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慕已夏真的提着那个空的铁笼在原地等樊希存,而樊希存也真的抱着一只兔子如约而至。/p
两个人就是这么机缘巧合地认识,后来才知道其实两个人的家只隔了几栋楼而已。/p
再后来,虽然念不同学校,但因为已夏念的学校离家比较近,又在樊希存从家到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樊希存早上还是经常等已夏一起上学。/p
周末已夏要去练舞,樊希存就会在外面打球等她,然后再一起回家。/p
而已夏使唤樊希存最多的,大概就是让他帮自己搞定各种不会的理科作业,毕竟樊希存从小就是资优生,而已夏的理科简直惨不忍睹。/p
长大后已夏经常开玩笑,说小时候要不是看在樊希存学习好,能帮自己做题的份上,才不要和他做朋友。/p
已夏从小就幻想有个哥哥,还是帅帅高高会护着她的那种。直到樊希存出现,两个人一起慢慢长大,吵吵闹闹但也互相陪伴。/p
樊希存有一次半开玩笑地和已夏说要不要和他谈个恋爱。/p
那时候的樊希存招小姑娘喜欢的桃花体质已经日渐显现出来,已夏因为经常和他一起活动,已经好几次在路上被人拦住。/p
运气好点的时候是让她转交情书,坏一点的时候就是被质问她和樊希存什么关系。/p
17岁的慕小姑娘在这方面属于没什么慧根的,情窦未开,正不胜其扰,当下就果决而嫌弃地拒绝了樊希存的提议。/p
樊希存倒也没说什么,依旧兴致勃勃地和各种莺莺燕燕们周旋,也依旧贴心温暖地陪伴着慕已夏,除了时不时嘴上要占她两句便宜而已。/p
后来从大学开始,两个人就去了不同的城市,然后好像自然而然地留在了各自的城市工作。/p
其实这中间有段时间他们的联系好像不像小时候那么密切了,彼此似乎都有了新的交际生活圈,也都各自被全新的生活所吸引,正不断追逐着那些闪亮而自由的光芒。/p
后来才知道,这也是成长的印记:/p
突然离开父母,学校的约束;突然可以自由决定晚上几点回家,要不要回家;突然可以画上红唇,喝着酒故作成熟,以一个大人的模样参与到了海海人生里。/p
这种没有束缚,自由自在的生活让他们一下都沉醉其中。以为自己没有变,其实已经和过往的许多人在不知不觉中行远了距离。/p
直到有一天早上5点,樊希存从宿醉中突然睁开眼。/p
却觉得昨夜的一切欢腾都如浮光泡影般无从记忆,脑海中只莫名想起慕已夏清澈纯净的脸,才想起他们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半年前了。/p
好在有些情谊还拾得起,两个人虽然不怎么能见面,但却依旧和小时候一样亲近无猜。/p
只是好不容易重新热络的关系,樊希存却调到了新加坡工作,离得更远了。/p
已夏还为此很是不开心了一段时间,从小到大,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离。/p
唯一的一点安慰大概就是已夏开始飞国际航班以后有时会排到飞新加坡的航班,都会在那过一夜。/p
所以有时间的话,已夏就会提前告诉樊希存,然后两个人就在新加坡见个面。/p
除去见面的频率不可控了些,其实也算三不五时能小聚一下。/p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三四个月了,最近已夏和樊希存都没见过。/p
中间已夏倒是飞过一班新加坡,不过樊希存正好出差去美国了,所以两个人也没碰到。/p
“你几号来,我提前把时间空出来。你上次不就说想吃‘明辉’的田鸡粥和‘无招牌’的咖喱蟹了吗?这次你来就带你去吧。”/p
樊希存温存又贴心地哄着已夏,脸上的笑不曾淡过。/p
“25号,我好不容易才和人家换到,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派遣有多难讲话,就是想尽办法不想让我们换班。”/p
已夏听到樊希存说了一堆吃的,有些勉为其难般撇了撇嘴。刚才没有嘚瑟成功的不满总算淡了几分,不过还是忍不住要和樊希存邀个功。/p
“不过25号是礼拜几啊?你那天不用上班,有时间出来吗?”已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很认真又带着些紧张地问电话里的人。/p
大部分乘务员对周几没什么概念,只知道日期。/p
毕竟她们平时过的也不是朝九晚五,双休日的规律生活,工作日休息或者周末上班都再正常不过。/p
“放心,不管周几,你来,我都会抽时间陪你的。”樊希存并不在意地答道。/p
嗓音里带着种让人心安的温柔低沉,仿若初秋的晚风轻拂过凉夜。/p
“樊先生的嘴就是甜,不怪小姑娘喜欢你,天天听这些心情愉悦应该能显得漂亮些。”/p
已夏咯咯地笑,在沙发上没什么形象地坐下,还不忘打趣樊希存。/p
“我愿意天天说给你听啊,是你不想。你是怕自己太漂亮让别的女人羡慕嫉妒恨吗?”/p
樊希存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哄女孩子的话都别致而窝心,一点不让人觉得轻浮。/p
反倒让你被他撩拨了都不好意思生气,还有一丝内疚是不是伤了人家的心。/p
又来了,已夏无所谓的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有些口齿不清地回道:/p
“樊先生又在真人示范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了,好在我已经听了这么多年,百毒不侵了。”/p
樊希存打字的手指停下,似乎可