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当雍都城其余街坊陷于寂静时,勾栏街却开始热闹起来,仿佛和雍都城不是一个世界一样。/p
无忧楼的老鸨看见江诚之后,满脸堆笑的脸又垮了下来,快步走到江诚面前说道“江大人,你怎么又来了”/p
“我没穿官服,来你这玩不行?又不是没来过”/p
“要是以前,无忧楼肯定是欢迎江大人,可现在江大人身处漩涡之中,我们小小的无忧楼实在是得罪不起啊”/p
“你前两天才说你背后有人呢”/p
“江大人就不要笑话奴家了”/p
“我这种七品小官,雍都城随便一块砖头砸下去也能砸中五六个,怕什么,我真是来玩的”/p
江诚苦笑一声,来见识一下风月文化不行吗,他可是真来学习的,就是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英语这么一说。/p
“好吧,江大人要玩就玩吧,奴家给你安排几个姑娘”/p
“听说烟烟姑娘才艺双绝”/p
“我家烟烟姑娘的确是才艺双绝,不过就不知道江大人的荷包顶得住”/p
老鸨顿时脸色一阴,好你个江大人,还敢说不是想白嫖?/p
“我就喝杯茶,聊聊天,不干别的”/p
“行啊,十两银子”/p
“老鸨,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刺杀案过去了,我以后也是南城的青衣卫,你不会想我天天穿着官服来给你站岗吧”/p
“江大人是要耍混?”/p
“聊几句又不会少块肉”/p
江诚无所谓的说道,他又不怕被威胁,今天还真就要白嫖了,不对,不花钱的事情怎么能算嫖呢。/p
要是平时,老鸨肯定是要教江诚做人,可现在,她还真不敢,刺杀案在雍都城明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死的不是问仙阁弟子,而是路边的乞丐一样,可暗地里,早就暗潮涌动了,无忧楼这种青楼最是消息灵通,八面玲珑的老鸨知道这是什么时候。/p
所以老鸨捏着鼻子被江诚给耍混了,在冷了江诚半个时辰之后,烟烟姑娘再一次出现在江诚面前。/p
“江大人,你该问的已经问过了,何苦再为难烟烟,烟烟不过一个是风尘女子,什么都不知道”/p
“烟烟姑娘,你误会了,我今天来真的是仰慕烟烟姑娘,所以不是来办案的,来谈风月的”/p
“谈风月?”/p
“对啊,不借着这个名头怎么见你,我那点俸禄,跟你喝杯茶都不够”/p
“你····”/p
烟烟被江诚的无耻给震惊了,这叫什么,因公寻欢?/p
“江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烟烟先告退了”/p
烟烟决定先走为上,被白嫖了就是她这个花魁的耻辱。/p
“不急,让信王等一等”/p
“什么”/p
“要不然叫信王过来一起聊聊天?”/p
“你·····”/p
“去叫人吧,我等着”/p
江诚微笑着对烟烟姑娘说道,而烟烟姑娘则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她。/p
“不用了,本王来了”/p
烟烟姑娘还没回答,一句浑厚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p
“见过信王”/p
“拜见王爷”/p
“你下去吧”/p
信王对烟烟说了一句,她如蒙大赦,立即退走了,不敢做一丁点的停留。/p
“江诚,你如何知道本王就在这里的”/p
“推测出来的”/p
“推测?”/p
“刺杀案当晚,信王就在无忧楼,牵扯到了刺杀案里,而朝中有人想把这件事情往王爷身上泼脏水,王爷为了避嫌,就应当继续来无忧楼”/p
“不对吧,为了避嫌,不应该是闭门不出吗?”/p
“那是贤王的做法,庸王就得有庸王的做法”/p
“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本王的面,敢说本王是庸王?”/p
“那王爷恕罪?”/p
江诚对信王拱拱手,信王皱起眉头,随即又松开,笑了笑。/p
“你这个人挺有趣的,那你说说,你来寻本王是做什么”/p
“求活”/p
“没人要你死”/p
“刺杀案要有人背锅,十年前北城镇抚司的百户千户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我爹是南城镇抚司的百户,必然是要拿出来背锅的,我又是本案的目击者,也逃不掉,所以得求王爷救命”/p
“那你高看我这个庸王了,我可救不了你,问仙阁我也得罪不起”/p
“救我也是救王爷”/p
江诚简单的说了一句,现在有人想把刺杀案整成政,治案件,镇抚司要是顶不住压力,过两天就要光明正大的调查信王了,到时候一起玩完。/p
“那你又小看本王了”/p
“王爷,官字两张口,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您也别高估自己,当暗箭射来的时候,您就已经输了”/p
“笑话,林信文他们是被妖术所杀,和本王有什么关系”/p
“那如果他们不是被妖术所杀呢?”/p
“什么意思?”/p
“这两日我们已经暂停了办案,闲来无事,我就回想了一下案件过程,发现了一个漏洞,不管是青衣卫还是寻常的衙门办案,但凡遇到了常理解释不清的东西,就往妖魔身上扯,把妖魔说成无所不能的东西。/p
事实上并非如此,我今天去跟青衣卫的老仵作聊过,老仵作告诉我,武道高手也可以做到这一点,比如烈火掌,修习到先天水平就行,一掌下去,内劲贯穿全身,犹如火烧一般,至于身外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