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绾卿实在难以忍受芦花这双脏的不能再脏的鸡爪子,还有鸡毛,浑身的土腥味,她直接将鸡拎到浴室。/p
“嘘!”/p
“嘘什么嘘?你有本事做就不要怕被人知道,我告诉你,你这是谋杀,我要告你,我要投诉你,我要弄死你,救命啊,救鸡啊……”/p
梁绾卿自觉屏蔽芦花的聒噪,淡定地放水,将芦花嗯在洗衣盆里,全身鸡毛打湿,涂上香皂,一番揉搓,它的骂声渐小。/p
“哼!”梁绾卿冷笑,“你就是一只鸡,你还告我,我可告诉你,所有人只会听到你的过噪声,只想将你宰杀了之后清炖或者爆炒,没人能听到你的冤屈,没人能听懂你说话,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的。”/p
梁绾卿的声音像是幽冥索命一般令人胆寒,吓得芦花瑟瑟发抖,“天哪,你变了,你好可怕,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就是你的仆人,你最忠诚的卫士,你的宠物,你的一切……”/p
梁绾卿咬牙,斜眼瞧着芦花,“你……这十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你不会是去国外深造了一趟吧,这是哪国的诗?这么邪门!”/p
“哎呀,你忘了,以前你天天出门上课,我就在家看电视,电视上不都这么说的吗。”/p
梁绾卿眨眼,“哦对,不过你说的这些话应该是奸臣临死之前的求饶,你应该多学学壮士不怕死的台词。”/p
“我,那个,可是……”/p
梁绾卿洗了把脸,将芦花丢在外面,拉上浴帘,打开花洒,让温水顺着她的皮肤,每天只有这个时间,她才会感觉到真正活着。/p
这几年,皮肤下面的红色伤痕越来越重,虽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可紫瞳却能清晰看到皮肤下面的伤痕,如同火山熔岩被覆盖了一层灰烬,只能依稀感觉到灰烬下的岩浆,却不知岩浆何时爆发。/p
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滑下,芦花趴在帘子下面吸了吸口水,啧……绝了!/p
赫然,梁绾卿一脚踩在芦花的小脑袋上,芦花惨叫,夹着鸡屁股逃跑,梁绾卿快速冲洗穿上衣服。/p
按说她前世也养过小猫咪,洗澡的时候也没想过避开一直猫咪,至于一只鸡……梁绾卿抿紧嘴唇摇头,这可是一只成了精的鸡啊,更更要命的是芦花的声音是男女同时,就像……哦,就像那个《倩女幽魂》里面的那个姥姥,声音男女同体,诡异的很。/p
梁绾卿回到房间,却看到芦花已经将小脑袋埋进被子里,梁绾卿翻白眼,一把将芦花拎起,“你身上还是湿的,你弄湿我的被褥了,我是让你到外面吹吹风,把自己个吹干,你可倒好,敢偷看老娘洗澡,你是真不想活了你?”/p
“想活。”/p
“噗……”梁绾卿简直被气笑了,失手将芦花丢到地上,随便扔给它一个毛巾,芦花蹭了半天,“那个,你高看我了。”/p
梁绾卿侧躺在床上,避开被芦花踩湿的地方,还好是夏天,估计一会就干了。“哼哼,我是让你在地上睡,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