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彼岸花。”他答道。
如芝忽想到那竹屋花瓶内插的就是这种烈艳般的红花,她完全被这种美震慑到了,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笑问道:“你可喜欢?”
如芝单点了点头,穿越花海却看见一处极清幽的竹屋,那里细水潺潺,帘幕随风飘摇,仿若人间仙境,她将寂凭阑扶回竹屋内,赶紧将他扶上床,寂凭阑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失了神,她一怔,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他只笑问道:“你怕我?”
“怕!”如芝的眉紧紧皱了起来,“你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怕,我怕你真的死了,我怕再也看不见你,我怕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荒野的山下,我怕……”
“唔……”他伸手将她用力一拉,她的身子滚落在他怀里,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就狠狠的吻住了她,他的舌头顶开她的贝齿肆意的与她的舌头交缠,如芝用力的想要推开他,他却力大的惊人,紧紧搂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最后唯有沉沦在他热情如火几乎带着侵略而又霸道的吻里。
她轻闭着眼,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从前她不懂什么叫喜欢,如今她才知道这就是喜欢,一种无法抗拒的喜欢,他的唇在她唇上研磨着,一种陌生的男子气息包围着她,将她紧紧裹住,她却不想逃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了她,她满面红云的低下了头,他捧起她的脸道:“如芝,不如跟了我可好?”
如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男子与她相见不过两日,她真的要委身于他,她愣愣的不知作何回答,他笑了笑道:“我不逼你,你好好考虑考虑。”
如芝恍惚的点了点头,忽又想到这会子如意还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子,只是她不知道如意早已知道她与寂凭阑的前世情缘,虽然心里着急,却还带着某种莫名的期盼与释然,倘若如芝真的找到今生的良人,脱离那高墙内院无休止的争斗,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事,今生不同前世,现在老太太疯了,大夫人残了,沈如萱也毁了,寂凭阑不一定会如前世那样被迫害至死,若他不死,能守护如芝一生也算是件极好的事。
如芝原以为寂凭阑的毒解了,不想到了夜里寂凭阑忽发起高热来,她不懂医,更不知道如何走出这密林去寻找如意来替寂凭阑解毒,只守了寂凭阑整整一夜,不停交替着帕子和手巾为他敷额头。
到了第二日一早,寂凭阑的热退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有了几分精神,如芝放下了心,本来想赶紧回青云观通知如意,谁知天降暴雨,天空中雷电交加,因密林之中全是大树,若强行通过,很有可能遭了雷击。
寂凭阑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冒险离开,见她愁眉不展,只得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哄她开心,竹屋内虽小,但不也妨他教她练剑,他携着她的手亲自教她剑法,她虽从小练剑,但也只是花拳绣腿,除了剑舞的好看,并没半点实战用处,不过她总算有点底子,经他点拨却进益了不少。
晚间,他睡地板,她睡床上,本来她不忍心叫身子还未复原的他睡在地上,他只笑着说:“既然如芝想让我睡到床上,我也不忍心叫佳人睡地板,不如咱们一起睡床可好?”
她红了脸,脚一跺只道:“那你还是睡地板吧!”
他见她娇俏含情模样,只哈哈一笑:“待我娶了你,咱们就可同睡一张床了。”
她更羞,只不理他,但心底却是又快乐又焦虑的,她实在担心如意,可待在这里她从来没有这般放松过自己,没有争斗,没有计谋,只有他,但无论如何她也睡不着,明儿就算天上下刀她也要回去,省得叫如意白担心,况且今日瞧着他身体已大好,明儿他必然能跟她一起回去了。
清晨醒来,她正要忙着出门摘野菜水果弄吃的,却发现寂凭阑人已不在了,只在桌上留了一封信和详密的地形图,信上说他有急事赶回了天云寨,让如芝按着地形图回去必可找到青云观。
如芝不信寂凭阑会弃她而去,她跑出屋外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除了山里传里空荡荡的回音,和几声鸟的长鸣之声,她听不到半点声音,池水那样的静,风那样的柔,她的心却翻起波澜。
如芝悲忿的拿了地形图跨过彼岸花海,穿越密林,刚走到一半,她觉得不对,她相信寂凭阑不会就这样抛下她回青云寨的,就算他要离开也必会带她一起走,她不知道这种信任源自何处,但她就是相信他,她返身回了竹屋,刚跨进屋,在那一瞬间,她有种害怕而绝望的感觉。
血,鲜红的血将青中泛白的竹地板染红了一片,那抹红色远比屋外的彼岸花更艳更烈,刺的她几乎睁不开眸子,她一个箭步跑了过去,蹲下身子赶紧扶住了倒在血泊中的人,她凄厉的叫了一声:“寂凭阑——”
悠悠的他似乎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无力而又心疼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为何要骗我?”她哭道,“为何要骗我离开?”
“你何必要回来,不知才不会伤悲。”他叹息一声,“金蛇针毒无药可解。”
“不——”她抱住他,“一定可以解,三妹妹一定会为你解了这毒。”她慌乱的想要扶起他,她要带着他去见如意,如意是鬼市神医,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