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天目果然有摄人心魄的功效,风思扬不禁长出一口大气,浑身无力的感觉重新袭来,似乎刚才天目已经消耗掉太多的能量。
就在此时,脚心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本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风思扬立刻坐下,抱起右脚,将那层藤条和芭蕉叶解开之后,便看到脚心被扎出的一个小孔里正向外流出黑红交织的液体,很稠,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虽然天目华光已经断开,但黑姑娘仍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见到风思扬倒地,先是疑惑的摇摇脑袋,随即钻进草棚。
不多时,端出又一张芭蕉叶,上面有一堆恶心的绿泥。
向风思扬简单比划了一下之后,见风思扬摇头,黑姑娘索性直接把风思扬的右脚拽过来,将那团绿泥啪叽一声糊在脚底的伤口处,接着重新用芭蕉叶和藤条包好。
感激还是抱怨?风思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感想。
要说自己受伤是因为踩到她们设置的有毒木签,但现在黑姑娘又分明是在为自己治伤解毒。哎,怎么这些怪事都被自己碰上了?
无论如何,黑姑娘的解药立竿见影,伤口处一阵清凉传来,疼痛之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风思扬很好奇,但仍旧不敢再次动用天目,只是比划着询问这种药是什么东西。
黑姑娘很快就明白了,转身走到草棚后面,折了一根树枝回来,接着又向四周随手一指,似乎是在说这种植物很多。
这种植物风思扬似乎在哪里见过,怎么说呢?灰白树皮,叶子很长,如一把西瓜刀,又在顶端收为针形,树枝上还带着几枚紫红色的果实,看上去有点像桑葚,风思扬用指甲在树皮上划了一下,一滴如牛奶般的乳白色液体随即向外渗出!
“箭毒木!”
风思扬突然想起了这个可怕的名字,箭毒木其实并不为人所知,但如果提到它的外号,却是如雷贯耳——见血封喉!
这种树在热带丛林中分布很广,就连中国滇缅边境和海南岛也有存在,它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眼前这种乳白色树汁,因为含有可以让血液瞬间凝固的某种化学物质,常被丛林土著取出,涂抹在弓箭头上,用来射杀猎物。一旦射中,便会令猎物肌肉松弛、浑身抽搐,不用太长时间,便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死!
只是风思扬没想到,自己此时就是那只以身试毒的猎物!而且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树的叶片嚼烂后,敷在伤口上,同样可以解毒!
但不管怎样,是自己先闯入人家的领地在先,这样想来也算活该,须怪不得眼前这个黑姑娘,何况人家还及时救了自己一命呢?
但为什么要救自己呢?难道为了养起来当xing奴?已然弄清来龙去脉的风思扬此时并没有怨恨,只是不清楚这些黑女人的奇怪习俗。
虽然很难问出口,但风思扬还是连比划带划拉的一阵忙活,直到脑门出汗的时候,黑姑娘还是懵懂未知的表情。风思扬只得暂时作罢,趁着其他黑女人消停下来的间隙,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等到体内的地灵之气运转得稍微流畅一点,风思扬瞅准机会,便第三次将天目开启,无色华光随即射向黑姑娘的双眸,开始询问黑姑娘救活自己的初衷,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个村子里的黑女人都是上赶着追男人?
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在黑姑娘看来却根本就不是个事,于是也大大方方的连说带比划起来,意思似乎是因为风思扬从天而降般的突然出现,像极了她们世代崇拜的一个神灵。
见风思扬仍旧不解,黑姑娘索性拉起风思扬向一边走去,不多时,一根足有两米多高、一尺直径的木棍便出现在风思扬视野中。
这根已被脱去表皮的木棍,颜色已经有些发黑,看似已经年代久远,此时正插在地上,昂扬指天,四周还有几块大石围绕,可能是用作固定之用,只是其中两块卵圆形的石头过于突兀,配以四周自然生长的野草,看上像极了两个gāo_wán!
这根木棍整体看上去并不是直的,而是在一侧有一个微微的弧度,再加上顶部刻意削磨得圆滑的样子,尤其是中间的一条细缝,都无比清晰的表明这是一条“男根”!
难道是生殖崇拜?风思扬忖道。
嗯!有些道理,单就从这些黑女人和这个黑姑娘对自己和霍海所做的这些事看来,似乎就是这么个理!
而且这根男根的圆润顶部,还被雕刻出五官和头发,俨然就是一个人的面孔!
但这个面孔跟自己并不像啊!风思扬细细看过,便更加纳闷了,为什么会把这个“神灵”跟自己联系到一块呢?而且,你们见过神灵也会受伤吗?
黑姑娘如同芭蕾舞的动作随即解开了风思扬的疑惑,原来她们心目中的这个“神灵”的出现方式,跟风思扬突然间凭空倒地出现的方式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这个神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随从出现一次,通过与她们交合来帮助她们驱散疾病、赶走恶魔,并且带来好运气,因此她们都以能够与神灵交合为荣。
“那你们见过这个神灵现身吗?”风思扬再次用天目询问道。
黑姑娘摇头,很坚决的摇头!最后却又将手指对准了风思扬。
啊,不会吧,还真把咱当成神了?风思扬愕然!不过这也太武断、太盲目了吧!
眼见风思扬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已经穿好一副的霍海却是忍不住了:“疯子,都啥时候了,赶快问问郑直和嘎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