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盒藿香正气液,梁绾琰皱了皱眉,她最不爱喝药了,不过她明显是中暑,所以只能逼着自己喝了一瓶,难喝的要死。/p
“琰琰,你醒了?哎呀,吓死我了,”赵晓曼挑起门帘,看到梁绾琰,忙进门放下帘子,将趁机钻进来的苍蝇拍出去,“感觉怎么样?”/p
梁绾琰赶紧起床去搀扶赵晓曼,结果却是赵晓曼腾出手来搀扶她,母女俩互相搀扶着走到床边坐下。/p
赵晓曼刚出院,行动还很不方便,再加上伤口一直发炎,现在又这么暑热,所以梁绾琰是一点也不敢让她动弹。/p
“妈,你不要走来走去,还是要在房间里多休息,这绿豆汤该不会是你熬的吧,哎呀,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呀,我现在都一个头两个大了。”/p
赵晓曼嗔了她一眼,“放心,你三婶熬的,我每天就在家里吹风扇喝药,刚刚大夫里家里给我换药,人家都说了,伤口已经长好了,外敷都没多大意义,让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担心。”/p
“还是要小心,妈,我怎么回来的?”/p
“你还说,今天要不是富贵和金贵,你就晕在煤场了,说不定还会被埋进土里,你呀你,这种大热天,你里三层外三层包这么严实干嘛?你不要把中暑看的这么简单,是富贵背你回来的。”/p
梁绾琰眸光流转,“富贵哥在吗?”/p
“等了半天你没醒,他就先去煤场替你看着工人了,你三叔不是拉砖去了嘛,没人看着干活,富贵就自告奋勇,金贵忙着给你叫大夫,这会好像是被他那个对象叫走了。”/p
赵晓曼瞧着宝贝女儿脸上居然起了干皮,头发丝里都是土星子,脸上灰蒙蒙的,这么美的一张脸被糟践成这个样子,看着怪让人心疼的。/p
“琰琰,你爸这几天跑修路的手续,也没人看着工人干活,我看不如让富贵去监督工人,让金贵去拉电线,咱们开煤矿用电很重要,现在我们还是外接的电缆线,煤场要装高压电箱,还要将生活去和工作区分开,不能用一根电线,这事得找个懂行的人来不是,我觉得金贵就不错。”/p
梁绾琰看着母亲,“妈,这些话应该不是您自己想的吧,是富贵和金贵跟你说的。噗……”/p
“你这孩子,笑什么,”赵晓曼嗔了一眼梁绾琰,轻斥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富贵和金贵也没错呀,毕竟都是自己人,总比外人要强吧。”/p
梁绾琰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妈,我是在笑绾绾说的话,她说三叔和三婶已经挤进来了,就差二叔一家,她估计也就是这几天,没想到还真是。”/p
赵晓曼搡了搡梁绾琰,“说什么呢……哎!我也知道,这些年咱们跟你二叔和三叔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尤其是你爷爷奶奶过世之后,基本就很少来往了,再加上出了二丫这事,两家的关系就更紧张了,现在既然他们想修复,我们总不能把人往外推吧,毕竟是一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