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渐离这一行六人坐上了马车便马不停蹄的奔往秦国,一是怕我们在这里呆的太久会被秦兵发现,二是想要过去尽早和哥哥他们会合。我们的动作很快,一天便可以赶很长的路。这一路上高渐离驾车,我和孙华照顾着三个孩子,虽然是有些颠簸,但好歹是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能绕小道就尽量绕着小道,因为城关都有亲兵把守着,而且那些秦兵手上还有着我们的画像,要是走城关的话很容易就被他们发现。要是那些实在没有小路可以走的我们就不得不冒险城关了。怎么冒险,就是易容,高渐离和我都带上人皮面具,这样可以混淆那些秦兵的眼睛,顺利的通过。
二十天之后,我们顺利的从阳关到达了秦国。
秦国这个地方我们是第二次来,上一次是五年前,为了救哥哥来到这里进宫当了宫女。五年后,我们为了自保,来到了这里,躲到了深山中,隐居于世。因为还暂时不知道哥哥他们在什么地方,安顿在哪里,所以我们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只能先住在客栈,等到找到哥哥他们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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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你快来看看小尘怎么了。”身为姐姐的小妃现在已经四岁多了,已经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了,也有了姐姐的职责,所以她对弟弟妹妹的身体都非常的关心。我们在客栈居住的第三天,就出了不大不小的情况。
我听到小妃这样的说,赶紧走到了小尘的面前,只见小尘双眼紧闭面色发红,小小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一直低声喃喃着:“娘亲,我难受。”看着自己的孩子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今天就病病殃殃的成了这副样子,我这个做娘亲怎么会不担心。我从袖子里拿出丝帕。将小尘头上的汗水都给擦了去,又用手摸了摸小尘的额头,啊,好烫!
身为娘亲的没有一个是不担心孩子的,虽然我和小尘有着两年的空白记忆,但好歹小尘是从我的肚子里,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颦着眉头将自己纤细的手指搭在小尘还带些宣乎的手腕上,小尘的脉象很快,要比平常的人快上很多,而且加上小尘的症状。好像是高热啊。
高热。那可不同于普通的风寒。风寒可以要人的命,可是高热更可以要人的命,更何况还是一个免疫力比较低的孩子。
我将弱小的小尘抱在了怀里,放在我的膝盖上带着害怕的声音问着小尘:“小尘。小尘你怎么了,你告诉娘亲,你别吓唬娘亲啊。”
“娘亲,我难受。”到底是一个小孩子,刚刚睁开眼睛看见了我就开始在我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边哭泣边说:“娘亲,我感觉身体好热,又感觉好冷。娘亲,我真的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瞎说什么,怎么会死!”听到小尘说了这个“死”字,我浑身都颤栗起来了,当年小妃从我身边消失的经历现在想起还是记忆犹新,虽然只是一场虚惊。但那种痛楚真的是常人无法体会的痛。这种痛苦我可不想再试一次,所以在小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被我生生打断了。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高热,没事的,我是一个医者,不可能连一个普通的伤风感冒都治不好。
本应该呆在另一个屋子中的孙华大概是听小妃说小尘生病的事情,也敲敲门进了来,也是二话不说的为小尘把了把脉。细细诊断后,他的出来的结果和我的也是一样的:高热。一般开开心心每一天的孙华也露出了少有的皱眉,跟我说着高热会怎么怎么样。
废话,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是医者,说的我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过孙华都这么说了,我就更担心了,不是误诊,真的是高热。孙华和我商量了一下,开了一些我们都认为比较安妥的的药材,便让孙华下去煮药了。
当然,我是不会去的,我还要陪着小尘呢。
就在我将小尘放回了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的时候,高渐离从门外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盆清凉凉的水和毛巾,大概是他刚才听见了我们的谈话,给小尘准备的吧。果不其然,高渐离将水放在了桌子上,将毛巾放在里面浸湿后拿了过来,搭在小尘的额头上。
对于小尘,这一阵突如其来冰凉是很舒服的,所以他很快的就安生下来,没有再哭闹了。
高渐离有给小尘将全身的汗水都擦了去,又为小尘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盖上被子才算是完事。他的手法很是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的样子。高渐离的确是很会照顾人,但是对于小孩子的照顾,大概也就是这两年锻炼出来的吧。
意识模模糊糊的小尘小手一直抓着高渐离的衣袖不让他离开,高渐离也只能坐在床边摸了摸小尘的脑袋,安安稳稳的陪着他。我身为娘亲,也不能不陪着,于是我便坐在高渐离的对面一起守着。
“没吓着吧。”高渐离和我都坐在床边守护着小尘,他见我坐在床边紧盯着小尘瑟瑟发抖的样子,慢慢的将他的手搭在我的后背,轻轻拍抚安慰着我。我从惊吓中缓缓的凝神去看他,然后颤抖的点了点头:“离,小尘他……他不会有事吧,我刚才给他号脉,那脉象好像是高热。孙华也过来了,他说的也是如次。”
高渐离伸出手,摸了摸小尘那滚烫的小脸蛋,眨了眨眼睛许久叹了一口气:“若若,你也知道,小尘和小珍是早产,刚从你腹中出来的时候长得便比较瘦小,尤其是小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