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夏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咬了咬唇。/p
“你那天说的......我们再谈谈行吗?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p
“已夏,可是怎么办呢?我只接受这一个条件,其他的,我都没兴趣。/p
我想要的,只有你。”/p
顾寒慕的手轻轻抬起已夏的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那绯色的唇瓣上缓缓抚过。/p
流连中,缠着不舍。/p
已夏弯月般的乌眉不自觉地蹙起,她微微后退了半步,想要避开唇上的轻抚。/p
“顾寒慕,我们难道不能好好谈一下吗?”/p
已夏仰头看着他,眼中的光认真清明。/p
“我们现在也没有吵架,我态度不好吗?”/p
和已夏的认真比起来,顾寒慕整个人,都有种懒洋洋的心不在焉。/p
“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们之间如何,和安尹没关系。你讲点道理好不好!”/p
已夏想要拨开他握住自己的手,目光中有些恼意,顾寒慕真是油盐不进。/p
他不讲道理吗?/p
呵~/p
顾寒慕捏住那只不肯听话的手,脸上的散漫凉了几分:/p
“好,既然你要讲道理,那我就陪你,好好讲讲道理。/p
坦白说,安尹弟弟的烂事,纯粹就是个搭人情,送利益的赔本买卖。/p
有一说一,我和她谈不上多深的私交,她也向来瞧我不顺眼。/p
那我于情于理,好像都没有帮她出头的必要。/p
我帮她,无非是因为你。/p
我和你讲的,是情份。可你,要和我讲道理?/p
那不好意思,我爱莫能助。”/p
一番话说完,顾寒慕也松开了自己的手,只是眼色清诮地俯睨着面前的人。/p
已夏眼中的光重重晃了晃,其中的期盼或恼意,都被悉数摇碎。/p
难怪人,大都不爱听大实话。/p
因为过于赤裸的实话太凉薄无情,总是伤人。/p
已夏的唇动了动,却无力反驳。/p
顾寒慕说的,都是事实。/p
她知道顾寒慕借用的,恐怕是他父亲的人脉,可他和他的父亲,关系好像不太好。/p
让他去求人服软,他心里大概谈不上多愿意。/p
更何况这种事,毕竟不能算多光明正大,多少也算是利用了权势地位。/p
官场上的人,大多爱惜羽毛,在意名声。/p
和你非亲非故,人家何苦为了你冒这种风险?/p
更何况安尹对顾寒慕,一直颇有微词。/p
谁会主动去帮一个,讨厌自己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