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樱刚进门,就见到一只通体玄色的猫,蹲坐在沙发上。/p
坐在云镇海对面,正是陆韶青的助手,关顺。/p
见云镇海神情愉悦的喝茶,阮樱好奇的看向关顺……和那只玄猫。/p
和它那双碧绿的瞳孔对视几秒,阮樱忍不住移开视线。/p
玄猫,在大多数人眼里,它代表的是不好的征兆。/p
但在阮樱眼里,它却是可以掌管死亡的神灵。/p
而她,恰好是重生的。/p
没再多想,阮樱笑着问:“刚才在聊什么?”/p
没等云镇海开口,关顺便把自己此次登门的请求,向阮樱说明。/p
“请阮小姐帮忙照顾它。”/p
阮樱面露疑色,后又挑剔地看向玄猫。/p
从她进来后,这猫以这个姿势坐着,少说得有好几分钟。/p
她心底如是说:【该不会是只假猫吧。】/p
再次听到阮樱心声的陆韶青,碧瞳幽幽看向她,下意识甩甩尾巴。/p
登时阮樱那双狐狸眼,骤然一亮。/p
陆韶青不自在的踩踩脚底的沙发,偏过头去。/p
【好可爱!】/p
阮樱心底大叫,手上则是一把将玄猫捞在怀里。/p
敏锐的嗅觉,顿时被浓郁的桔梗香充斥着鼻腔。/p
陆韶青当即挣扎着离开,不想爪下触及到一阵柔软。/p
他立马就炸了毛。/p
这让时刻关注他的关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救先生。/p
于是关顺试探性出声:“阮小姐,要不我还是把它带回去吧?”/p
沉浸在撸猫的阮樱,听到这话,立马回神。/p
她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既然答应了,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p
“更何况,你不是还有急事?”/p
关顺神色复杂的看向,此刻已经变成飞机耳的陆韶青,他只能心底默默祈祷先生能躲过此劫。/p
将陆韶青托付给阮樱后,关顺便起身离开。/p
对于家里的新成员,云镇海并没阻拦,反倒十分支持。/p
云镇海想起先前打电话,中途有人打进来一事,便问起她来。/p
结果,没想到竟是楚婉芸那对母女搞得鬼。/p
“外公,你别生气,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就好。”阮樱安抚道。/p
见她面色并无异样,云镇海点点头。/p
相较于阮樱这边的淡然,楚婉芸这边却是异常的愤怒。/p
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离开,楚婉芸头一次感受到胸中的嫉恨。/p
如果她有云岚那样的身份地位,她又怎会选择这条路!/p
现在云岚已死,但外界视线始终在云岚身上。/p
就算她和阮鹤领证,她始终没有一个名分在!/p
想及此,楚婉芸眼底闪过一丝狠辣。/p
她拨通了兰城的电话。/p
一小时后,她将煲好的汤,送到阮鹤办公室。/p
“工作辛苦,先喝些汤休息一下。”/p
耳边听着楚婉芸柔柔的声线,鬓边感受到柔软的手指,轻轻按压。/p
这番舒服的触感,成功抚慰了阮鹤疲惫的精神。/p
刚想问她怎么了,却在下一秒阮鹤接到来自兰城的电话。/p
“你说什么?!”/p
阮鹤神色慌张,楚婉芸跟在他身后,眼底幽深。/p
两人坐上车后,阮鹤径直启动引擎。/p
楚婉芸神色不安,“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儿子……”/p
阮鹤沉着脸没说话,她也不敢多问。/p
一小时后,两人停在校门口,径直往教导处跑去。/p
一推门就看见阮鸿鑫,头顶通红的血迹,神智呆愣。/p
楚婉芸一下没站稳。/p
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当即冲到阮鸿鑫跟前,“儿子!妈来了!”/p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p
“你说话啊!”/p
教导主任尴尬上前,“我们问他一小时了,可他就是不说话。”/p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阮鸿鑫和别人打架。”/p
“但他下手太狠,就把对方打成重伤,现在都拉去住院了。”/p
“而且他头上的血,也不是他的。”/p
阮鹤脸色难看,他摸摸阮鸿鑫的头,见他的确没有伤口。/p
但这么多血迹在他头上,要说他把别人打成重伤,阮鹤是绝不相信的!/p
楚婉芸可不管这个,当即哭着说:“你快说,到底是谁欺负你的!”/p
“我和你爸都在这儿,有什么事我们担着!”/p
教导主任还要说话,不想一直没动静的阮鸿鑫,这会儿有了嘴。/p
“爸,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正当防卫。”/p
“之前他就总是带头孤立我,不单是这样,还经常在我牙膏里放针。”/p
“还在我鞋子里放大头钉,也在我枕头里放过刀。”/p
越往后说,教导主任脸色顿时惊变。/p
他忙对阮鸿鑫严厉道:“阮鸿鑫,你这话说的是真的?”/p
“要知道一旦查出来是假的,你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p
阮鸿鑫抬眸看他,“老师不信的话,尽管去查。”/p
这些事情,都是他做过的,只不过对象不同罢了。/p
就算有人去查,他有的是“证人”!/p
见他一脸不怕查的样子,教导主任心底一沉。/p
阮鹤脸色极其难看,他从不知道儿子竟是过的这样的日子!/p
楚婉芸适时的红着眼,看向阮鹤:“我们给儿子转学吧。”/p
阮鹤瞬间想起,之前她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