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不记得我们了?”陌尘声音一变,比方才低沉的男声要细一些,是较清冷的女声。
咋一听这声音,再重新打量着眼前男子笑意涟涟的容貌,老村长苍老浑浊的双眼猛地睁大,瞬间清明了许多,连忙不动声色的侧身让两人进了房间,随即将房门关上。
“夫人,您怎么会到这里,公子知道吗?”不错,老村长见过陌尘,而且还是在当初只有内部之人知道的城主交接仪式上见过的,老村长也算是这幽城的其中一位长老。
他知道面前的男人其实是女子,而且是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幽城的新城主,而他口中的公子则是说的卫梓睿。
“我得到消息说幽城最近很奇怪,还有传出城内染上瘟疫的消息,所以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也已经在城主府里见到了梓睿,同时也知道我不在的期间,你们发生了什么。”房里简陋的瓶瓶罐罐有很多,还有很多现采的药草之类的。
陌尘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找了个空荡坐了下来。
老村长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划过痛苦,看着对面的女子说道:“就如夫人看到的一般,那些人突然出现,我们招架不住,他们不知怎么弄出的这场瘟疫,转移了公子的视线,趁机将整个幽城握在了手中,老朽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慢了一步,所以才没有被那些人抓住,城主府紧闭,什么消息也探听不到,老朽想只有先将这瘟疫解决了才是首要之事,奈何老朽能力有限,不管怎么研究都找不出一个破解之法!”
指尖挑起身旁篮子里的药草,陌尘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拍掉手上的药屑,“这些药草已经腐烂了,早已没用。为何你还是将他们采回来?”
闻言,老村长一脸不可置信,原本蹒跚的双腿就着拐杖快步走来,抓起篮子中的草药,有些沮丧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又腐烂了,明明老朽这回是跑到很远的地方采的才对,怎么会这样!”
听到他这么说,陌尘连忙打断他的喃喃自语,“你说的意思是附近的草药都是这种情况?”
点了点头。老村长动手收拾着这腐烂的草药。“是啊。不知那些人做了什么,这附近的庄稼,还有那些树木花草,就连养的那些牲畜都慢慢的相继死去。老朽就想着走远一些去采一些草药来,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情况,这可如何是好!公子他们现在生死未卜,老朽又这么没用,唉……”
“不要急,放心,我已安排人前去救他们了,现在我们主要是将这场瘟疫解决了,说说看。这里具体的情况,比如你们最开始发现的第一个怪异的现象,或是最开始死去的牲畜是在哪个方位?”陌尘的声音清冷平静,让人听着心情很是平静,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慢慢的恢复原样。
想了想。老村长这才想起面前的女子可是治好他们公子双腿的雪医啊,若是她在这里,这场瘟疫一定能够解决,他们幽城一定也能从那些人手中重获自由,想到这里,老村长眼底便多了些自信,就连原本佝偻的身体也似乎直了许多。
“老朽只知道最开始是老张家的鸡不知怎么死了,那时我们都没有多加注意,只道是被什么野兽惊吓的,之后各家各户的牲畜都离奇的死亡,接着就是我们的庄稼像是遭到诅咒一样全部枯死,就连附近的植物也是如此,到了最后,村中的人都感到身体不适,大夫也找不出病因,然后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村上的人死的死,病的病,还被那些人守着不准出去,公子他们也被那些人抓住。”
陌尘起身,余光扫向窗外,像是不经意的一问,“你说的老张住在哪里?”
“沿着这条路向北走,夫人问这干什么?”
陌尘顺着老村长的手望去,路的尽头确实有一处破败的房屋,跨出门的瞬间,陌尘转过身来,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递给老村长。老村长接过手中的瓷瓶,有些疑惑的望着门口的女子。
“这些是我来时配的清热解毒的药丸,虽然不能解除瘟疫,但能暂时压制住村中人体内的毒素,你将这些分发给他们,一人一粒。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眼神空洞,早已放弃了求生的*,这是比瘟疫更加可怕的,若是他们连最后的这一点都放弃了,即使我有办法解决这场瘟疫,也是来不及了。”一双杏眸清明似星光璀璨。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他们放弃了求生的*,这……”听到女子的话,老村长顿时急了,他这几天都关在屋里研究这些草药,没有关注过村中人的情况,这是他作为村长的失职,他难辞其咎。
“带我到村中人聚集最多的地方,我有办法可以试一试!”
话音方落,老村长迈着苍老的步伐,在前面带着路,像是用生命在行走一样,看的陌尘也有些不忍心,毕竟他的年纪很大了,这样的事发生在一个老人身上,要不是他是长老级的人物,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估计早就坚持不到她来了。
“就是这里了,夫人!”老村长在一处道路交接处停了下来,陌尘视线轻移,四周的村民明显比方才多了很多,看来这里是他们居住的主要场所。
也许是因为老村长出现的缘故,也许是因为陌尘和云隐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外来人的缘故,原本死寂的众人算是将视线移到了他们的身上,但还是像之前那样各自做着各自手上的事。
一个老婆婆见到那杵着拐杖的老人,怀中抱着一个瘦小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