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还真的是他。我的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洒在我的脸上,我的肩上,我的背上,还有一些发丝紧紧的贴着他的衣裳。
哦?我是怎么到他的怀里的,刚才这里明明只有燕丹和哥哥两个人啊!
“你怎么会在这?”我疑惑的问着,他怎么像一个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燕寒对我扯出了一个微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我倒是想问你你怎么在这偷听?不会,又来当刺客了吧?”他说着,眼神往上瞅了瞅。
“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树上风凉,我乘凉不行吗?易水湖又不是你家的地盘。”
“呵呵,可是在树上待着,还用暗器,不是刺客又是什么?”他绕有兴趣的看着我,左嘴角扬的越来越高。
他说的暗器,该不会就是我掉下去的簪子吧。
哎,他怎么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天救我,担心我的燕寒去了哪里?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他?就像高渐离一样,有时爱戏弄我,有时又有些青涩,有时又是那么得成熟,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渐离。
“喂,老盯着本殿下的脸做什么?如果是迷上我了这也太容易看出来了。”
经过燕寒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我在一直盯着燕寒的脸在看,而且还是目不转睛的那种:“不要脸,谁会迷上你啊!”我的脸一下子红的犹如熟透的柿子,将脸深深埋了下去,笨拙的跳出他的怀。
他这样抱着我,已经有好久了。
“寒儿,你不是说在外面待着吗?怎么进来了?”燕丹问到燕寒。
燕寒双手环在胸前,看了看我:“本来是在外面的,但是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向这边走,就跟着她进来了。”
“我哪里鬼鬼祟祟了,别含血喷人!”我在大声的反驳燕寒,不禁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笨,被人跟踪那么久还不知道,好在跟踪我的是燕寒,要是坏人那可就惨了。
燕寒皱了皱眉头:“我可没有含血喷人,我这是眼见为实。”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我冲着燕寒大喊,声音大的足以震破他的耳膜了。他双手捂着耳朵,一脸吃惊地望着我,在他的心里,我肯定野蛮的不得了。
“云儿,快回家!”哥哥再一次的警告我。
我收回了泼妇的状态,憋了憋嘴:“哥哥,我真的不是来捣乱的,我刚才在你的对话中听出了好多纰漏呢。”
“哦?”这话倒是引起了燕丹的兴趣,她的脸上又难看转成了一丝惊喜:“不知若云姑娘有何见解?”
“云儿,不得胡说!”
燕丹打断哥哥的话:“不妨,好歹多一个人出谋划策,就多一分胜算。”哎,我不禁佩服燕丹,一听到我不是来捣乱的而是来帮忙的,脸色立刻就转变了,人啊,是一种善变的动物。
我捋了捋我厚重的发丝,将它们归顺到我的头的两侧,看着他们,慢条斯理的道:“你们刚才说想要在嬴政巡游的时候刺杀,我听了却也是个好方法,可你们又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嬴政什么时候会巡游?”我用手指在空中指着点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愣了一愣,低头思索着,就像我一语道破天机似的。我看他们不说话,接着补充:“既然战争未了,那嬴政断然不敢出动巡游,这样只会乖乖的被人杀,嬴政都不出来,你们杀谁啊?”
“姑娘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本太子,如果就这么等,也在不知要等多少年,那还不如另想方法,那姑娘可有甚好办法?”
我侧头便说:“方法,倒不是没有,但是小女子请太子殿下猜一猜,那个地方可以接触到嬴政?”
“……咸阳宫。”他略微思索了一会。
“如何在咸阳宫见到嬴政?”
“拜见……拜见!”燕丹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对了,只有拜见我们才能见到嬴政,才能有机会接近他。”
哎呀,果然是太子,脑袋转的就是比别人快一点,哥哥却好没有反应过来:“我们是燕国人,没有理由可以去拜见秦国的大王。”哥哥他怎么这么不开窍啊,历史上怎么会选哥哥去刺秦?
“哥哥,你刚刚还说的振振有词,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谁说燕国人不可以拜见秦国人,哥哥难道没有听过礼尚往来吗?”我一脸俏皮而又聪明的对哥哥笑了笑,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反而像成熟了的人。
“礼尚往来?”哥哥的眼眸深深的沉了下去,忽而放出了光:“你是说,派使者去与秦国洽谈,在接近秦王时,杀了他。”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历史里记载的意思。哥哥还是很聪明的嘛!
其实,在说完这些话后,我就后悔了.我为什么后悔,我真是傻,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冒险的方法告诉哥哥,我完全可以不告诉,让他们用那个方法等上十年二十年的,这样哥哥就不会那么早的死,我……我。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就无法改变了,历史终究是历史,不是我一个小女子想改变就改变得了的,我还是势单力薄的。
燕丹冲着我笑了笑,脸上的敌意也彻底消失了:“你不愧是荆卿的妹妹,和荆卿一样的聪明。”他还是第一次夸我,对于姓燕的不好印象,也没有过去的那么不好了。可不是他夸了我我才这样,他现在是哥哥的同盟,伤害了他们对哥哥也会有不利的影响的。
“姑娘认为谁去做这个使者好呢?”
我思索了一会儿,思索着到底是不是要说哥哥能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