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宣肤色白皙,肌肉线条流畅,身材几近完美,那几道狰狞的伤疤其实是有点儿破坏美感的,可正因如此,才衬得夏侯宣极有男儿气概——公主殿下在脱衣服之前还是个雌雄莫辨的大美人,可上衣一脱就风格大变、变得狂放而富有豪气了——“呵,靖安这是在邀请我么?”夏侯宣任由齐靖安摸他,自己也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对方挺翘的臀肉,这动作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
“当然不是邀请!”齐靖安停下了揩油的动作,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别别扭扭地说:“夜已深了,我们还是休息吧,明天……总不好起得太晚?”
夏侯宣扬了扬眉,“没关系啊,明天我们睡到下午再起都没问题,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这时候就凸显出齐靖安“孤家寡人”的好处来了,要不然夏侯宣这新媳妇还要早起敬茶呢,现在都免了。
“理解个头啊!”余韵一过,齐靖安顿时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都不得劲了……明明他才是新郎啊!谁能理解新婚之夜被新娘推倒的新郎?而且新娘还一次不够想来第二次!
与齐靖安心有灵犀的夏侯宣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便低头咬住齐靖安的耳垂,闷笑道:“我理解你就够了,你这是欲迎还羞嘛……我都懂的。”
话毕,夏侯宣抬起齐靖安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换了个新的姿势……继续吃。
反抗无能的齐靖安余光正好瞥见了那团乱糟糟堆在床里的新娘礼服,回忆起掀开盖头时的那惊艳一眼,再看看此时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势侵略之气的夏侯宣,最后感受一下他们当前的“顺序”和姿势……齐靖安无奈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双眼,真是不忍看了。
今夜良宵美。
不过,传说中的良宵啊……真的很短吗?可齐靖安却觉得很长啊,长得他都睡过去又醒过来好几次了仍未结束,长得他的要都断了,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残了呜呜!
次日,这对新婚的夫夫俩当真睡到了午后才起,夏侯宣先给自己穿好了衣服、打扮妥当,又“服侍”他的亲亲驸马穿好了衣服,而后便唤侍从们进来收拾——那满床的狼藉让青春年少的侍女们纷纷红了脸,再瞅瞅满脸倦色的驸马爷,太监们都捂着嘴笑了……
床单上还染着点点血迹,齐靖安偶然瞥见,又看见侍从们都是一副了然又暧昧的模样,当真是无语凝咽:这是我的血!我的!
夏侯宣摆出一副小娇羞的模样送走了收拾得当的侍从们,然后回眸一笑,温柔又促狭地说:“昨夜孟浪了些,下次我会更注意的……这样吧,我去给你煮粥喝,权当赔礼道歉。”说着他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移步厨房煮粥去了,还在驸马府内留下了一个“公主很贤惠”的传说,而相对的就是“驸马很急色”了。
——齐靖安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夏侯宣表示深深的鄙视。
鄙视过后,齐靖安觉得很没必要折腾自己,便蒙头倒进刚收拾好的床里又睡了起来,等夏侯宣煮好粥端过来之后他再起床也不迟嘛……闭上眼睛咂咂嘴,其实昨夜于他而言也是挺值得回味的嘿嘿嘿。
而这边厢,心情很棒的夏侯宣正给自家爱人煮着爱心甜粥呢,却是忽而收到了一个很不好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扫兴的消息:就在昨夜,就在驸马府的某间客房里,他的亲哥哥夏侯卓……竟然睡了他的贴身侍女若妍!
因为驸马府中的侍从们大多都是皇帝的人,故而夏侯卓和若妍的事已然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比呼呼睡到日上三竿的新婚夫夫俩更早知道这件事,于是他就做出了一个很不应该、却又合乎情理的决定:直接下旨赐封若妍为三皇子侧妃!
想想也是,皇帝原本就不高兴看到徐燕瑜成为三皇子妃,所以在赐婚以后,一直以二皇子尚未成亲为由拖着他们的婚事。而今发生了若妍这事儿,无论是三皇子酒后乱来也好、还是若妍有意爬床也罢,皇帝都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微妙心情……再者说来,夏侯宣早就为若妍恢复了良籍,又带着她随军出征,是以现如今的若妍也算是个立有战功的奇女子了,如何当不得一个闲散皇子的侧妃?
所以说,昨晚不仅仅是夏侯宣和齐靖安的新婚之夜,同样也是夏侯卓跟若妍的新婚之夜。
“若妍……现在你是我的小嫂嫂了,你这又是何必呢?”转过身来看着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痴痴地看着他的若妍,夏侯宣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得不到也配不上真爱,我便选了个赝品。”若妍收回她那灼灼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说:“殿下不必为我叹息,这是我认真做下的选择,既不痛苦、也不后悔,相比起在边关提心吊胆的生活,做皇子侧妃反而安逸……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自己的,殿下也要过得好好的,驸马确实与你般配,我祝福你们。”
夏侯宣无言以对,心里实在有些不好受:他素来善察人心,想不到竟被身边人给瞒过了……
早些时候夏侯宣就看出了若妍的心思,也非常直接地拒绝了对方,没有在他们之间留下一丝可能。之后若妍闷闷不乐了几天,便在秀怡的开导下重新恢复了开朗,表现得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夏侯宣还当她是完全放下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嘛,感情或许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怎知她心里的执念竟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