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机长，还真是座如假包换的冰山...../p
她正自顾自腹诽的时候，身旁的人，其实一直在静静看她。/p
躲在墨镜后，不用担心被她发现，也不会被她打扰。/p
她那些自以为隐蔽的表情和小动作，分毫不差地落进他眼里。/p
没人看得见的眼里，是止不住的温柔和眷恋。/p
自从这趟旅行开始，已夏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p
甚至让顾寒慕恍恍间，生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p
已夏是不是原谅了他？是不是她也舍不得自己？/p
所以，会给他机会和时间呢？/p
他不敢问，却又忍不住奢望....../p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是好的。/p
哪怕只有一点光，顾寒慕也觉得自己飕飕透着风的心，不至于彻底陷落到黑暗里。/p
所以他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慌张的局促。/p
因为他不确定，到底要怎么做，才不会让已夏讨厌自己。/p
太过温柔关心，怕她觉得自己是在补偿，是心虚；/p
太过冷淡寻常，又怕她伤心，以为自己不在乎，要放弃。/p
更何况，他做不到。/p
没有人知道，他的目光，他的人，他的心，都一刻也不想和已夏分离。/p
顾寒慕，就像那乌云下的月亮，被遮住了真实的模样。/p
远远悬在半空，那么高，又那么远。/p
它无法言语，即便可以开口自辩，离得那么远，也没人听得见它的悲伤或欢喜。/p
所以落在世俗眼中，只剩疏冷和孤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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