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婷传完音,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拿着酒坛子,走到她身边,挨着她毫无形象地坐下:“今日你陪我喝,一解千愁,不醉不归。”
“好,人生难得一知己,不醉不归!”余锦年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一生能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她觉得已经足以!
是她的大幸!
端起酒坛子,同韩玥婷的轻轻碰了碰,仰头,咕嘟嘟地大口喝起来!
韩玥婷其实已经半醉了,那双大眼睛也有些迷离,扑闪扑闪几下,盯着她傻笑:“没看出来,更没想到你还真能喝,今儿倒要瞧瞧,我们两人谁先趴下。”
余锦年干了一坛子酒,俏脸蛋上染上了淡淡的红霞,她抬手抢过韩玥婷的酒坛子,晃了晃,又塞还给她:“那是,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你还没喝完,不行,继续。”
除了怀阴县那次,绝对是个例外,那是她喝酒史上唯一的污点,恐怕永远也洗不掉了。
“好,我喝。”韩玥婷喝完了一坛,又从手边拽过一坛,往嘴里灌去。
仰头的瞬间,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落入尘埃……
凭什么男子能大言不惭地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物,她们女子也能做到姐妹如手足,男子如衣物。
余师妹这么坦然,值得她以诚相待,值得她的成全,更值得秦师兄的怜惜爱护!
“你们两个,能不能少喝点,余师妹你身上还有伤,再喝下去是不是不想好了?”卫琴棋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人是把酒当成水喝了,都疯了。
“卫师姐,你别拦着我们,我是开心的,真的,最开心的一天。”真的是她余锦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开心的一天,不就是一点伤痛没好完全,算得了什么?
重新抱了一只酒坛子,扒开塞子往嘴里灌,她说了不醉不归,就一定要做到。
兰草坐在她身边,真想下手抢了那酒坛子,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小姐,你要注意伤口啊,喝酒比吃肉对伤的影响还大,咱不喝了好不好?”
“兰草,你再阻拦,我要生气了。”余锦年摇头道。
“韩师妹,你年纪比余师妹大,怎么也跟着起哄,都是一身酒气了,要记得你们是女修,要有点女修的样子,这云师弟还在,还要不要形象了。”卫琴棋就像是个大姐姐,操心完那个,还要操心这个,可是没人听她的劝解。
她无奈地摇摇头,掌心多了两颗药丸,一颗递给兰草,一颗塞进韩玥婷嘴里:“这是醒酒丸,咽了。”
韩玥婷接过醒酒丸,塞进嘴里,呵呵傻笑:“卫师姐,咱们女修怎么就不能喝了,喝酒自有它的乐趣,你不懂,让什么形象都去见鬼吧,真爱的人,才不会在意呢。”
余锦年也咽了醒酒丸,却还是大了舌头,附和道:“嗯,说的没错,人呀,活着最重要的就是真性情,图个痛快,可是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得不伪装自己,好累,就让我们放松放松,说不好明日,我们又得把面具带回去,卫师姐你就体谅下吧,还有兰草,我知道你是好意,就这一次,以后我肯定不会轻易往醉里喝了。”
“你们,瞧瞧你们说的什么,难道你们成日脸上都带着面具见人的,云师弟,让你见笑了。”卫琴棋对云腾飞抱歉道。
云腾飞也在意余锦年的伤,但又不愿扫了她的兴,笑了笑:“卫师姐,没什么,这样的机会也不多,她们要喝就让她们喝,难道你还怕我同何师兄对她们怎么样,这里可是你们女弟子的地盘,你还不放心?”
何豫希给赤阳真人送完烤肉,从洞府走出来,就看到余锦年和韩玥婷两人,把酒当成水喝,云腾飞不但不劝阻,还推波助澜,她身上是有伤的还这样,不禁皱了皱眉。
卫琴棋还能说什么,反正怎么都劝不住,扔给余锦年一只储物袋:“对了,这里头装的,是怀阴县这次任务得的奖励,你不在我替你领了,收好。”
“谢了。”她把储物袋抛给兰草收着。
依然不停地喝酒,卫琴棋也只能干着急,从旁守着。
最后,余韩两人一人喝了起码有十坛子,云腾飞带来的不够,他储物袋藏的都被两个疯女人,打劫一空,翻了个底朝天。
月上中天,卫琴实对两个还在找酒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起身道:“云师弟,何师兄,她们两都喝的差不多了,要不今晚就到这儿,大家还是散了吧!”
主人都醉了,客人留着也没了意思,望了望天色,云腾飞起身告了辞,瞧了眼余锦年便走了。
卫琴棋搀着韩玥婷,送韩玥婷回了她自己的洞府。
兰草扶着余锦年,上楼回房,帮她换掉浑身酒气的衣物,放下软帐,让她休息。
外面留下的凌乱场面,就只有何豫希闲着,也只有他来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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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是韩玥婷要锦年筒子请她的,原因么她们在怀阴县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