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呢,那个保安手里只拿了把刀子,她完全可以扭着跑路啊,为什么就想也不想的挡了过去?难道不是打从心里觉得身旁的这个人是她最亲密的人,绝对不能受到伤害吗?虽说那一瞬间容不得她去思考,可是印在骨子里的感受是骗不了人的。若非是潜意识里把他划归不能当着她的面前被伤害的一类人里头,她不会半点迟疑都没有。
都说人性本善,要是换成了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或者相识的普通人,她或许倒也能去救,不过至少会迟疑那么一下,毕竟拿肉去跟刀子拼,并不是件太容易办到的事。
不需要再过多思考,单就这一件事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李燕不仅暗自苦笑的自嘲,真是白两世为人了,竟然还这么糊涂,既然早已经变了心意,明明就是喜欢上了,还不肯承认?李燕啊李燕,你真是越活越抽抽了。
眉宇间释然明朗,让邹铁明白她这是想清楚了,旋即一笑:“想明白了吧,就知道你不笨,一点就透。李燕,其实你真的很幸运,现在这年月上哪去找小东这么死心塌地的男人?你这么别扭,那么别扭,他都没说什么,只是一味的顺从你,想他堂堂勒氏的总裁大老板,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名没份的连自己女朋友是谁都没敢明说,你说说他委屈不委屈吧?这回你可得主动点儿,怎么着也得把你们的关系公开了?”
“公不公开的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倒不是那么太重要,只要让他知道我心里有他就行了。”即使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李燕也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她并不习惯把自己的感情私事拿出来晒。
既然都已经承认了这份心思,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忸怩下去,跟勒小东直说就行了。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再确认一下。
孙乐乐回来的很快,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把清淡的营养粥给弄好拿了过来。
李燕饿了两三天,不适合过多进食,只是喝了一小碗就行打住:“乐乐,让你受累了,到现在还没吃饭,邹铁买回来的饭都凉了,再叫一份吧?”
“行,你不用管我了,我饿了会自己弄吃的,你这会儿怎么样,还像之前那么疼吗?”
邹铁插话道:“被划开那么长条口子,能不疼吗?疼也得忍着,谁让她英雄呢?”
“滚边儿去,别在这里兴灾乐祸,燕子要是不去挡,那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小东了,看你也敢这么说?别见人下菜碟儿,柿子专挑软的捏?”
被爱妻教训了,邹铁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提醒她吗,往后可别再这么冲动了。”
孙乐乐道:“还有什么往后?你以为小东他还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啊?吃这一次教训就够受了,难道还不知道还击吗?你之前不也说小东她姑姑被抓了起来,老太太也倒下了吗?”
提到这个邹铁来了精神,道:“对了李燕,还没跟你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呢。你知道吧,那两个杀手都是小东他们家那两个老女人搞的鬼。”当下,就把了解到的内情一五一十的都道了出来。
原来,自打勒小东把股份分给众人后,洛文芝气到中风,勒宝萍的日子过的也不再有以前风光,母女俩算是彻底把他给恨上了。这段时间一直在谋划着对勒小东不利,打算痛下杀手,清除掉他这个麻烦,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勒氏给弄到手。
这种心思不可谓不毒,在利益和面子面前,本来就淡薄的亲情根本就经不住日以继日的恨意,最终全都消失的半点不剩。
两人花钱雇来了杀手,一直等待时机,这次当她们知道了勒小东就在罗曼的消息准确后,就不再犹豫的出手了。
如果不是李燕挡了那一下,勒小东很有可能就中招了。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彻彻底底把勒小东给惹毛了,两人一个是他的姑姑,一个是奶奶,全都是血源至亲,可也是想要他性命的背后主使。
勒小东不是个心慈面软的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更何况是有人想要他的命,这么重的罪。想让他手下留情放过,那真是做梦都别想了。
李燕晕迷的这两天,他以雷霆之势出击,打了套漂亮的报复组合拳。先是把勒宝萍当着洛文芝的面儿让警察给带走,跟着又对她名下的所有生意一连串的接连打压,短短两天工夫就被逼的全部关门停业。
勒宝萍的老公软弱无能,家里所有事都依仗着她,她这一被抓进去,店铺生意也全部都停了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女儿女婿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离婚,原因是小三上位。唯一的外孙还被学校退了学,市内所有的托儿所幼稚园全部统一口径,人满拒收。
如果这些都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那么所有信用卡帐户存款被冻结,就绝对是件要命的事了。这年月,有几个人会把大量现金放在家里,不都存放在银行吗?这么一来,手上现金花光了后,这一家人就面临着财务危机问题了。
银监会给出的解释是这家的存款来历不明,有洗黑钱的嫌疑,这一调查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会结束。在那之前,所有相关帐户里的钱都不能动用。用钱替勒宝萍疏通关系的想法只能破灭。
谁都不是傻瓜,哪会猜不到这些事件背后的主使人。勒小东倒也不避讳,直言道:“让我过不舒坦的人也别想过舒坦了,想杀我,那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不是冲我一人儿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