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临上课前,二年二班学生进行集体行动,桌椅原来摆放的位置朝着左侧大挪移。本来靠在左侧墙边的那小组直接移到最右侧依旧靠墙而坐,不过是从教室的后窗换到了前窗。
那趟三人座位也都发生了变动,李燕从最右侧挪到了中间的位置,左面还是蔡颖,右面换来了陈红霞。她们的个头都差不多,坐到一起也算正常。本来这也没什么,直到中午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意识到跟这位shú_nǚ同学坐在一起其实是件挺闹心的事。
中午的休息时间李燕依旧回家吃完了饭稍歇了一会就回到了学校,下午有堂生物课,她已经从原来的植物课代表直接改为生物课代表了。生物老师有个课前提问的习惯,作为课代表她几乎每堂课都会被堤搂(点名)出来,为了不被批评每次上他课之前都尽可能的复习下上堂课学过的知识点,这次也不例外。
李燕认真的浏览着书本上的内容,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从左侧脸颊眼角处射了过来,她吃惊的瑟缩了下随即转头,正好对上迎面而来刺眼强光,直觉的抬手遮挡后撤身体避开。两三秒后眼睛才适应过来。
二年二班的教室后窗斜对着三年一班的前窗,那里正有人趴在窗台上拿着面小圆镜对着太阳把折射光往这边照。这个男生李燕觉得有些面熟,想想不正是那天碰她耳朵后的那个叫吕乐的小子吗?
似乎意识到什么,微拧了眉回过头,果然看见陈红霞正从坐位里摸出面小镜子,边朝着对方反射回去边吃吃的笑着。人家两小情正调着情呢,她不过是被不小心涉及到的倒霉蛋儿罢了,谁让她坐的位置比较尴尬呢?
李燕把书从桌子上拿起来,尽可能的靠后身体,避开两人对射的镜光。而她左侧的蔡颖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该看书还看书,该抬头直腰就直腰,没有半点顾虑。反倒是看见她这样,还冲她挤了下眼睛小声道:“他们都好意思打扰别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你的书别管他们。”
想想她说的这话也对,这里是教室公共场所,的确是犯不上让着谁。李燕心安理得的又放下书,继续浏览加记忆。
旁边陈红霞不时的吃吃发笑,又找了面小镜两只手一起照回去:“小样,让你再得瑟,给你点儿厉害瞧瞧——呀,你也弄了两个了?”后一句明显是说着对方。
李燕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没用上两秒钟,两道强光一起射了过来,不是落在书上就是她的侧脸上,实在是不胜其扰的干脆拿起了笔记本直接挡住脑袋总算是好了一些。
陈红霞扬声娇笑道:“你看你瞎射,都弄人家脸上了。”正是中午,两面教室的窗户都开着,声音清晰的传了过去。
这句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尽管知道她多半是有口无心,李燕还是不自觉的嘴角直抽抽。
“我靠,这谁这么敢说啊?”本来挺安静的教室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再一看门口走进来个高瘦男生,一副吊儿朗当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的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孙坚,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胡骚,注意点儿影响。”
“他要是出口不成‘脏’还能叫胡骚啊?”走在最后的是二班的另一员体育健将叫杨峰,高个帅气在学校里很受女生欢。
胡骚本名叫胡一凡,是个降级生,因为经常不顾场合的乱说带颜色的笑话,为人思想又不太端正有偏黄倾向,很正常的一件事总能被他想歪了斜了,所以被班上的男生取了这个外号。
胡一凡停住脚步,不服气的道:“哎,就刚才那句话你们俩老实说是不是就那个意思?”
“去去去,别瞎扯蛋,赶紧回自己位置上去。”孙坚,想到什么脸都红了,推着他往前走。
“哎—杨峰你给评评来——”胡一凡脚上使力蹬地,不死心的回头。
“滚蛋吧你,没看把咱们班女生都说不好意思了吗?”杨峰也笑着推了他一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人都没怎么地呢,对吧陈红霞?”从降到二班那天起,胡一凡那眼睛就总往陈红霞那对大胸上瞟,背后和男生时常议论她的尺寸,像这种内涵丰富的问题并非头一次。
陈红霞微红了脸颊笑骂道:“滚——”回首继续耍弄着她手里的小镜子。
胡一凡凑过去色迷迷的往她鼓鼓的胸口瞄了眼,意有所指道:“还射呢,这么长时间还没射够,再射你脸上可怎么弄啊?”
陈红霞拿起桌上的书照着他肩膀拍了两下,也没多想直接就冲口而出:“你个胡骚不瞎说能死啊,我刚才说射到李燕脸上了,不是我。”她的本意是说镜子光折射到李燕那里了,并不是胡一凡说的那种意思。只是她这又羞又气又急,这一简略说出来就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了。
胡一凡直觉的就往李燕脸上看,想也知道他脑袋里正浮现出怎么样不堪的画面。
李燕其实挺烦他的,只不过平时跟他也不怎么说话,两人倒也井水不犯河水。像眼下这种情形,明知道他在意淫她也没办法直接挑明了说,这种事说与不说受辱的总是女方。只是要这样沉默,他那狗嘴里可吐不出象牙来,指不定接下去回说什么呢?
李燕脑子转得很快,拿眼斜睨他,冷淡的道:“胡一凡,你生物作业没交吧,等会儿老师来了我要把没交同学的名单递上去。”
“啊,待会儿有生物课啊,惨了我还没写呢?”胡一凡边回位置上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