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班早就知道冒顿他有此一问,所以一听到这话就立刻胸有成竹地道:“单于是不知秦人一贯以来的作风,自商鞅变法之后的大秦迅速崛起,短短的多年间就将原平定,如此一来就使得秦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这是如何也改不了的。现即使他们明知兵力上远不如我匈奴的大军,但他们也不会只是一味死守的,这不是秦人的作风。何况如今的他们还有着那些战力不逊于单于麾下的骑兵,所以我料定这些秦军守了几日之后就会想着杀出城来,到时我军有这两件东西相助必然会实力大增,而秦军则会就此饮恨了。”
冒顿静静地听着,越想越觉得白班的话很有道理,终于他哈哈大笑道:“好,若一切真如你所料一般,那这云必会落我们手,到时本单于一定会重赏你。”
白班忙拜谢道:“多谢单于,末将一定会辅佐单于使我匈奴大军突进原的。”
等到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散去之后,姬读才来到白班的跟前,仔细看着那马鞍和马镫:“有了这两件东西,骑兵马上的战力增加何止一倍啊,白将军果然是目光如炬啊。但是你适才说那秦人必会出城来与我一战我却不以为然,秦军的统帅不是一个冒进之人,此不利的情况之下,如何还会出城来战呢?”
白班冷冷一笑道:“姬先生是不是忘了你我此次与冒顿他一同前来的目的了?我们是想要借匈奴的兵马让秦国不得安宁的,只因为冒顿的一时兴起,却使我们原来的计划无法实施,你说我是否应该另想他法年?”
姬读若有所悟地问道:“你说服单于让他将人马留这里是为了挑起他们双方大的战争?这一点如何才能做到?”
“很简单,只要冒顿他相信秦人会出来与我们一战,我们这十万许人就会留此地,你想那秦人会没有什么防御的措施吗?我想现秦国上下应该已经调遣大军赶往北边这里了,若是如冒顿所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劫掠一些城池就走的话,纵然秦国的援军赶到我们也无法与他们作正面的交锋,到时你我想借匈奴人的手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但是若将大军留此地,匈奴与秦军一旦交锋,若是匈奴胜了,我们便可借势杀进原,到时就可报仇了,而若是秦人占了上风,以匈奴骑兵的速,他们想走也是轻而易举的,而这样一来,秦与匈奴之间的仇恨就大了,到时就不是掠边这样的小事了。所以为了你我的愿望,我必须要让冒顿驻兵此,等着秦军到来,还望你可以助我。”白班平淡地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地说了出来,然后就看着姬读,等着他的回应。
想不到白班是如此的用心,着实让姬读吃了一惊。不错,他的确是想辅佐匈奴人杀回原,但是他却也知道匈奴人一旦进入原对天下姓的危害,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象白班一般的激进,或许这也是此前匈奴只是小小的犯边的一个原因。同时随着姬读草原上生活的时日不断加长,他与匈奴人的感情也渐渐深厚了起来,他也不想看到这么多自己视为亲友的人战死沙场。可是白班却用这次的事情将他逼到了一个不得不作出选择的地步,想到自己原本是燕国的王族,现却要与这些蛮人为伍,想到自己的亲人被秦人杀死的一幕幕,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种种努力,姬读还是选择了与白班一起将这计策继续贯彻下去,他点头道:“好,我支持你,就让这匈奴人与秦人这里好好地打上一场,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厉害了。”
云城,周行府上,正堂摆着几桌酒菜,韩信、蒙毅和周行相对而坐,郭全忠则边上作陪。虽然面前放着好酒好菜,可四人却没有一人放口大吃,反而全都默不作声地坐那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几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这一次很是失败,心的挫败随着进入城安全之后就加强烈了。
四人蒙毅知道自己所犯的错是大的,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功,不但使北地郡落了匈奴人之手,从而让咸阳的北边失去了屏障,而且还让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都丧命了雁门郡下,现想起那些血战到死的袍泽们,蒙毅又如何能喝得下酒,吃得下菜呢?他现想做的事情就是杀出城去,与匈奴人痛快地战上一场,为那两万多将士报仇,即使不能杀光敌人,自己战死了也是一个解脱的好办法。
周行也是满心的悔恨,虽然这次他将蒙毅救了回来,但是其他的人马却已经全部战死了,而他所带去的五千人马也折损了一千多,与救回来的蒙毅的人马数量上正好相互抵过。当然这次带兵前去救援周行原本就有了坏的打算,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不但救不了人还会被匈奴人所歼,他之所以后悔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下决定,那样那边被困的人马就不会只有这千余人被救出来了,那可是两万多大秦的士兵啊。所以周行才会救出了蒙毅之后依旧满心悔恨,现若是可以他一定会亲自带兵去与外面的匈奴人一战到底的。
郭全忠了解周行的想法,其实他之所以一直不曾下决心去救就是因为有自己劝说的缘故,如果自己早一点想明白,让周行带人去救的话,或许真的会让他救回上万的秦军而不是现这样的光景了,所以郭全忠也感到心沉甸甸的。
至于韩信倒不是因为那两万将士丧生而难过,他是心有不甘。自从他随扶苏以来,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可却没有一次如今日这样的失败过,自己明明是赶来救援的,明明大军攻击之下匈奴的那一支人马就会溃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