一份激动,因为她选择跳下去而没有选择屈服?
这回她再认真回想了一下跟名逸祳相识以来的情景,可以肯定的是,刚开始他的确不知道她是谁。
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的态度好像就变了,尤其在审完顾家灭门的案子之后。
奇怪的是,他是皇帝,名沧月的亲哥哥,就算他看上了她的王妃,也用不着这么猖狂,竟然在皇宫里当着太监的脸公然轻薄她。
刚才也一样,房间不仅有护卫,还有太监。他现在是要跟臣子兼兄弟的女人偷情,还要携奴带婢,就算是皇帝,也用不着这么嚣张!
还让太监婢女盯着,他不害臊就算了,难道还不怕人多嘴杂传出去,这对他这个皇帝一定会有很大影响的。
再者,名沧月好歹也是个统帅禁军的统领,就算皇帝再怎么厌恶他,也不至于直接向他挑衅,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公然射杀他?
万一被名沧月抓到把柄,还是勾引他的王妃,他就不怕名沧月带着禁宫侍卫将他这个皇帝杀了?
上次名沧月说,他在寿宁宫外准备解释的时候,因为看到埋伏在太后身边的人所以才忍下来了。
如果兰谨年把人安插在太皇太后身边,那么,自然不忘把人安插在皇帝身边。
难不成他也是故意演戏给左右的人看,让他们以为他这个皇帝跟名沧月为了一个女人彻底闹翻了,还想将名沧月置于死地。
这些话传到兰谨年耳朵里,兰谨年自然可以抓到机会利用他俩的矛盾趁机造反。
而且,名沧月既然知道兰谨年有谋反之心,没理由不作任何防范。就算名逸祳不相信他,他也应该努力让名逸祳知道这个危机才对。
还记得名沧月说过,他的武功和烤鱼的本领都是他的皇兄教的,这个皇兄是谁?
名逸祳的武功的确在名沧月之上,如果名逸祳就是名沧月嘴里的皇兄,那么这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所有疑问窜来起来的结果就是,他们兄弟俩压根一直在演戏!
所以名沧月一直都不着急,不害怕皇帝会被兰谨年蒙蔽,所以他知道那队伍搬运的东西之后迫不及待进宫去了,所以刚才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名逸祳那一箭才射偏了。
夜凝夕挑起眼眸睨了一眼正在游吻自己脸颊的臭男人,上一次也是这样,在马上故意对她暧昧,为的就是打乱她的思绪,现在还故技重施。
夜凝夕垂下眼帘狠盯了他一眼,继而踮起脚尖箍住他的脖子吻上他贪婪的唇。
“……”这下到名沧月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主动亲吻自己的人儿。
夜凝夕抿了抿唇,再垂下眼帘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名沧月蠕动了一下喉结搂紧她的纤腰,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夜凝夕热切回应他的吻,缓慢闭上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亮色——名沧月,你们敢把我当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