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上了一件衣服就拉着孩子往外走,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带上。孩子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听着我的话跟着我走:“快点走,那帮坏人要来抓我们了,如果不快点走,他们又要欺负我们了。”我一边跑着一边跟孩子说着。
“想走?呵呵,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我的话音刚落,从洞口外面悠悠的传进来一个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充满了一个男子阳刚的感觉,但是秦国人的声音,在我朵里听着也是如同鬼魅,让我的身上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是太晚了吗?
我下意识的将孩子们搂进了我的怀中,紧紧的护着,然后颦眉瞅着外面来者是个何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个秦国男子的声音传进洞中许久之后,我才看见一大堆的秦兵呜呜央央蜂拥而至的涌进了我们所待的山洞中。
为首的那个男子面目清秀却有说不出的凌厉,看样子就不是一个善茬。这个将军,是不是要比他上一任追捕我们的将军还要难对付?
在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看着看着,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那种熟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人捉不到却更加疑惑。
“呵呵,荆若云,通缉要犯,这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没想到你们能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过量你们逃也逃不到哪里去,无论是天涯海角,你们都会乖乖的束手就擒的。”
听着他这样得意的话,我不禁的皱了皱眉头,斥声反驳着:“为什么你们要这么针对我们!我若没有记错,当年荆轲刺秦的事情嬴政不是已经一笔勾销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抓捕我们?”
在我提及当年的事情的时候,那个新一任的将军眯了眯眼睛。好像记起了什么:“对于你们这些反秦的叛逆分子,当年放了就是一个错误,而且燕国灭亡了。你们这些拥护爱护燕国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留着有什么用,我们留着我们的姓名自然是有用的。而且我们是为自己而活,并不是一味的只为燕国而活。
我气愤的转过身,咬着嘴唇白了一眼道:“我活着,自然有我活着的道理,不是由你们说的算。”
“我说的不算?”秦国将军先是对我反问了一句,然后呵呵的嘲讽的笑了笑:“当年你的小命还不是差点毁在我的手上,要不是皇帝陛下坚持要救你。恐怕你就不能悠哉悠哉的活到现在,也不能跟我面对面的对话了。”
当年?他口中的当年,怕就是发生了重大变故的公元前二二七年,而二二七年差点要了我小命的。无疑是正插在我右边胸口的那把箭。我还记得我在即将沉睡的时候,嬴政气急败坏的斥责那个用箭伤了我的人,我依稀记得,他叫那个人蒙恬。
原来当年要杀我的人是他。
蒙恬,那个对大秦帝国忠心耿耿。最年轻最有为的将军,。我也看见了他的结局,一个死在他最放在心上的大秦帝国的手中,死在公元前二一一年的牢狱之中,面对他弟弟蒙毅之死痛苦的死去。当然杀了他的人并不是嬴政。而是他的儿子,一个对宦官赵高言听计从的秦二世胡亥。
十年后,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想到了他的结局这么可悲,我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些,笑的有些发冷。蒙恬并不知道我现在冷笑是什么原因,似乎也不想知道,只是冷冷的冲身后的士兵发话:“捉住他们。”我们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自然是无力反抗,三下两下,一把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还有三个孩子的脖子上。
“放了孩子们,你们要抓的是我,放了他们!”孩子和高渐离是我最大的软肋,和他们相比,我宁愿我自己受让也不愿意让他们受伤,所以见到他们处于生死边缘,我的心总是最软的。
蒙恬冲我冷哼了一声,轻蔑嘲讽:“你现在是在和我谈条件?”这句话听着像是在反问我,实际上是不屑一顾的,也是,我现在都在他的手中了,怎么可能和他谈条件。蒙恬用着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将死之人还跟我谈条件,真是可笑。这些孩子都是你的孩子,都属于叛逆分子,我怎么可能会放了他们。对了,既然有了孩子,那想必你还有夫君吧,那你的夫君,是不是同样属于叛逆分子呢。”
我的夫君,那便是高渐离。
我咬着嘴唇,一边心里希望高渐离千万不要回来,一边在嘴上用他的名号恐吓着蒙恬:“哼,等我的夫君回来,他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的!你是不是不知道,你上一任来抓我的秦兵都是被我的夫君杀了的,一刀杀一个,不消片刻便杀光了所有来想要抓住我们的人。你们是不是也想试试?”
蒙恬默不作声,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我以为他这是怕了,于是冷笑一声继续威胁到:“我若是你,一定会见好就收,带着没有危险性的人先去邀功。若是我的夫君真的回来了,我怕你会得不偿失。”现在这个时候,能跑一个人就跑一个人。虽然说都是落网,但三个人落网,总比四个人都落网要好的多。
我以为我的三言两语可以将他给吓跑,我以为这样对高渐离能安全一些,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面前的人是谁啊,蒙恬,历史上赫赫有名战功显赫的蒙恬啊,岂是那个贪生怕死的无名鼠辈!在刀口上生活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丫头片子的话给吓住。
“哦,我倒是有所听到传闻,追捕秦国要犯的其中一只队伍被残忍杀害了,刀刀致命,而且是速战速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