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娘笑道:“五小姐说这话,越发没有奴婢立足的地方了,奴婢和莲青倒不敢多说话儿了。”
沈秋彤闷哼一声,却也没话去回冬娘,只干笑了一声,又见沈如意身姿纤纤,双眸似水,皮肤更是比过去白净了许多,娘说过沈如意的娘南宫晚是个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儿,那沈如意长得像南宫晚,稍加时日必也会出落的如娇花软玉一般令人疼惜,想着,那心里儿又酸又恨,少不得耐了性子又道:“姑姑别生气,我可是不说你的。”说着,又看了如意一眼,和颜悦色道,“三姐姐,还请瞧着妹妹恳切的份上听妹妹几句话,你若害怕,就叫冬娘莲青还有环佩一起守着,难道妹妹还会害你不成。”
沈如意见今晚沈秋彤大为异常,她趁夜来找她求香她倒不意外,意外的是沈秋彤竟然想与她说什么衷肠话,想想就觉得可笑,那杜氏母女都恨毒了她,怎可能有衷肠话跟她说。
她心中疑云顿起,莫非今晚的沈秋彤还计划着什么,见那环佩急的什么似的,又不好当众说破,那环佩悄悄的站在沈秋彤身后,一只手拇指和食指圈起,其他三指竖起摆了个三字,沈如意忽然惊悟过来,莫非是三叔?
好好好!若沈秋彤果真如此歹毒,那她少不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想着,她便拿出腰上的略显厚重的绢子盈然拉住了沈秋彤的手道:“瞧三妹妹嘴里说的什么话,你这样一个娇弱的大家小姐怎么会生出害人的心思,姐姐听你之言便是了。”说完,便吩咐冬娘莲青和环佩站在月关门旁守着看动静。
如意跟着着沈秋彤来到暗中僻静处,又悄悄从袖子里取了银针儿封了迎香穴,那沈秋彤在前头走着,天又黑,她根本不曾发现半分。
走了几步度过荼靡架,入了木香栅,沈秋彤却停住了脚儿,如意离了假山站着,又见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心想着那三叔若在必是躲在假山洞里头,她正了神色道:“五妹妹有话这会子大可说了。”
沈秋彤低了头,好似要避开沈如意的目光,那眼里却还隐着几分紧张和喜色,方才她正欲回去之时见三叔站在那树底下打转儿,她想着三叔好好儿的为什么要跑到这月关门前的柳树下打转儿,又见三叔一双眼不停的往晚晴阁里瞧,她虽然不经事,但也曾听娘说过三叔觊觎过沈如意的美貌,只是娘事事都防着她,也并未说清楚,只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现在见三叔这副鬼鬼祟祟徘徊不定的样子,必是打着沈如意的主意,若沈如意被三叔沾上了,任是神仙也不能助她洗了清白,想着,她便有意无竟的对环佩道:“三姐姐这会子还没回来,这会子天都黑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唉!不等了……”
三老爷一听沈秋彤的话连忙冲着她招招手,又求她将沈如意引来,当时她故作天真道:“好好儿的,三叔要侄女引三姐姐过来作什么?”
三老爷只笑道:“还不是为着瑞哥儿的事,白天人多,你三叔我脸皮儿薄不好意思开那口请三丫头多照顾着些瑞哥儿,这不趁着晚上亲自来跟三丫头道声谢,再请她明日去照看照看瑞哥儿。”
她只觉得好笑,这三叔还当她是三岁孩子不成,不过她可不管,少不得将计就计应了三叔,虽然她不知道三叔要做什么?但必不是好事,她正愁找不到好事向娘表表孝心,如今若能借着三叔儿的手摆布了沈如意,娘也可以去了心头刺了,日后也必会夸着她能干,比四姐姐强多了。
三叔是个荒淫的人,肯定是看上沈如意的美色,想着,心里又偷笑了几下。
抬眸望着假山处摇曳的牵腾引蔓垂山巅,穿石隙,翠带飘飘,或如金绳盘居,或萦砌盘阶,月儿从乌云中透出脸来,方照的亮些,淡香拂过,味芬气馥,沈如意又拿着绢子掩了口鼻,也不说话,只怔怔的盯着沈秋彤,那沈秋彤嗫嚅道:“也没什么话,只是有人想找姐姐说话而已。”
沈如意心中一冷,果然来了!又听那沈秋彤咳了一声道:“人来了!”说着,又道,“姐姐好生在这里待着,有人在里头等着姐姐好说话儿,妹妹就不打搅先走了。”
沈如意只盯着沈秋彤瞧,依然不答话,她穴位已封,嗅觉全无,只要她不说话,再稍稍憋着些气也不至于会中了阴阳合欢香的毒,如今见沈秋彤却要跑了样子,她伸出脚一绊,沈秋彤在黑暗里摔了个大趄趔,沈秋彤正嚷着:“三姐姐,你好好儿的绊我作什么?”
一直藏在洞内的沈致鹤早急的心痒难耐,色心四起,他一得到阴阳合欢香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了沈如意。
多少年?他朝思暮想了南宫晚多少年了,就算南宫晚死了,如今还有个小南宫晚不是,他再耐不住满腔淫思,趁晚就偷跑到这里来,想寻着机会让那沈如意闻了阴阳合欢香,到时还不是随他摆布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他可不能轻易放弃了,只是沈秋彤那黄毛丫头到现在还未得脱身,“狗日的!”他吐了一口痰,骂了一句,“管不得了,再拖下去什么事也干不成了!”
说着,他悄悄的从假山里跑了出来,彼时正是东风起,他想着反正多一个玩玩也好,二嫂在他跟前那样子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