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的表现众人看在眼里,一众衙役也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自然是看出端倪了,立即就要点人去抓赵员外家的奴仆护卫,到时候一问便知。/p
这种员外地主的奴仆有可能是家生子,比较忠诚,但护卫就不一样了,大部分都是外聘的,涉及到这种杀人案,不会死扛的。/p
“别去,大人,别去”/p
“那你是招还是不招”/p
“我招了,我招了,呜呜····”/p
“别哭了,快说,怎么回事”/p
“是,我招了,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金珠已经在数年前嫁人,次女玉珠我想招一门女婿上门,可谁曾想,玉珠竟然叛逆无道,婚姻大事竟然不听我这个父亲的,大人,您说,我要是没个子嗣,我偌大的家业传给谁····”/p
“别废话,说案件过程”/p
“是,是,半个多月之前,我为玉珠寻了一门亲事,准备给她招一个上门女婿,但玉珠宁死不从,我就派人将玉珠关在家里,本想将此事就此定下来,不料我的布庄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我只能去外地处理事情,家中交给奴仆处理。/p
可不料,我前脚刚走,后脚玉珠就逃走了,家中奴仆因为惧怕我责罚,所以就没敢告诉我,等我回来,玉珠已经逃了多日,四下寻找不曾找到,所以我认为玉珠会去找她姐姐金珠了,就带着奴仆护卫前往我女婿家中。/p
到了我女婿家中,只见白日里家中门窗紧闭,我敲了许久的门金珠才开门,且神色匆忙,我以为是金珠藏了玉珠,就大怒,斥责金珠之后不顾她的阻拦让奴仆护卫翻箱倒柜的寻找,可没想到却在柜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我大女金珠的姘头。/p
我来之前,他们正在tōu_huān,是我敲门惊动了他们,姘头藏在衣柜之中,竟然给憋死了,我心中想,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让我女婿知道金珠有了姘头,必定要休妻,我已经跑了一个女儿,不愿再让大女儿出丑,于是就定下心计,对外宣称次女染病暴死,匆匆办了葬礼,将那姘头埋掉了”/p
“你埋了姘头,是否是将他当成女儿埋掉的”/p
“是,做戏做全,套,我将玉珠的衣裳首饰穿在那人身上,就当作是我女儿了”/p
“那姘头可是县里的泼皮陈二”/p
“啊,大人你怎么会知道的”/p
赵员外大惊,他可没说姘头的明自,大人是如何知道的,可他一抬头,却看见监狱里的衙役脸色都极为怪异。/p
张捕头等人自然是十分怪异了,陈二明明死在三阳镇,为何又会是赵员外所杀,这是活见鬼了吗,一个人还能被杀两次?/p
“大人,此案太过玄奇,是否有妖魔作祟”/p
张捕头深吸一口气,对着江诚说道,他解释不清楚这个事情,只能推脱于妖魔作祟了。/p
事实上大魏这数十年,妖魔案没有十万件也有八万件,但青衣卫去调查之后,发现八成的案件都和妖魔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大魏的官府但凡遇到解释不清楚的案件,都往妖魔身上推,反正这么做就对了,这样的话,责任就不是他们的了,查不出来也是青衣卫无能。/p
“朗朗乾坤之下,哪来那么多妖魔,那陈二躲在衣柜之中,必然是当时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只是他们蒙昧无知,以为死了,所以才这么做的,小莫”/p
“在,大人”/p
“你立即带着衙役去赵员外埋女之地,查看墓穴,不出意外,墓穴之中应该是空的,陈二是从棺椁里爬出来的”/p
“是,大人”/p
小莫领命,带着几个人立即去查看了,而一旁的赵员外也懵了,好像听懂了江诚他们的话,好像又没听懂。/p
一个时辰之后,小莫急冲冲的回来了,说道“大人神机妙算,那金珠的墓穴果然是空的,棺椁被打开,应归是有人从里面爬出来的”/p
“小莫,那棺材应该是薄皮棺材吧”/p
“是,不足一寸厚,还不如咱诏狱给死囚备下的薄皮棺材”/p
“这就对了,赵员外,你呀,就是平时太吝啬了,要是你愿意找一口厚棺,哪有这么多破事”/p
江诚摇摇头,顺了,差不多全都顺了,那泼皮陈二应该是在和金珠tōu_huān时被赵员外撞破,所以躲在衣柜里,因为不通风,被憋得晕死过去,然后赵员外以为他死了,为了不连累大女儿,所以就把他当作小女儿埋了,来一个家丑不可外扬。/p
可没想到赵员外太吝啬了,没准备一口好棺材,让陈二从棺材中爬出来,陈二估计也是怕tōu_huān的事情爆发,毕竟赵员外以及他女婿都是有钱人,所以怕被报复的陈二决定回阳平镇老家。/p
在路上遇到了好心的钱老汉,钱老汉见他穿着女衣,就将旧衣服送个陈二,而陈二也留下一个银钗子作为报酬。/p
至于他为何会和张屠夫爆发冲突,甚至被张屠夫杀死,然后丢到水井之中,江诚就还不知道,要等张屠夫夫妻抓回来了才知道。/p
“江大人断案如神,本官佩服····”/p
出了监狱,一直在暗中听着的县令也对江诚恭维起来了,他哪能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谋杀案还是一个案中案,并且如此的离奇,害得他差点得罪了文坛大佬的徒孙。/p
其余捕快也是不断的恭维,尤其是张捕头,他对江诚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捕快也是抓人破案的,可怎么就不知道破案,江诚不来,他们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