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沧月出了恒王府又急忙转上马车,留在马车里的顾斯艿急切问道:“怎么样?没找到凝夕吗?”
名沧月黯然摇摇头,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信连忙吆喝一声:“马上到尚府!”他再转向顾斯艿说,“她可能找尚玉东了。”
他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祈求她就在尚府,不停咒骂自己,为什么要跟她怄气?说好宠她的,管她做什么,只要她平平安安就好了!
名沧月的马车离开后,另一辆马车就到门口了,名俊熙小心翼翼把夜凝夕包上马车再叮嘱车夫郑重说道:“送到郊外的别苑,记得要小心,不能让她有任何损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是!”马车夫应了声连忙驾着马车赶去。
名俊熙凝视着远去的马车轻声默念:“凝夕,我们很快就见面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马车啷当走了一段路,突然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马车抓紧缰绳微吃一惊,随后,兰诗佟从暗处走出来冷声道:“给本王非解决了这个女人。”
名沧月和顾斯艿神色匆忙跑进尚府的前厅,尚玉东和菱青各自坐在靠椅上沉思,看见走进来的两人,尚玉东连忙站起来向外面看了一眼再转向名沧月问:“小姐呢?她没跟过来?”
“你的意思是……”名沧月的心慌透了,浑身软的冰冷,不敢相信低念,“她……没有来找你们?”
“小姐不见呢?”菱青急切站起来问。
“她留下一封绝笔信就失踪了!”顾斯艿心急如焚说道,“你们知道她可能在哪吗?她的失踪应该跟我爷爷的案子有关!”
尚玉东忙看向名沧月反问:“小姐不是说跟你商量吗?”
“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名沧月抓着尚玉东的手臂激动问道,“凶手到底是谁?她到底在哪里?”
“小姐什么也没说!”菱青满脸慌忙急切说,“她今天再看了一下案子的线索,好像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可是……她今天的表情很奇怪,说要跟您商量一下才跟我们说她的推测。她到底说什么呢?”
“我不知道……”名沧月软坐在椅上喃喃低念,“本王跟她有些误会,还没等她说,就把她逼走了。”
“可恶!”尚玉东揪住他的衣襟凌厉叱喝,“小姐只想跟你一个人商量,你就应该知道她多在乎你,你怎么可以糟蹋她的心意?”
“我怎么知道她就因这点小事就离家出去呢?”名沧月推开他的手狠狠责问,“如果此事真的这么严重,她更加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就闭口不说,那是她任性!”
“砰!”尚玉东狠狠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是我逼她的。”顾斯艿紧拽着自己的衣襟若有所失喃喃低念,“从家丁那得知爷爷出事的消息,我整个人就疯了。马上跑到萱宁阁找凝夕,还要挟她,要她把马上把凶手交出来,否则我就死给她看。”
“人又不是我们家小姐杀的,你逼迫她干什么?”菱青心急如焚责问。
“我不知道……”顾斯艿神色恍惚喃喃低念,“我当时疯了,我家人都死了,只剩下爷爷……兰家……我一心想着是兰家,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帮我找出真凶,我就马上找到兰家去……”
“唉!”尚玉东记得差点没哭了出来,狠狠一拳打到椅子上,他也约莫猜到这事跟兰谨年有关,所以今晚一直没敢睡,在等她的消息。
“不是说小姐留下信了吗?”菱青急切问道,“信了?上边也许会有线索!”
“对!”名沧月愣了愣连忙掏出信来急切说,“她说什么,身死何处,尚玉东会知道的。”
尚玉东和菱青迫不及待看了看信,脑袋先是一轰,菱青紧抓着尚玉东的手慌急说道:“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别慌,玉蝉子!玉蝉子!”尚玉东又慌又急说,“如果有生命危险,小姐一定又在身上涂抹香料,快把玉蝉子找来!”说罢,他就急急跑了。
暗金色的小虫子飞在前边,它扑扇的薄翼偶尔闪出一点荧光。尚玉东他们绷紧眉头一直追在它后面,不经不觉已经到了山谷间了。
“这东西真的可靠吗?”名沧月将信将疑急切问道。
“这是竹老头送给小姐的。”菱青急切说道,“附着只有这小东西才闻得到的特殊的香料。它已经帮我破了不少案子,上一次,你们被抓到山洞,还是牠立的大功!”
“啊……”跟在后面的顾斯艿踩到石子,差点没了扑了下去,手中的灯笼剧烈摇晃了一下。
“小心!”尚玉东连忙扶稳她说,“顾千金,你还是先回去吧,山路危险。”
“不,凝夕的失踪跟我有关,除非找到她,否则我绝对不会回去的。”顾斯艿红着眼圈却十分坚毅说,“爷爷除了喜欢竹雕就喜欢要就各种昆虫,他在天之灵,一定会帮我们找到凝夕的!”
名沧月没有理会他们,脑袋空白一片地向前走,他什么也不敢想,不敢想她是否安好,不敢想她是死是活,他只知道自己要马上到她的身边去。
惶恐却像一个魔咒罩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的神经揪在一起,苍凉的声音不停环绕在他的耳际。
“凝夕……不要这么残忍,只要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到你的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一生一世一个人,只做你喜欢的奴隶!”
“啊!”菱青顿时惊叫一声,众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谁也不敢扭头看她,生怕她发现了不可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