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烟走后不久,宫内各处的异动也随之消失,躁动的飞禽们相继安静下来,皇宫中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玄重山等人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更加肯定云烟驭兽师的身份。
他不仅是驭兽师,而且品级绝对不低,否则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皇上刚才不该答应他啊。”一位长老不赞同地说道,“此子既是驭兽师,将来前途不可估量。若六公主能嫁给他,对皇室,对整个玄国都是一件好事。”
“是啊,您这次真的冲动了,不论什么原因,都不应如此轻易解除这门婚事。”另一个长老附和道。
那可是驭兽师啊!
而且他只有十八岁,就对宫中黄级的飞天兽,有这么大的影响。
如果给他时间,将来他说不定能成为五品,甚至是六品的驭兽师!
若有这层关系在,皇室何需再看其他驭兽师的脸色?花重金求他们帮忙契约灵兽?
到时候要灵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您糊涂啊……”那长老忍不住摇头长叹。
玄仁帝铁青着一张脸。
他们以为他不想吗!
可那云炎明摆着不肯娶他的女儿,字字句句都带着厌恶,难道还要他脸求他娶人不成!?
有关玄清雅那番话,云烟是暗中传音的,所以除了玄仁帝之外,其他人并没有听见。
这也是她给皇室留的一点面子。
“这事不要再说了!”玄仁帝压着火,语气冷硬的道。
眼看帝王还在气头上,玄重山拦住了还想再说的两人。
“此事已经定了,说再多也无益。皇上今夜累着了,我等不便再打扰,请容我等告退。”
玄仁帝敷衍地一挥手,等人全都离开,他忽然转身,一耳光直接将淑贵妃扇倒在地上。
“你教出的好女儿!看看她做的那些事!云炎还没死呢,就和云飞扬搞在一起?还想暗中杀人?还愚蠢到被云炎那小子发现!”
玄仁帝越说越气,今夜所承受的窝囊气,这一刻全都算在了淑贵妃母女头上。
第二天,就在城中人还在为镇北侯府发生的事情津津乐道之时,宫中又传出了两道惊闻。
“云小炎。”一大早,谢长安就来到了侯府。
受伤的护卫皆已被城防军带走,死掉的人,尸体也被一同处理掉了,包括云海的尸首,也被一并带走。
法阵破碎毁掉了大半个府宅,云烟出宫后就连夜叫回了因为被她提前支走,而躲过一劫的下人。
惊闻侯府昨夜的遭遇,下人们心有余悸。
若不是云炎支开了他们,他们铁定已经死了!
原本就对他心怀畏惧的众人,此刻心中又生出了无尽的感情。
天还没亮,他们就遵照云烟的吩咐,找来了城中的木匠、石匠,重新修葺毁坏的建筑。
谢长安到时,云烟正在主院用膳。
看着风风火火赶来的少年,她当即又让下人多备了一副碗筷。
“还没用过早膳吧?坐下来,一起吃。”
谢长安哪里有用膳的心情,挨着她坐下后便是一顿狂轰滥炸般的输出。
“侯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身上受伤了吗?云海那该死的老匹夫,我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竟然还想设计埋伏你,我呸!什么玩意儿!”
昨夜他回府后,就歇下了。
灵酒后劲强,直到天亮他才醒来,一从父亲口中得知此事,便马不停蹄赶到了侯府。
云烟笑了笑:“我没事,有事的人是他。”
谢长安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好几遍,确定人真的没事,一颗心才真正落下来,又狠狠将云海批判怒斥了一番。
云烟还是第一次发现,他骂起人来,竟比女儿家还厉害。
等他骂完,她才倒了杯茶递过去:“来,喝口水,润润喉咙。”
温茶入腹,谢长安满心的怒气这才消了些。
“这种家伙简直是死不足惜!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人现在还在府上?云小炎我可告诉你啊,这人留着就是个祸患,你这时候可不能动什么恻隐之心。保不齐她哪天又在背后一刀。”
“她已经疯了。”云烟凉薄道。
云落落苦等了一夜,只为了等到云炎惨死的喜讯,可她等来的却是父亲身亡的噩耗。
她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彻底疯了。
“人送去了岭南城,云海在那里有一处宅子,她的身份不适合住在侯府,那里正好合适。”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实则在送走云落落时,她已在这人体内打入了一道风元素灵力。
灵力不强,不会让她迅速死亡,但却会滞留在她体内,毁坏她的经络五脏,一点点消耗掉她的生机。
云烟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寒芒。
她和云落落有血仇,即便对方已经沦为了废人,可谁能保证他日,对方不会遇到某种翻身的机遇?
危险这种东西,还是扼杀在摇篮中的好。
“送走了也好。”话虽如此,他心里却觉得自家云小炎还是太心软了,琢磨着回去以后,要派人手追上去,解决掉这个隐患。
“哦对了,你昨夜面圣后,都和皇上说什么了?他不仅没罚你,竟然还将淑贵妃禁足三个月,连你那个未婚妻,也被夺了封号,幽禁在宫中。可惜她现在重伤没醒,不然我还真想进宫看看她,她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谢长安对玄清雅那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过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