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辰霄见事已至此,说再多终是徒劳。只能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七日之内找到韩四以证自身清白,至于到时会不会另凌氏父女难看,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那边大哥居辰霄为追查可能是染指凌沛瑶之人的韩四昼夜辛劳,这边二弟居辰昀却因柳如眉所讲的已派人在他爹居承威的饮食中暗中下毒之事日夜不安。
某日傍晚,居辰昀来到他爹居承威所住的院落正巧见他爹在用餐,便站门外犹豫着不敢进门。
居承威不经意抬头瞥见在门外徘徊的居辰昀,出声叫道:“辰昀啊,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用过晚饭了没有?”
“爹……孩儿用过了,”居辰昀垂着脑袋跨步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几日爹忙着筹备大哥的婚事,日夜操劳,孩儿想过来看看你。见爹正在用餐,因此不敢进来打扰。”
“哈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这几日精神反到比往日好了不知多少倍呢!”居承威大声笑了起来,他这二儿子虽比他大哥的决断能力略有不足,但又胜在天生心思缜密细致,只是性子略柔弱了些。
“有什么需要做的,爹你只管吩咐孩儿去做便是,何必一定要诸事亲为呢?”居辰昀观察着他爹的气色,确实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不知真的是因为大哥辰霄即将成亲而高兴的缘故,还是因为柳如眉所说的那个什么阿芙蓉。
“爹知道你孝顺,不过这点事还难不倒我,”居承威捋着胡须笑道:“倒是你也要着手准备你与了了的婚事了。我想着等你大哥成了亲,你与了了的婚事也赶在年前一起办了可好?这样说不准我明年就能抱上两个大胖孙子了。”
居辰昀脸上浮现一丝暖意,笑道:“孩儿也确有此打算,只是近日见到爹你如此操劳,就想着等过些日子再跟你说。”
居承威听罢高兴的哈哈大笑:“想到你兄弟二人即将成家立业,我比什么都高兴。这几日连耳目也觉得比往日聪明,心神也十分畅快,就连睡觉都比以往睡得香甜。”
居辰昀问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孩儿选几个日子,然后再拿给爹你择个吉日定下来如何?”
“好好好,就照你说得办,”居承威连声点头说道:“你再问问了了有什么需要的,然后来告诉我。”
“是……”
居辰昀离开他爹的住处,一路惶惶不安地走回暗香院。抬头看了一眼窗子透出的烛光,知道了了此时正在屋内等他回来。看着映在窗上偶尔晃动的人影,居辰昀心中苦笑,他这种人居然还有个女人愿意每日守在灯下待他归来,伺候他沐浴,陪他入眠,着算是老天瞎了眼睛吗?
居辰昀没有进房,而是转身走进院中一角的凉亭。已是入秋的季节,阵阵夜风吹来有着些许凉意,居辰昀站在亭中面对着院墙负手而立。
也不知站了多久,徒觉身上一暖,一件宽大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一双柔软的素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总镖头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夜晚风冷,小心着凉。”
“了了……”居辰昀握住那只温暖的小手,转过身来借着皎白的月色看着她的眼睛,“我在想一些事情,一时出了神。”
了了伸手将他肩上的披风拉紧,柔声问道:“什么事情让总镖头这般费神,若实在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顺其自然便是。”
居辰昀将她的两只手抓握在掌心,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曾经问过你怕不怕错看了我,你说……”
了了羞涩地垂下头去低声说道:“既相爱,何相疑……”
居辰昀握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眼神认真地凝视着她问道:“但……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做了天理不容的坏事……你会怎么做?”
了了先是一愣,讶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复又笑着将手抽出来,包裹住他的大手,浅笑道:“人家都说:家有贤妻,夫无横祸。你若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如果真有一天劫数难逃,就与你到十八层地狱里再做夫妻。”
“傻瓜……”居辰昀突觉心头一紧,伸手将了了揽入怀中,用披风将她紧紧包住,柔声说道:“你这么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下十八层地狱呢?只怕到时候我们想不分开都不行了。”
了了听了这话,不由得眼圈泛红,双臂紧紧环住居辰昀的腰,语带哽咽地说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每日诵经念佛,直待你脱离苦海回头是岸的那一天。”
居辰昀见自己的一番话竟然惹得她伤心,心中只觉不忍,便轻笑着在她耳边呢喃道:“小傻瓜,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就哭了?”轻轻亲吻着她的额头,宠溺地说道:“我居辰昀今生今世能有你陪在身边,我心足已。只要你不弃我而去,任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了了依偎在他怀中回道:“宁相离,不相负。”
居辰昀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粉唇上啄了一下,笑道:“错了,应该是:不相离,不相负。好啦,不说了。夜晚风凉,娘子……陪为夫沐浴就寝可好?”
了了俏脸微红,略欠了□笑道:“是……妾身遵命……”居辰昀朗声大笑,揽着了了一同向房内走去。
与了了那厢的浓情蜜意相比,被囚禁在荒野小屋中的晓星却是心如死灰。刚从外面回来的青龙推开房门扫了一眼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不由得皱眉。他万没想到自己当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