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流转眼眸打量了他一眼,又背过身去不说话。
“怎么呢?”名沧月略显急切问道,“你真的需要钱是不是?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弄回来。”
“真的?”夜凝夕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别过脸去低下头搅着指头说,“可是……我若说出来,我怕你会生气。”
“当然不会!”名沧月急切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恳切说,“不管我们有没有行房,你都是我妻子,你有困难,当然要找我帮忙。更何况是银两这些身外物。”
“我……”夜凝夕犹豫了一下轻声低念,“我需要二万两银子。”
“二万两?”名沧月猛吃一惊,不是一万两吗?怎么又涨了?
“很多是吧?”夜凝夕怪不好意思问道。
“这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名沧月轻扯嘴角笑了笑说,“但是,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给你弄回来。只是……你要这笔钱做什么?”
“这还不能告诉你。”夜凝夕流转眼眸隐晦说道,又抿唇淡然轻笑说,“你放心,绝对不是包养男人。”
“包养男人也不需要这么多银两。”名沧月轻扯嘴角苦涩笑说,一会儿,他抿了抿唇又试探说道,“那……不管怎样,以后凡是你需要钱的时候,就问我要,千万别在外面留下一堆fēng_liú债。”
夜凝夕抿唇欢喜笑说:“既然你这么体贴,怎么不懂得自己每个月把银子交上来呢?还需我自己问你要,你是想用银子控制我?”
“想哪去呢?”名沧月一本正经说道,“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
“你的意思……”夜凝夕看着他咬了咬唇,再眯起眼小声试探问道,“不用钱债肉偿?我还以为,你给我两万银子,是为了要挟我跟你圆房,逼我就范。”
“怎么可能?男欢女爱之事岂能勉强,那都得你情我愿才能如鱼得水嘛。”名沧月苦涩笑了笑,又在心里暗暗默念——我真笨死了!她为了一万两出卖自己,我怎么没想到用两万银子买下她呢?
夜凝夕轻扬嘴角淡雅笑说:“那……以后我还可以继续顶撞你、拒绝你吧?”
“反正你不必为了银子而委屈自己。”名沧月恨不得一拳敲死自己,他又忙把她拉起来说,“对了,我给你置了一些新衣和首饰,你进去挑一下,明天随我进宫赴宴。”
“可是……我饿了。”夜凝夕摸着自己的肚子,苦巴巴地扭头看向他抿唇笑笑说,“你能不能先给我弄些饭菜来?你是王爷哦,这事会不会为难你?”
“我说了给你做牛做马,这点事算什么?你进去试穿一下衣服,我去去就来。”名沧月一脸温柔体贴笑了笑然后向外走去。
夜凝夕单手撑着侧脸,再扬起右手拨动五指朝着他远去的背影握成拳头,笑意洋洋默念:“名沧月,看你还怎么嚣张。”
她双手撑在床板上笑了笑,嘴角的笑容又一下僵硬了,眸光里多了一丝难解的惆怅。
名沧月端了饭菜往回走,他欢喜地看了看托盘上的食物又迷惑地皱了皱眉头——这样是不是太放纵她呢?现在她要红杏出墙,是她不忠,怎么好像还是我做了错事?
拿了银子,还得了王爷纾尊降贵给她当奴才,她没有一点示好的表示,反而变本加厉。若一直这样宠着她,她哪还知道谁才是她的夫君?
“王爷……”前边突然传来兰诗佟的声音,名沧月抬眸向前看去,却是一身素衣容颜清淡的她站在前边,这副清冽白素的模样让人油生一种怜惜的情愫。
“怎么呢?”名沧月看了看她微笑问道,“天快转凉了,你怎么还穿的这么单薄?”
“王爷还会关心我?”兰诗佟蹙起娥眉侧过身去说,“诗佟还以为,王爷的眼里除了姐姐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说哪里的话呢?”名沧月迎上去微笑说,“只是凝夕刁蛮了点,本王才多分一些心思去照顾她。”
兰诗佟委屈的抹了抹泪问道:“王爷不是厌恶我了吗?自从把姐姐从宫里接回来后,你就再也没有踏进苑半步。王爷相信她,是我害死我们孩子的?昨夜的事情,王爷也相信是我做的?”
“当然不是……”名沧月才说了四个字,兰诗佟又紧接着说:“若不是,王爷为何如此溺宠一个害死我们孩子的女人?甚至为了她,把我们的恩情,跟太妃的母子之情都抛弃了。”
名沧月淡若笑了笑问:“本王只是在她的房间多留了两个晚上,吃醋呢?”
“我不能吃醋吗?”兰诗佟扶着他的手肘愠闷低念,她又低头看了看托盘的东西说,“瞧,你还亲自给她送食物。”她再挑起眼眸说,“王爷,上一次我们在大牢里就看见她跟尚玉东……”
“那都是误会,他们俩没那种关系。”名沧月微微笑说,“凝夕不会对本王不忠的。”
这句话真说得牙齿疼,她昨晚还坐在围墙上调戏名俊熙,今天又跟皇上做见不得人的交易,她的妇德,在嫁给她的那一刻早就抛得远远的。
“哦。”兰诗佟在心里应了声,又暗地默念:名沧月吖名沧月,亏你聪明一世,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看不住,懵然不知她早跟你的兄弟好上了。
兰诗佟眨了眨眼眸在恳切看着他说:“王爷,今天随时单日,但是,诗佟给你准备了夜宵,你待会就过来尝一下,好吗?”
“好。”名沧月点点头笑说,“本王先把饭菜给凝夕端去,待会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