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浅浅淡淡喷到如意脸上,他的世界只有她,他的快乐也只有她,她望着他的眸子,低婉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从我答应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便只有你一人,你若不信我,却是辜负了我对你的情份。”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指尖柔软的似有若无,他伏上唇吻上她的额间,只道:“我岂能不信你,我不信的是我自己,我生气的是我自己,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守侯在你身边的却是别人,从今往后,只要你一天不嫁给我,我就天天来,夜夜来,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那么欺负你。”
“所以你就刺穿了大夫人的喉咙,砍断了她的手臂?”如意幽幽问道。
“怎么?”玄洛捧着如意的脸,嘴角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的酒儿娘子不忍心了?”
“噗……”如意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往他胸口一拍,“你该知道我的,我最是个心狠的女人,你就算把她砍成人彘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说完,又笑着看向玄洛道,“你可怕这样的我?”
“怕!”玄洛低低一笑,“我的酒儿娘子是个悍妇,我自然是怕的。”说着,他的手臂已将如意紧紧拢入怀中,一丝一毫也不愿松开她温软的身子,他叹道,“我愿怕上一辈子。”
如意将头紧靠在他胸口,心底的喜悦像一朵烂漫的花绽然开放,几乎要开花他整个胸膛,那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将她的心儿盈盈充满,她慢慢闭上眼睛,只享受这温情一刻,她愿尽毕生之力许他一个白头到老,她轻轻道:“玄洛……”
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窗外暴雨如注,打着窗棂发出哗哗声响,她细微的呼吸,贴近他胸膛的脸庞,浅浅的话语益发让他难以把持,心越跳越快,呼吸声越来越重,屋内香烟袅袅,带着几许暖意和暧昧不明的意韵,他的身体有些灼热起来,嗓子也喑哑了几分:“酒儿娘子,我还是想亲亲你。”
“嗯!”她点了点头,他捧起她的脸,一双美眸紧盯着她的脸,缓缓俯下,她轻闭上眼,他的唇正要碰到她的唇,忽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小姐,三小姐……”
如意脸一红,伸手推了推玄洛,玄洛轻啜了如意一小口,如意笑道:“你且回避下,是二姐姐派来的人,必有要事找我?”
玄洛忍一忍心中情愫,只摇了摇头怔怔的盯着如意道:“酒儿娘子,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如意见他通红的脸,微觉得有些羞涩,安慰似的抱了抱他的肩,只笑道:“下次我就允许你过分一次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玄洛伸手刮了刮如意的鼻子,如意只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屋门口亲自开了门。
“三小姐,怎么是你?”沁夏疑惑道。
如意尴尬的笑了笑道:“今儿闹了这样大的阵仗,姑娘和莲青她们都累了,说话的功夫就睡着了,你来有什么事?”
说着,又伸手渥了渥沁夏的手道,“你这该死的蹄子,手这样冰冷,赶紧进来换身衣服来说。”
沁夏急着摇头道:“我只是来帮二小姐传个话,老太太已将信的下落告诉二小姐,那封信就埋在废苑青松树下,二小姐问你是明日取信,还是今晚趁着府里大乱去废苑取信?”
如意眼里闪过激动的光,为免夜长梦多,还是趁夜取了信好,况且府里因着大夫人的事必忙乱不堪,那些从慕容府弄来的侍卫见大夫人变成这样,岂有不松懈的,况且今晚大雨,必是守备最松驰的时候。
正想着,如芝已赶了过来,她见康仁阁的侍卫都被撤走了,便跟老太太请了辞,老太太听说大夫人被人砍了手臂,只骂了一句:“活该!”骂完之后,那脸上的颜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又恨恨的叹息一声道,“这府里日后怕是真的成为沈如意的天下了,如今竟没有一个人能掣肘的住沈如意。”
如芝说了些宽慰的话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只觉得自己已快油尽灯枯,只嘱咐了如芝一些话,左不过都是光耀沈府门楣,不可让沈如意一人独大之类的话,如芝只得应了,一离开康仁阁就赶往晚晴阁,她一心担忧如意,毕竟她为了取信老太太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若非亲眼看到如意无事,她连觉也睡不着,她一时走的急,雨天路滑在月关门下扭到了脚,这才赶紧让沁夏先行来回报如意。
沁夏正说完话,如意就见遥遥的有个身影走了过来,她连伞也来不及拿就直接冲往了雨天,一把扶住如芝道:“二姐姐,你的脚?”
如芝笑道:“只是扭了下,没事!”
如意赶紧将如芝扶回屋,又拿了衣裳替如芝换上,因着沁夏与莲青身量差不多,沁夏只换了莲青的衣服,如意赶紧替如芝治了脚,如芝只感觉脚踝处一阵轻松,也没那么痛了,她笑了一声道:“三妹妹真乃神医也!”
如意拉住如芝的手道:“二姐姐,你也该顾着些自己的身子,这大雨的夜里若着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自顾自的在药箱里取了一个白玉瓷瓶取了两粒分别给如芝和沁夏服了,又道,“姐姐再不可出去了,今晚就息在妹妹这里,信由妹妹去取。”
如芝摇头道:“不行!大晚上的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废苑?”
如意笑道:“又不是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