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融融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拽过桌子上的日历,果然到了日子,这些天忙得都忘了周六周末了,就更别说记得大姨妈啥时候到来。其实按着自己邋遢的性子,在英国的五年里,有无数次亲戚的突然造访,把她弄得束手无措甚至一塌糊涂。

“对了…融糖今天在学校里被班里小男生求爱了,我打算明天给她换班,一块找一下那个小男生的家长。:”说起这事儿来,顾薄严还觉得生气,现在的孩子早熟到什么阶段了?不是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吗?他这还没有跟女儿好好培养感情的呢?就去幼儿园培养爱情了?!

“别…孝子,过家家是常有的事儿,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别给她换班,你也别找人家家长,多不好。”毛融融一听连忙阻止,想着可能是顾薄严还不太懂现在孩子的思维。

毛融融觉得这是常有的事儿,可顾薄严不这样觉得,这多惊天动地啊!有男生跟他顾薄严的女儿求爱?这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哪怕是幼儿园的孩子也要拿出让他顾薄严佩服的本事来。

“现在就知道这些情爱的,等长大了还得了?我心里不舒服”顾顾薄严端起桌前凉透的咖啡,一口气关了进去。

老婆本来就这么不省心了,可要给女儿把好了关,且不论现在就是以后也不能惹烂桃花了。

“…。”毛融融听得一时语塞,七巧玲珑心也差不多把顾薄严的心思给琢磨了个透底,这明显就是吃醋的表现。

“还有四天就回来了,下午三点的飞机?我去接你。带着宝宝…今天想我了吗?对了…顾氏最近有一抽纱t台秀,最后压轴的是法国梅尔曼设计师的作品,今天晚上正好约见,想着顺便把以后我们结婚礼服也跟他定制了,这样就不用的再跑一趟了。”顾薄严自说自话,梅尔曼是他早就锁定好的婚纱设计师,是站在全球最顶尖上的那个人物,他的两位徒弟都是各国名流结婚时争相抢手的设计师。

本来疲倦的已经窝在沙发里的毛融融听见这话双眼立马瞪大起来,婚纱?这事儿自己有跟顾薄严谈过吗?自己压根就没有存这心思,他又是从哪儿来的想法?毛融融刚想说点什么,就听着那头顾薄严又忙碌了起来。

看着推门而入满头大汗的姜杨,顾薄严微微一愣,朝电话那头说。“宝儿。我这儿有些事儿,先挂了,我爱你。”

结果从头到尾,毛融融只说了一句好无用的话。看着眼神里的悲痛跟着急之意的姜杨,顾薄严心里像闷上了一块石头。

“怎么了?你不是请假了?”

姜杨轻轻叹了口气。“小斯怀孕了。”

“好事儿啊!怎么弄得跟不是你孩子似的!”听着姜杨的话,顾薄严舒了口气,开玩笑的说完却看着姜杨依旧阴沉的脸色,语气变得有点小心翼翼。“真的不是你的?!”

“不是!我带小斯去做检查…出来的时候碰到毛阿姨了,她带着毛父来做检查。”姜杨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看了眼顾薄严立马严峻起来的脸色,继续道。“身边没有家庭医生陪着…。二老的情绪低落的很,小斯看见毛阿姨红着眼眶,就问怎么回事儿,二老一直不肯说躲躲闪闪的,小斯看到毛父手里的病历是肠胃科的,司机进来接他们出去之后,我就找了肠胃科的主任…薄严…毛父…得了癌症,晚期。”

晚期两个字随着顾薄严手里空了的咖啡杯落下,顾薄严腾地站了起来,盯着姜杨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癌症?晚期?你确定?!”

这个姜杨已经确认了无数遍了,肠道癌晚期,没有什么好再确定的了,而且听医生的话,毛家父母也是刚刚得知的。

“我配置的都是最好的家庭医生,二老也是定期检查。怎么就癌症晚期了?!”顾薄严额头的汗珠瞬间全冒了出来,在中国这些年他早就把毛家父母视为自己的亲人,他也知道毛家父母也是毛融融的命,而毛融融是他的命。

姜杨摇了摇头。“毛融融走的那段时间…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虽然有心的给配了医生,定期的让医生带着去做检查,可二老那时候哪有心思定期做?有个感冒发烧的能打电话叫医生来已经算是爱护自己的身体了。”

顾薄严听着无力的坐回椅子上,菲薄的嘴唇抿成了紧紧的一条线,脸色铁青的揉捏着紧皱的眉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凌厉的像是要把人刺死般。

“不要让宝儿知道…先不要让她知道。我回家一趟,你帮我联系一下美国那边看有治这方面的专家,不管怎样一定要联系了。”半晌顾薄严起身,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

从一开始毛妈妈就给他配了一把毛家的钥匙,算起来这把钥匙他拿在手里的年月十个手指已经数不清了,而毛家上下对他的温情更是一辈子都数不清,顾薄严推门进去的时候,毛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织着宝宝们秋天穿的外衫,眼睛通红神情低落,甚至有的泪珠在不经意间掉下一两滴。

“薄严怎么回来了?”听见动静后,毛妈妈抬头这才看见不知站了多久的顾薄严。

“妈…对不起。”原来的长嫂现在的丈母娘,不管从哪儿方面看顾薄严都觉得是自己关心不够了,有愧于二老。

毛母一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终是没忍住悲痛轻轻哭出了声。“你知道了?”

“姜杨去问的…。爸呢?”顾薄严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在书房里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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