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世上真有些玄妙东西无法解释,昨天她那样的不给他好脸色,今天竟然主动打来电话要跟他见面?难道这真的就是天意吗?
只要想到真的能像梦里那样,他就抑制不住的激动。就好像又见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从手上溜走。
下午三点钟,市北街的娴雅小筑。
“李小姐,你说你怎么长得就这么好看呢?”郑铭洋第八百回露出那白痴似的傻笑。
强忍着泼他一脸袋瓜子咖啡的冲动,李燕平淡的道:“郑先生过奖了,左右就是具皮囊而已。”表面上看着毫不在意,如果细心的观察,不难发现她捏着杯把的手有些过于用力。
这样的语气配她不俗的长相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光看着都觉着跟着沾了仙气儿。郑铭洋是越瞅越喜欢,越发想着面前的佳人要是自己的就好了。
“哦对了,我带了些资料过来,你有时间可以给你的那个亲戚看。要是真的感兴趣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引引路什么的,只要是信得过我?”
“嗯,会的。”李燕低头喝了口咖啡,将放下杯子,郑铭洋突然横臂伸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李小姐,我们、我们交往吧?我知道我么做有些唐突了,可我实在是忍不住。我、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昨天刚见面时他就对她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感,现在这个样子就显得一点儿都不奇怪了。他这样再三颠覆从前所认知的形象,李燕除了冷笑就还是冷笑,只能说上辈子是她瞎了眼,错把一头sè_láng当成了老实的家猪,把皮一揭骨子里就露出了原型。
“郑先生,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这样就说喜欢我怕你到时候再后悔?”李燕轻笑,直接把手抽了回来。
“不会,不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后悔?”郑铭洋急于表态,生怕李燕再不相信。
李燕没再出声,只是低头抿嘴轻笑。
看她粉颈低垂,状似娇羞的模样,郑铭洋一下子就乐了:“这么说你是同意了,真是太好了。就知道我们缘份不浅,不然的话昨天晚上怎么会做那种梦?”
“昨天做的梦,那是什么意思?”
郑铭洋看她一副怔愕的模样,只当她是单纯的感到好奇,如实的把梦境说了出来,最后道:“可能我们上辈子真的是夫妻,不然那梦怎么会那么真实?”
他说这些其实也就是想突出下两人之间的缘份,并没有别的意思。毕意预知这种事实在太过玄幻,并不是谁都轻易就可以相信的。可是听在李燕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确切的说法是她大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郑铭洋会梦到这些,倒不是说她有多害怕,只是担心自己的计划会被识破,那样可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听他的意思梦到的并不是很多,换句话说,就算是他真的梦到了两人后来要离婚了,那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场梦,再真实那也仅仅是梦,没人会去当真,他要是信以为真,也只会被当成神精病而已。
这些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心里再思忖良多,表面上却未露出分毫,可是浅笑的一语带过:“什么上辈子下辈子,人死后也不过黄土一抔,哪来的什么轮回转世?”
“是啊,这世上要真有轮回那就好了。”郑铭洋也不禁失笑的道:“不过,我倒宁愿相信那是真的,能跟你做夫妻那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话语里不无刻意讨好的意味。
李燕心中冷笑,福份,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真握到了手中又何曾去珍惜?垂眼敛目,掩住眼里那抹讥笑。
这场见面前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达到了彼此认识的目地后,李燕没再拖沓,以还有事要去办为借口,起身离开。
郑铭洋跟她索要联系方式时方才想到之前那通电话,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疑惑的问出了口:“我昨天没告诉你电话吧?”
李燕早有准备,把事先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你钱包里夹了张名片,你付帐的时候掉到了地上,我随手捡起来的你没看见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郑铭洋一副并不是只有我动心,你也有那意思,不然干吗偷偷把名片藏起来的表情。
要的就是让他误会,李燕又怎么可能会去解释,只是笑而不言,让人看起来很不好意的样子。
离开了娴雅小筑,回到家第一时间李燕就是打开水笼头,拿香皂搓了一遍又一遍的手,内心对于郑铭洋的厌恶感上升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只见了两次面主吵囔着喜欢的男人,这么轻浮的一面为什么不在上辈子早点表现出来?要是早点知道他会是这种渣,也不至于让她失去了那么多。
她告诉自己,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自己不该还沉湎其中,对于如今的郑铭洋,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他身体里的某种分泌液。只要再跟他接触两次,稍稍熟悉些,这边都按排好了该办的事宜就可以动手了。
今天的这次见面也只是先把他给稳住,以便有时间去做该要做的事。至少保证他不会断了联系,这样就好。
同一时间,勒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内,月弧状的红木办公桌上,摊开着数十张照片。其中一张被皮座椅上的男人捏在手上,视线落在照片里放在咖啡杯前,两双交叠着宽大纤细对比鲜明的手掌上,狭长的凤目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恨不能拿把斧头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